脸,被迫道歉。
“你看看,这个要不要去试试。”郑海逸整理好,将其中一张纸摆在蒋岑面前,那是一张话剧的试镜邀请函,导演是国内非常著名,近几年有隐退意向的钱正安导演,说起这位导演,履历摆出来是真真的厉害,而且他还是国内不少知名导演的老师,比如杜文钦与明森。
而老人家这次也是想排个话剧,作为导演生涯最后一次谢幕表演,话剧不比影视剧和电影,有无数次ng的机会,一旦登台表演,要么一次成功,要么落下笑柄。
郑海逸是十分希望蒋岑能够去的,一方面表演话剧对蒋岑是一种锻炼,另一方面能够参演钱正安导演的话剧,也是蒋岑的荣幸,对他以后的发展很有帮助。
蒋岑只看了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点头:“我去。”
试镜的时间安排下来,是后天下午两点,但由于试镜地点不在a市,所以蒋岑必须提前结束这边的通告,趁早赶过去,钱正安导演非常厌恶不守时的人,不管你是天王巨星还是不出名的小演员,到了他老人家面前,一样得乖乖挨训。
蒋岑不想给导演留下不好的印象,于是他让郑海逸帮他推掉了好几个通告,翌日前往b市,提前做准备,荆楚扬不放心,决定陪着他一起去。
到了b市酒店,是晚上七点,荆楚扬先是带着蒋岑去酒店里的自助餐厅吃了个饭,接着回到房间里,打开郑海逸发给他的试镜剧本,好好熟悉。
荆楚扬洗了个澡,出来看到蒋岑坐在床上,低头看得认真,暖黄色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是衬的那皮肤白皙无暇,他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柔声问:“紧不紧张?”
“紧张。”蒋岑本在全神贯注地看,荆楚扬一来,便立刻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把脑袋往他肩膀上一栽:“试镜的有那么多厉害的资深演员,我那点演技好像完全不够看。”
荆楚扬搂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胸前,安慰:“怎么会,我的小岑也是顶厉害的,不管能不能被选上,只要你尽全力就好了,也算是一次历练对不对?好了开心点,乖,早点睡。”
被他这么一说,蒋岑心里的郁结也散了不少,他乖乖地放下剧本好好休息,不管明天结果如何,总归是一次锻炼,能够有幸被钱正安导演邀请试镜,本身就是对他的一种肯定了,不是吗?
第二天,蒋岑早早地醒来,把剧本又看了好几遍,确定滚瓜烂熟,才出发去定好试镜的地点,他到的时间很早,整个大堂只有他一个人,蒋岑也没有多看,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继续看剧本,把剧本里的场景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话剧说的是一个四代同堂的故事,他要试镜的角色是里面的小儿子小杨,小杨是个乖孩子,但后来因为家庭的一些变故,使他变得越来越叛逆,最终走向灭亡。试镜里的剧本,抽取了小杨从乖孩子转变到叛逆的过渡期,这段时期非常考验演技,如果转的太快,难免被说生硬,转的太慢,又会不够入戏,如何拿捏转变的分寸,是对演员演技的考验。
和他一样要试镜这个角色的还有几个人,有两个蒋岑很面熟,是混迹荧幕多年的老演员,演技自然没的说,还有两个他并不认识,但既然能被邀请,演技自然不会差。
他定下心,让自己好好准备,又读了遍剧本,蒋岑觉得有个地方还是不尽人意,想了想,他决定自己改动。半个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他深吸一口气,抬步进去。
试镜的过程很简单,无非是要他表演剧本上写着的场景,蒋岑流畅地表演下来,发觉钱正安导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眼睛里波澜不惊,他心里忐忑,朝前方鞠了个躬。
许久,钱正安导演才缓缓开口:“剧本里有一段,你擅自改动了吧?”
蒋岑愣了秒,轻轻点头。有一段戏本来是小杨被赶出家门,歇斯底里地哭嚎,但是被蒋岑临时改成了眼含热泪,冷笑后离开。
“说说,为什么要这么改?”钱正安淡淡地问。
“小杨本来是个乖孩子,内心温暖,即使他后来变得叛逆,也不是那种会大哭大嚎的人,当他被赶出家门时,他的心已经变了,不再温暖,所以他不会哭,他只会冷笑着离开,所以我这么改动。”蒋岑抿唇,低声解释,心脏咚咚跳得厉害。试镜时不按剧本演,临时改剧本,这真是他做过的最疯狂的一件事!
“你这是在质疑编剧编的不对吗?”钱正安脸色骤然沉下来,周边人屏息,气氛倏地陷入尴尬。
蒋岑心脏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但他还是尽力保持平静:“不,我只是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而已。”
钱正安没有说话,空气好像凝滞了一般,连每个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蒋岑太大胆,不会有希望的时候,钱正安笑了笑,站起身走到蒋岑的面前,沉声说:“你是我见过最大胆的演员,但不得不承认,你改的很是时候,小杨这个角色需要你这样干净果决的眼神,和毫不拖泥带水的演技,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说完,他伸出略有皱纹的手,微笑地看着面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