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缩了缩。他诧异得不是她的吻,而是她的手,这实在是极具侵略性的动作,让他明确感受到了李慕仪的主导。
李慕仪檀口中泛起浓郁的酒香气,小舌勾引似的舔舐过他的唇、他的齿,待他张口吮住她的唇,拆骨入腹那般啃咬时,这女人又立刻反客为主,乘虚而入,缠着他的舌尖细细吮弄。
李慕仪垂落的发扫在李绍的掌心,痒意从那处开始,往他骨子里钻,浑身血脉贲张,几乎都要裂开,可始终都寻不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李绍恼了,掐住李慕仪的腰,避开她的亲吻,“李慕仪,你活腻了?”
李慕仪略抬了抬头,教酒意迷了的双眸迷茫又无辜,“或许王爷杀了我,也是好的。”
她的手探进李绍的衣领里,这本还算是清爽的天,他又不像李慕仪惧冷,就是在数九隆冬,怀里都似烧着一团火,故而,她轻易地抚摸到了他胸膛浑厚的肌rou,她在寻着什么,或是稍稍凸隆的伤疤,或是……
李绍一把按住她的手,目光危险,“瞧出来了,你既是来寻欢的,也是来找死的。”他扯着李慕仪的腕子将她从身上拽下来,翻身屈膝制住李慕仪想要挣扎的双腿,一手将她的手腕反按在头顶,一手拢起她的下颌,恶狠狠地盯住她的眼睛。
可这双眼睛着实无辜了些,眼眶发红,仿佛方才那些事都不是她做出的。李绍的恼意发作不出,自嘲地笑了一声,低道:“你……你这到底在想什么啊?”
“王爷。”
“嗯?”他俯下身,因着还想听她说话,也未去吻她,两人鼻与鼻,唇与唇,若有似无地轻点,挨蹭,耳鬓厮磨。
李慕仪环住他的肩背,手指轻轻划弄着他衣袍下隆起的背肌,相较于他的强韧,李慕仪的手似无骨般柔软。她侧脸亲了亲李绍的耳根儿,“我在想王爷。”
李绍教这厮三言两语撩拨得恣心纵欲,可他堂堂雁南王因个美人儿就丢盔卸甲,传出去未免教人笑话。他放不下那与生俱来的骄矜,而他也着实有比寻常人更好的控制力。
至少在李慕仪看来,纵然那身下阳物已高高昂起,烧刃一样抵着她的小腹,满是威胁,可他眸中始终是无情的。
男人和女人最不相同,于女人而言,这场情事若无爱欲在里头,必定痛苦;而于男人而言,纵然没有爱欲,也能行得了一场欢愉情事。
“别着急。”李绍摩挲着她柔软的唇,“以后有你想的时候。”
李慕仪不言,轻轻阖上眼睛,细金的碎光落在她的脸上,轮廓纤小温柔,“皇上令王爷离京,王爷就当真愿意?”
李绍拨了一下她额上凌乱的发丝,手指顺着脸廓往下滑,揉捏着她软软的耳垂儿,手游移向下,隔着胸襟去揉捏她的胸,他拨开衣襟,两个浑圆的胸ru跳出,他垂下头衔住那嫣红ru尖儿轻咬,李慕仪又痛又痒,忍不住喘息。
他说:“倘若本王不愿,你会怎么样?”
李慕仪半睁着眼,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李绍的话,待李绍的吮弄咂舔愈发粗暴贪婪,李慕仪才回过神回答:“王爷既不喜我假他人之手,我也更想亲自与王爷做个了结。”
“了结?”李绍掀起她的罗裙,手指探入幽处,勾连出一片黏腻银ye,有着浓烈的yIn靡味道。
他诱着李慕仪吮住他的手指,轻嘲道:“教本王欺负了那么久,也还是这样。你讲讲,这要如何了结,恩?”
“王爷那日再倚朱楼与赵大人所说的话,我听得了一些。”
李绍轻挑了一下眉峰。
李慕仪说:“王爷胸襟非人能及,行尧有您这样的兄长,是他的福气。可他要长大了,王爷在京,他就永远长不大,所以行尧才恨王爷。这样的恨不会消失,早晚有一天,他会杀了你。”
她静静地凝望着李绍,“王爷又何不趁此机会,离开京城,去做了真正的逍遥闲人?”
“如此说来,本王难道还要感谢你这一遭出京计不成?”李绍不可置否地笑了一声,“可是李慕仪,你怎不问问,什么才称得上是真正的逍遥闲人?”
他俯身贴在李慕仪耳旁,撩开衣摆,曲起她的膝盖。李慕仪一下咬住唇,微微合着眼,那硕大滚烫的阳物一寸一寸缓慢又坚定地挺入,那盘亘在胸腔里的酒气烧起来,烧得五脏六腑都快成了灰烬,空空荡荡的,只剩下李绍。
待送到最深,李绍放缓了呼吸,轻吻着李慕仪软绵的耳垂,呼吸往她耳朵里钻,烫在心上。
他道:“没有你,如何称得了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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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一刻能真正相信李绍,这些年她见识了太多次这人是如何面不改色地将他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所以即便李绍已说这般话来,李慕仪也当他的逍遥只是与女人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