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平的一支烟抽完,闵柔依旧保持沉默。而他也决定不再继续等下去了。
“闵柔同志,我希望你立刻回答我刚才的问题,这是组织给你的最后机会。”
“我说过了,借钱给我的是我以前的一个老同学,他叫陈涛”
啪!
张平脸色霍然间一变,使劲的拍了下桌面,狠狠的打断了闵柔的话。
“闵柔同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对组织隐瞒事实真相,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闵柔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张平,不再开口说话。
“好,闵柔同志,你不说我可以帮你说,据我们的同志经过艰苦的调查取证,我们发现,你每个月领到工资后的两什么也都没用了,他面沉如水的冷冷站起来,哼了一声,吩咐左右道:“白琴,你看着她,小胡,你去叫第二组的牛组长他们过来,继续接着审!”
“好的,张书记,您先下去休息,这儿交给我们吧。”胡干部小马屁不断。
很快,第二组的人换了上来。
问题大致跟张平的差不多,只不过他们没领导那么有涵养,问得极其露骨,让人听了都脸红耳赤。
闵柔当然还是如之前那样回答。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熬多久,但是她很清楚,这些人显然不仅仅是想找点花边新闻,而是有其他见不得光的目的,自己死也不能承认。同时,她心里不停的默默祈祷着,希望陈扬赶快把自己救出去,越快越好
可出人意料的是,闵柔只熬了一个通宵就扛不住了。
击溃她的不是那些舌绽莲花对她实施车轮战的纪委同志,也不是席卷而来的身体和j" />神上的双重疲惫,而是一个看起来似乎不怎么起眼的档案袋。
档案袋是一个身着警察制服的胖子拿过来的。
这个胖子闵柔见过,就是那说我今。”
张平起身走过去,扶起了那把椅子,他那张国字脸上全然不见昨晚上的严厉,反倒是显出了几分难得的和蔼来。
闵柔茫然的摇了摇头,还是不肯坐下。
“闵柔同志,我必须先跟你说清楚,市委领导对开发区干部还是很爱护的,尤其是对一些重要干部,一向来也是持保护态度的,对于一些个人生活问题,这些都是小节,领导更看重的是成绩。问题摊开来说清楚,该批评的批评,该教育的教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张平口径大变,先给闵柔扔了颗定心丸。可接着话锋就又一转:“但是,这得看你的是否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你还是像昨晚上那样拒绝向组织坦白交代,那么,无论是谁,也保不住,纸是包不住火的。”
边说,他边随意看了眼散落在桌面上的那叠照片。
闵柔一下子就全明白了过来,颓然的坐到了椅子上,可嘴里仍不住喃喃说道:“你们别冤枉他,我配合你们的工作,我求求你们,你们别冤枉他,”
张平满意的点点头,开始正式发问:“闵柔同志,我现在问你,你跟陈扬同志是不是早就已经非法同居,并且借助职务之便,在党内大搞不正之风?”
这个问题他昨晚上就已经问过,但昨晚他没获得想要的结果,这时候就又重复了一遍。
闵柔嘴角动了动,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嗯,张平同志的意思是,你们发生过姓关系吗?”刘胖子c" />了一句话,他不愧是干警察的,问得比较专业。
“发生过。”闵柔说着,缓缓的把头低了下来。
“你们的关系持续了多长时间?从什么时候开始?到什么时候结束?还是一直保持这种非法关系至今”
“半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一直持续到现在。”闵柔如同灵魂被抽走了一样,随口回答着一些她难以启齿的问题。
“哦,是吗?”张平脸上现出奇色,“怎么,难道真是陈扬同志利用职务之便,行欺男霸女之事?你做为他的下属,不得不屈从于他?啧啧,我可早有耳闻,陈扬同志的脾气好像不怎么好啊”
“不是的,是我勾引了陈书记,我的党姓不强,想靠着攀上陈书记进而达到让自己升官的目的。”
“哦,事实上你也的确是获得了好处,并且很快就被陈扬同志提拔为处级干部,在开发区里头身居要职,对吗?”
“是的。”
接下来,两人对闵柔的审问足足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两人先后从房间里走出,张平交代了在门外守候着的白琴同志一声,然后跟刘刚边聊边下六楼。
下到楼底,两人同时停住脚步。
刘刚从包里取出一盘带子,递给张平道:“老张,这盘录音带你交给方书记吧。”
“算了,老刘,我这还有事,还是由你拿去交给方书记吧。”张平赶忙摆手推辞,同时回过头,往二楼最后那个房间看了过去,也没说话,只是唏嘘不已的叹了口气。
“唉,这小闵,怎么会是这样一个同志呢?”刘刚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