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是个很能让人心烦的活儿,但陈扬现在必须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次方逸大举在媒体造势,不惜以承担领导责任的代价抹黑辛庄,抹黑陈扬,显然是基于足够的考虑,并且权衡良久才做出的决定。
也许方逸自己心里也很清楚,按照开发区目前的发展势头,再晚些恐怕黄花菜都凉了。的确,等到七八月份,一旦开发区第一份年中经济数据出炉,那么当上层看到陈扬交上来的这份耀眼的数据时,任谁也不好再动陈扬了。
毕竟相对于这份超乎想像的成绩单,陈扬的那些蛮横强硬的手段在高层看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功大于过嘛,改革就是要有人能先把路子闯出来。不管陈扬用的方法是什么,至少数据能证明他是正确的。
南巡首长不是有句名言吗?“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
显然,到那个时候,陈扬就是高层眼里的好猫。
当然,他还是个“数据帝”。放眼整个国内,恐怕没有哪个人能交出这样一份耀眼夺目的数据来。
这句话可不是谁瞎掰的,恰好正是方逸身边的一位重要谋士,市统计局的高级j" />算师谭树在呈给方逸的关于开发区的年中预测报告上明明白白写着的。
至于方逸是不是看到这份数据后才忍无可忍,那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
皱眉叹了口气,陈扬才把思索打断,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分,就收回目光,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嗯?怎么这么甜的?
陈扬一愣,下意识转头看向旁边安静看书的陈若男。
“看我干嘛?”
陈若男头也没抬就淡淡问了一句,翻了页书,跟着又说,“我帮你放的糖块。”
陈扬有种当场把陈若男剥光的冲动。却是,他真不知道这陈若男到底是不是在看书?还是一直在监视自己?
“若男,我说你非要跟我跑这来干嘛?你在这看书还不如在家里躺着舒服呐。”陈扬喝口咖啡,皱眉说道。前面在家里说得嘴都起泡了,这陈若男就是要跟过来,真是让他无语。他可不喜欢带着老婆在外头谈事,尤其是带着陈若男这么个极品老婆。
陈若男听他问得挺不耐烦的,就合起杂志,喝口咖啡,然后才转过脸定定的看着他,却半道:“若男,你够了啊,老纽就是嘴巴缺德点,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我跟他同学四年,我还不知道吗。你和妈也真是的,光是以貌取人。”
陈若男这才闭上嘴,却还是满脸不高兴。
纽葫芦这时却已经恢复过来,倒是不怎么介意,讪笑道:“这位同哦不,你是陈扬的爱人,我该叫你嫂子了。”
陈若男脸一热,赶紧啐了一口:“你这人瞎说什么啊!”不过却是对纽葫芦的印象改观了点,心说这人至少不算太笨,能猜出我跟陈扬的关系。她哪知道,这些可都是陈扬告诉纽葫芦的。
正聊着,他们要等的正主儿总算踩着点来了。
李东生一看就知道是个大忙人,肥肥白白的,还戴着副眼镜,进来就跟纽葫芦打起招呼来。
“呵呵,纽总,你好,你好。”
纽葫芦被这丫的摆了一道,心里十分不爽,但还是收起玩闹之色,很严肃的跟李东生握了下手。
李东生似乎自知有愧,对纽葫芦摆出来的脸子不觉有异,笑笑就坐下了。
纽葫芦给两人介绍了一下,就很理智的不再说话了。
李东生很客气的跟陈扬寒暄完,喝了口咖啡后,才解释道:“陈书记,这事你可真不能怨我啊,昨儿接了纽总电话,我就去帮忙查了一下,没看到有你们辛庄的采访带,我不放心,又问了当晚主持节目的小白,他说是一档打击非法传销的节目,我就没再跟进了。谁知道晚上就播了你们辛庄的事儿,当时我还奇怪呢,找人问了才知道,这盒带子是临时c" />队进来播出的。这次下到你们辛庄采访的那两个同志也都是上面安排的,真是”
说到后面,他唏嘘的摇了摇头。
陈扬却g" />本不信他这套说辞,不过他也没有刨g" />问底的打算,就不揭破,而是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李主任,这样,我想让你帮个忙。”
“哦,陈书记,你说。”李东生忙道。
“我想让你再派两个同志去辛庄,做一期节目,我让人配合你们做这个节目。嗯就以辛庄各项改革为着眼点,从媒体的角度探讨一下新时期开发区所要走的一些路子。”陈扬缓缓说道。
李东生是明白人,知道陈扬话里的意思,面有难色的看了眼:“这个,这个不大好办啊。”
“老李,你丫的是不是这点面子都”纽葫芦一见他推辞,立刻就火了,c" />话道。
“老纽!”陈扬瞪了他一眼,他这才把话收住了。
“陈书记,不是我不想帮这个忙,实在是,”说到这,他停下来,眼神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