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
两分钟
……
一年
两年
……
常说光最是无情,总是在你无知觉时就悄然走过;指缝间,回眸间,弹指一笑间,转瞬即逝。
呵呵,我也不知这是否确切,因为时间对我来说,真的、真的从来就没有转动过……
从一出生开始……
我,名叫红泽殇,是红氏现任的小少爷。这,真的是一件荣耀光鲜的外衣!
我的母亲,红氏现任女主人,也是披着与我相同外衣的人。
温柔贤淑、柔情似水、大家闺秀,这些等等、等等地全然赞美之词都换不来我的父亲的一个关切或是爱护。母亲之于他,只不过是家族联姻之下多余的一个产物;尽管,母亲是如此的美好……
心系于别人的人总是分不开多余的心思去关注那些默默注视自己的人,父亲即使如此!他心系另一个女子,而母亲这个附属不是他关切的范围,包括……多余的产品——我!
母亲,不能不说她真的是个逆来顺受、安于一切之人,大家闺秀的高贵品格发扬的很是彻底,尽管喜欢着父亲,深爱着父亲,但她什么都不说。对父亲的忽视、冷淡她也从来没有怨怼不满过。有的,也只是夜深人静时的黯然垂泪,独自悲伤……
可这又能怎样呢?
终于在我满五岁时,她……便抛下了我,独自一人去了我再也抵达不到的地方。
哀莫大于心死的感觉大概即使如此吧!
连唯一一个关爱我的人都离我而去,我实在不知活着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是尝试一切的苦楚?
一切仍是无解……
只知道那一刻时间在我的生命中便停滞不前,再也没有摆动过它的一丝筋络。
直至十岁那年……
现在是一月时节,草长莺飞,万物复苏。
空气中仍然有着丝丝的凉意,咋暖还寒。
初春的暖阳斜斜的照下来,披散着淡淡的金色光晕,巴洛克的欧式建筑坐落在广袤的白色庄园内。
布置美的庭园内人声鼎沸,满屋的衣衫鬓影。
今天,是我十岁生日。
十岁,该是开始接触红门的年纪了。我,虽然不得宠爱,但我毕竟是他的下任接班人;再加上对母亲不闻不问,却没有受到丝毫怨怼所产生的那一缕不自觉的愧疚,让他决定帮我隆重举办一次宴会。
这,真的很是讽刺不是嘛?母亲的死换来的却是我的一次“难得”的重视?
但多年后,我也却是庆幸这次的重视。因为,我遇到了她——叶倾。
言笑晏晏的宴会,众人是一片欢声笑语,谄媚不真实的夸赞嘴脸,我却厌恶地只想躲避他们一个人静静呆着。
所以,宴会进行到一半时,我就找了个机会中途离席了。
庄园后有一大片竹园,那时母亲最爱之地。
环境清幽,鸟语花香,宁静致远。一阵风吹过,树叶即婆娑作响,飘渺动听的沙沙不停作响,带来一股远离凡尘的悠然。
在那里,我可以尽情的沉沦,放肆的缅怀一切。
驾轻就熟的来到竹园深处,不想,一个不速之客却早已在那。
那是谁?
一个小小的身子蜷缩抱膝而坐,瘦弱的背抵靠着青翠欲滴的竹子。
“你是谁?难道不知道这是红门的禁地吗?”冷淡的望向那个一身萧索的人儿,竟然有和我一样躲藏宴会之人?
小小的人儿慢慢转过脸来,那是一张平凡无奇的脸。但这并不重要,重点是她的眼神。
一样的冷清,一样的寂寥,一样的……孤独。
那是我长久以来习以为常的陪伴,现在却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到,更不要说她还是如此的娇小。我一直怀疑世界上还会不会有我这样的人,不想,今天却遇到了一个……
也许是出于所谓的心心相惜,也许是出于所谓的同病相怜,我,竟然想要抓住这个和我一样冷清的小人儿。不自觉的想要认识她,靠近她,寻求相同的温度……
而她只是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清冷无波的眼瞬间收起所有的情绪。
“宾客而已。”慢慢的起身,清冷的回答,无所谓的拍拍身下那一身华美致的粉红蕾丝蓬蓬裙,抖落几许灰尘和枯叶。
我呆愣住,难道是今天父亲特意请来那些人中的某个孩子?因为“重视”,所以与会宴客的小孩子们都设想周到的邀请来了,真是花费了“心思”啊!当然,还有那三个家伙。
就这样看着她,竹林深幽,她仿佛是误入凡尘的灵。心里突然有一股冲动想要留下这个小女孩,那感觉很是奇妙。
她好比是一月的冷月,就在看我的那一瞬间,我所有的悲伤都仿佛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这种强烈的感受,只是单纯的想要抓住眼前这个清冷的女子,也许所谓的执着本就是一刹那的事,只是我们不知而已……
我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