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你对我发火吧报复吧莫怀远我都不怕。”
她直勾勾地抬头看着他的后脑珐。
低头轻轻抓住他一边的手腕抓紧嗓音低哑气若游丝“就是不要叫我再离开你一秒都不要了……我找了你整整一天一夜我也很累很困了你要再跑的话我就没力气再找你了……你别赶我好不好?祧”
纤的人儿低声着发烫的额头轻轻抵在了他的后背上。
那股温暖和柔软他感觉得到。
莫怀远不知道这究竟算什么只是盯着前面眼眸里迸发出尖锐的冰冷和隐忍来。
他话都已经成这样她还不懂吗?
他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她还不清楚吗?
“我不习惯对女人动粗你放手一下免得伤到你自己。”
他低哑警告道。
安然吓着了。
她晶亮的眸惊恐抬起看着他犹豫畏惧了一下颤抖的手指又重新抓紧他的手腕不退反进整个人都轻轻贴上去。
“……来吧。”
“……我不怕。”
她不怕面对经历这场变故之后的莫怀远那些他生命里承担不了的痛她愿意帮他一起承担。她现在一闭眼眼前就是那些年的一幕幕那些岁月里的莫怀远她愿意陪着他重塑一遍。
莫怀远身体微僵在发颤。
清晨整理房间的阿姨推着车走到这里来了骇了一大跳捂住嘴想逃走又觉得不对惊慌失措地问道:“这个房间要不要清扫的?还是我过一会再来比较好?”
这一对情侣模样颜值超高的男女非要开着门做这些事吗?
现在的年轻人呐……怎么都这样……
莫怀远死死压住心口的那股激愤挺拔的身影转过身来还没站稳就感觉身后的人儿因为失去了倚靠的东西紧攥着他的手整个人都晃了晃。
安然高烧不退迷糊了一下感觉头脑眩晕了半天才意识归位。
他盯着她的脸眸色Yin寒地盯了半天。
她脸烧得惨白一丝血色都没有却还在傻傻地抓着他的手腕。
“要清扫一下的。我很快就出去麻烦您了。”他道。
清理房间的阿姨胆战心惊地点点头推着车进来了。
“你就这么跑出来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回去的计划么?”他问道“不必那么肯定地跟我’是’安然我不信你再没有要追求的东西了霍斯然不是还在京都么你跑出来就再也见不到他你肯?”
“也不用跟我不是那样——不是的话那大半年你跟我在麦城都在纠结什么?”
安然愣了听着他的质问一句话都不出来。
莫怀远深吸了一口气再平静地吐出来。
冷眸重新盯住她。
“看样子我是甩不掉你了我也不打算再费力气反正都已经被恶心了这么多年了。只是我这辈子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围着你转现在才知道转错了你要留下那就要先适应这个不再围着你转的我。”
换做以往她生病时他会紧张地从头照顾到尾悉心呵护。
现在他却知道了做那些事没有意义。
他这大半生的追求都错了。
懂么?
“先适应这些吧”
他冷声道。
寒冽而毫无温度的眸光从她身上抽回来连同他自己的手接着退开绕过她出门去了。
安然呆呆地站在原地许久。
心底一片冰凉。
可是那么奇怪她现在却一点点都不难过。
反而她知道自己的死缠烂打起作用了她也没有特别过分的话全部都是自己心里想的而已……反正她能跟着他了她很开心……
tang脑袋因为高烧发冷一阵阵的哆嗦眩晕……
安然捂着头只是呆了那么一会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耽搁她还是害怕他消失不知道他要去哪里她得跟上……
一跺脚她又跑出了门。找他去了。
**********
福利院的那些孩子过年时候是在一起过的。
院长和一些员工也有家庭大年三十晚上不会跟他们在一起有时会在一起半个晚上开晚会唱歌什么的大部分时候是从福利院走出去的一些大孩子回来照顾他们。
莫怀远也没有在那里呆太久也没有矫情到要陪这些孩子过年。
因为过了这一年下一年仍旧不知该怎么办。
这世间没有任何物质上的施舍能比“陪伴”更珍贵这世间永恒的陪伴就是因为珍贵所以才不存在的。
安然是没什么心眼的人下午的时候见他还在院子里帮那些孩子铲雪开出一条路来就没在意看着几个女孩画画去了可等陪一个女孩洗掉她手上的油彩出来她才发现院子里原来停着的那辆车不见了。
雪地上有几行清晰的车轮碾压痕迹。
安然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她跑过去问院长:“那辆车呢?跟我一起过来的那个人呢?他是不是走了?”
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