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想不起有什么不对。
这边柳烈已经等不住了,往前一步捉住了沅九的小手,粗糙的样子又有些让他嫌弃起来,不过这次只动了动眉毛,没说挑剔出个一二三来。
后面的朱温万这会儿也顾不得别的了,一下子失手将张老爷推倒在地,随后就要过来抢人。院子外头突然响起一声严厉的女声,叫着朱温万的ru名嗔道:“贤儿,放肆!你这是在做什么?!”
朱温万身子骨一震,但不妨碍他扯住了沅九的另一只胳膊,随后冲着颔首道:“母亲。”
朱氏身着一身藏蓝色绣着金丝盘花的对襟长衫,头上插着几只红宝石的凤簪,一张周正圆润的脸颊此刻横眉冷对,生生把一副菩萨相拧巴出了一股子冷意。
她瞅着地上的张老爷,脸色铁青,马上走过来一把抓住朱温万的胳膊怒道:“还不去把张大人扶起来,在这里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朱温万在抬起脸,眸子里已经带了点儿绝望,他低声道:“我今日不能讲沅九交给这人。”
朱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很快踮起脚一个巴掌乎到他的脸上,压低了声音吼道:“你今日坐着官轿出入风月楼,现在又为了这痴儿跟人大闹衙门。你这官是要做不要做?是不是要把你父亲母亲的脸都丢光才好?”
朱温万踉跄了一下,一松手就被朱氏推到了张老爷身旁。
沅九从未见过朱氏,这会儿看到朱温万打了大嘴巴也知道心里难受的,有些发抖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求助般的抬头看了看柳烈。
柳烈这会儿看着对面的好戏还没过瘾,不过也再恋战,搂着沅九的肩膀就将她往出携带。
沅九还担心后面的朱温万,频频回过头问道:“朱温万会不会有事?那一巴掌得多疼啊?”
柳烈让她说的心里头烦躁极了,终于忍不住“啧”的一声冷冷的转了转眼珠子斜她,“担心他就快点儿走,你到了风月楼里,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他不说倒好,一说起风月楼这三个字,沅九突然想起昨日里发生的事儿。
突然扭着脖子就要从他怀里跑,嘴里还不依不饶的说:“不跟你去那地方,那地方都是娼ji,我不去我不去!你滚!”
柳烈这下子是真的绷不住了,本来刚刚看见朱温万抱着她亲热的样子就挺刺眼的。
这下子又不知道朱温万给她灌输了些什么假正经的思想,直接双臂将她的腰身箍的死死的,也怕她又多生事端跑回三院去,随后皱起眉毛有些生气道:“娼ji怎么了?你个傻子还懂得看狗眼看人低了?”
沅九一听他又骂自己傻,还说她是狗,立刻又伸着手去扯他的头发。
柳烈一次就够了哪还能让她再得逞呢,一下子单手捏住她的两只腕子,扣在怀里道:“扯上瘾了?什么毛病?”
沅九被迫跟着他越走越远,眼看就要出了县衙门的大门,再也受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呜呜大哭起来,一边哭还一面像只小狗似的用头去撞他的下巴,哆哆嗦嗦的说:“九儿不做娼ji,又要害人,就是这天下顶坏顶坏的混蛋。不去呜呜。”
沅九小脸憋得通红,此刻胸前手上那点儿脏兮兮的墨汁蹭了柳烈一身,这会儿又咿咿呀呀的哭起来,连脸上都是乌七八糟的污渍,随着两行清泪不停的变成灰色的汁水从她脖子上不停的流下去,顷刻间就打shi了她胸口的襦裙。
柳烈心里头让她哭的挺烦躁,烦躁又酸涩的,脚下的步子一点儿都没停,但是嘴唇贴着她的发旋又急又快的说了句:“不做不做,不叫你做那娼ji了还不行吗?”
沅九到底是个孩子心性,眼珠子转了转,马上就不嚎了。
秀眉挑着,一直瞪着他,又重复来问他:“不叫我做娼ji了?真的吗?”
柳烈一跨步子出了衙门大门的台阶,很快有两个轿夫恭恭敬敬的把轿子的软帘掀开了,他将怀里的沅九一把送进去,没忘了将她胸前露出的大片肌肤拿外衫紧了紧,捂了个严严实实。随后自己才钻了进去,将帘子放了。
外面的轿夫摇摇晃晃的已经走起来了,柳烈这才舒了口气,瞥到对面沅九像个小乞丐似的还在瞪着他看,“啧”了一声,又老大不乐意的说:“本来也没想逼着你做,不就嘴上说了几嗓子吗?分不清好赖话?”
沅九皱了皱眉头,听不懂他这种反问句。只觉得他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有些紧张的抿着嘴,随后又傻兮兮的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凑过来伸出右手的小拇指道:“你这回事是真的不让我做了是吗?那跟我拉钩的,拉钩了可不许再变了。”
柳烈从牙缝里吸了口凉气,心想爷什么时候变来变去了?是你自己脑子不灵光!抬起手一巴掌就想把她手指缝里都是黑渍的手扇到一边儿去。
脏了吧唧的。
可是手都抬起来了,不知怎么的神不知鬼不觉的真翘起了小拇指,跟她勾了一下。
沅九脸上马上见了欢喜劲儿,眉开眼笑的勾着柳烈的手指头摇晃道:“这回可是说定了!”
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