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所有的一切。祁蘅还记得小时候,几个兄弟打闹
他不小心将祁甄推在了地上,崴了脚。他口中说无事,可到了晚上,暴怒的
父亲却用鞭子将自己抽的皮开rou绽,喝令他向祁甄道歉。
他永远忘不了那日,祁甄的笑容。大抵是从这时候开始,仇恨的种子就
在心底埋了根,日日夜夜的生长,最终让他变成了如今这模样。
祁蘅走到地牢前,祁甄静默无声的躺在石床上,身下胡乱的铺了些稻草。
他胸口微微起伏,呼吸微弱,不仔细看,似乎都感觉不到他还活着。
快了,就快了。再过两天,就是他接手一切的日子也是祁甄成为人彘的日子。
为了等这一天,他等了太久了。他让人打开了牢门,朝着祁甄走了过去
因为太久没打理,他面上蓄一层胡须,将他下半张脸遮盖了少许,衬着他
消瘦憔悴的神情,似乎当初那个嚣张肆意的祁家九爷,苍老了不止十岁。
他半阖着目,身上的衣物已经肮脏的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祁蘅将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轻笑了一声。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能见到你这副模样。”
祁甄从小就压着他,无论是容貌,还是宠爱。
他过的前半生,畅快淋漓。而现在,他狼狈的连路边的乞儿都不如。
祁甄没有回答他,好像睡熟了。祁蘅却知道他清醒着,他居高临下的
望着他,许久,才缓缓的蹲下身子,在他身畔,一字一句道:
“从今往后,世上再无你祁九爷。”有的,只是他祁蘅的阶下囚,祁甄。
王沛蓉从噩梦中惊醒,额上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她咽喉干渴如火烧,下意识的想唤人拿水来,嘶哑的喊了许久,竟是无人应答。
她只能撑着虚弱的病体,慢慢的去够床边桌子上的水壶。
水壶离她有些远,她吃力的探出手,指尖一点点的往前延伸着。
就在她好不容易触到了水壶边缘的时候,她的手却颤了一颤,一时没拿稳,
将那水壶打在了地上。水壶摔地上,只听得清脆的一声响
那里头已经冰冷的茶水就流了一地。王沛蓉愤怒的嘶嚎了一声。
地上那水渍凝了一滩,隐约间倒映出她的面颊,眼眶凹陷,双颊削薄,仿似
黄泉来的恶鬼。她尖叫着用枯瘦的手捂住了面颊,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恍惚间,她听到房门吱呀一声响。
来人逆着光,让面孔都模糊了,只剩下一道娇小的身影。
但看那身形,明显有些臃肿。她走到王沛蓉身前,扫了一眼地上碎片,嘴角轻勾:
“夫人渴了吗?”
原是小柴。
王沛蓉瞪着一双微凸的眼,又是惊惧,又是愤恨的望着她。
她吃力的托着腰,慢慢俯下身子,去拾地上那些碎瓷片:
“夫人,有些话,小柴想同你说。”她说着,将几块大的瓷片捧在手里,
摆在了一边的桌上。随即,她粲然一笑。
某亘:都是伏笔哟~伏笔~今天休养三
更,明日四更,9500珠珠六更在周日~
野心勃勃包身工X军阀【八十三】(第一更)
又过两日,是夜。
大帅府灯火通明。祁大帅正坐厅内,边上是面容平静的
祁蘅,饶是他极力压制,眉目间的喜色,还是让人不容忽视。
在座的人都心照不宣,今日说起来是祁大帅的寿辰,实际上,是变相的让位罢了。
祁大帅年老,祁蘅却正值青壮,头先
还有个祁甄同他争,如今,也只剩下他一人了。
是以在称呼他时,已不再是当初的五爷,都唤了一声少帅。何四也在受邀之列,何家是出了名的滑溜,哪头强就偏向哪头,偏偏他家族
势力也算上等,让人恼的牙痒痒却无可奈何。
偏偏这次,何四和他爹产生了分歧。他依旧觉着是祁甄,他爹却说形势已明,要跟着祁蘅才是。两父子吵的面红耳赤,直至上了席面,愣是像陌生人一般,坐的老远,看
的人滑稽。祁大帅一声令下,宴席便开始了。
这头是觥筹交错,地牢那头,祁甄却迎来了四个Jing瘦的汉子。
他们瞧上去俱是年逾不惑,躬着身,面皮枯瘦,双手却诡异的白皙细嫩,宛
如妙龄女子。
祁甄心中明悟,不由冷笑一声。四人来到牢前,就有随从为他们打开
牢门,火把映红了半边牢房,也照的祁甄的神情晦暗不明。
“九爷。”
领头的中年男子恭恭敬敬的道了一句,边上的四人也弯下了身,朝他行了
一礼。祁甄嗤一声,将头转了过去。四个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