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上,惹人遐想。
方眠喉中憋着要哭的泪意,下颌仍疼,于是低下头,却别过脸,余光瞥过自己身上的红印子。“斩朱砂”的毒与她如影随形三年,这红痕每每跳将出来提醒她发作时刻又要逼近,偏偏这魅影生得妖艳非常。
又一个男人丢开胯下的少女,那少女因为高chao迭起而全身泛起诱人的粉红。他哈哈大笑,“贱货!还没碰你就这般风sao,那若是爷们一起玩玩你呢?”
他握住一只雪ru细细把玩,那丰腴的宝贝手感太好,他忍不住去掐方眠的细腰。方眠急得要叫又叫不出,却觉胸腹中猛地被什么东西劈开一线冰寒,心里一沉,心知“斩朱砂”开始发作了。
梦魇般的痛觉竟在此时卷土重来,剧烈的抽痛在五脏六腑中游荡,她顾不得胸前恶意的揉捏,难以自抑地缓缓弓下腰去,直至蜷缩在地。
剧痛一阵叠过一阵,她咬着牙关,吃力抬头,惨白着脸陪笑道:“大人们息怒,小臣身子有恙,太医嘱咐过不得办差,但今日——”
那些人顿时大怒,一人当胸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又冲小腹上狠狠踩了一脚,弓腰将她的脖颈提起,“爷们想玩玩你,是你长脸的本事,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拿乔给谁看?”
被他提起的少女面容苍白,额角滚下冷汗,那对黑琉璃似的眼瞳早已涣散,兀自倒映着雪光山色,白腻肌肤上纵横交错的朱砂梅痕似乎又向上蔓延了几寸,染红了锁骨窝,盛着酒ye似的香艳。殷红的嘴唇微微开合,却是无声,不知想说什么。
殿外一阵嘈杂,几个男子张眼一看,来人竟是皇帝身边的宦官霍晨江,心知不好,因为当今皇帝一向令行禁止,他们今天私自提了越国进贡的歌女来玩,已经是错事一件,只不知道是谁走漏了消息。那人连忙整理衣衫,“霍公公?”
霍晨江顾不得太多,眼看方眠几乎窒息,一个箭步上前将她抱起,一手接过一件外袍来给她披上,小声唤道:“姑娘?疼得可厉害?”
“姑娘”二字听着陌生得很,她是凤栖公主,人人朝拜,哪有人敢叫她“姑娘”……方眠茫然地微睁开眼,轻轻蹙了眉,身躯仍在僵硬着颤抖,半晌认出是他,便明白过来,想必是明莲跑去报了信。
终究瞒不过人……方眠五指按住肋下一寸,等一阵抽痛过去,方才摇头道:“公公……等我一阵。”
殿中不知何时早已空落,满地晶亮的yIn水和血迹已被清理一空,仿佛没有任何不堪的事发生。方眠拥着那件外袍,蜷在地上又忍了半晌,终究熬不过去,手脚酸软地起身,跟着霍晨江走了出去。
宫道漫长,越发显得日头吝啬,Yin影铺展开,原来已将近午后。皇帝居住的凌霄殿就在眼前,霍晨江拉开偏殿门,送她到小书房门口,又小声说:“姑娘放心,今日之事,绝不会走漏出去。奴才就不进去了。”
方眠疼得眼前发花,定了定神,迈进门槛,书房门便在身后合上。室内熏着茵犀香,静寂如死,并无旁人,只有隋戬一人坐在桌前检看奏折。他身量颀长,宽肩窄腰,加之五官英挺而神色淡漠,在午后漏进屋内的太阳金光中仿似一座威严的神像。
方眠跪了下去——越国如今是陈国的属国,属国的公主今为质女,见了天子,自然要跪。
隋戬继续批了几笔,头也不抬,“看茶。”
宫女送进茶水来,小心翼翼绕过跪在地上的方眠,却听隋戬道:“都散了。”
宫女颔首,重又退出。过了片刻,殿外再无声息,方眠知道现在凌霄殿中连侍卫和霍晨江都退下了,只剩她和隋戬一尊一卑。
隋戬仍不理会,方眠强自压抑身体里一阵高过一阵令人发疯的酸痒痛楚,数着更漏声强迫自己出神,忽听他说道:“过来。”
她顺从地起身,四肢无力,五指便稍微一撑地,抬眼便见隋戬蓦地皱起了长眉,连忙迅速起身走向前去。隋戬却没丢开狼毫笔,突然往椅背上一靠,“脱。”
隋戬好洁,而这身衣裳不知被多少脏手碰过。方眠顿住脚,心下不知是何滋味,只觉得一线火苗从尾椎烧起,直烫得耳根通红。她如今只有十七岁,面孔看着比旁的豆蔻少女还要稚嫩些,少女的脸皮毕竟薄,迅速攀上一层难耐的绯红。
隋戬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她,方眠的手指无意识地绞了一阵腰间流苏,终于咬了咬殷红的唇瓣,低头下去缓缓拉开腰带。流苏坠地,一声轻响,随即是衣料窸窣,少女露出圆润的肩头、纤细的锁骨、丰盈的双ru、细薄的腰肢,随即是落英缤纷不足为外人道的芳草甸,遮掩着女儿家柔嫩shi润的甬道,再向下是笔直白嫩的长腿,大概是疼或者冷,微微打颤,娇怯可怜。
方眠最后脱去罗袜,露出一双白皙瘦长的足,难堪地站直。初春天气微凉,她抬手徒劳地挡住胸口,试图驱散寒意,也试图掩住自顾自硬起来的两粒ru尖。隋戬却没由她遮掩,不紧不慢起身,居高临下地打量她,不知在想什么,竟将她遮挡胸ru的手腕扯开,眸色蓦地一深。
他看清了方眠遍身的朱砂红痕,也看清了那两点硬硬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