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病犯了。
可南小里心里是这样想的:大仙叫自己先学他的名字肯定是防止她日后在外被人欺负时可以报他的名号,果然是大仙,心思缜密,想的好远。
南小里再没反驳,乖乖握笔书写。
大仙和衣躺在屋中软塌上假寐,突然想起一事,翻身正要询问南小里,却见昏黄灯影下,她面容嫣红透白,琼鼻秀挺,脖颈纤长白皙,垂眸无情却含情,端坐在平凳上的少女娇躯已初显峰峦起伏之势。
这么妙的小人儿正在纸上书写自己的仙号,他只看一眼,心却漏跳了一拍,作势低咳两声掩饰自己的遐想。
“大仙,你嗓子不舒服吗?”南小里关怀询问。
“啊,嗯。对了,你来找我前有去过蓬莱山的仙府吗?”
“有的,给我开门的是个小哥哥。”
大仙眼波流转两圈,继续她:“你瞧着他的Jing神面貌如何?”
南小里与禽兽为伍几百年,不通人情世故,不知道当旁人要你评价另一个人时,要挑着词语回答,她老实将当天看到的情景如实述说:“那位小哥哥神情有些恍惚,像是刚睡醒,我跟他交谈时还打哈欠。”
她还背地里夸赞:大仙果然人善心美,连自家小仙童都这么关心!
大仙不知道南小里在心中对他歌功颂德,但自家仙童平日是个什么德行他最清楚不过,寥寥数句就知道他有没好好修炼了。
“本仙的仙号会写了吗,明日检查时写错了罚你!”
南小里哀号一声,赶紧低头奋笔疾书,腹诽:这两个字好难写……
“本仙要休息一会儿,你好好练,不要打扰我。”
说完闭上眼,默念仙法口诀,魂魄离体,先在屋中绕着南小里转了两圈,随后透窗飞出屋外往齐鲁之地的名山——泰山疾飞而去。
夜幕深深,华月如发出莹彩的宫灯,高悬夜空,笼罩在夜色中的泰山看不到云海浮波、岚光宝气,亦看不到如峭崖壁、连绵山峰。
自古泰山多仙家,而最大的一尊神仙便是号称泰山之神——东岳帝君。
大仙飞身上了泰山最顶峰——东岳帝君居住的天符宫殿大门前,作势正要敲门,门从里先被打开,开门的童子恭敬将他迎进殿中,奉为上宾,仙果茗品招待,道一声:帝君随后即到,请大仙稍等片刻。
不多时,从偏殿传来一道洪亮笑声,走出一位身材魁梧,面目粗犷溢满仙气,身披紫金华服的中年男子,应该就是东岳帝君。
“本君夜观天象,得知必有贵仙来临,果然几刻之后峄阳大仙乘风而来,叫天符宫蓬荜生辉!”
大仙站起拱手作揖,温声道:
“多年未见,帝君的观天术Jing进如斯,本仙来府中亦是方才临时决定,不想这都叫帝君算着了。”
东岳帝君面上愉悦,连连摆手,“小小道术,不足挂齿,大仙快请上坐,有何事让大仙深夜登门拜访?”
大仙跟东岳帝君客气几句,切入正题:“东岳帝君许久不曾去蓬莱山游玩,碰巧本仙近日有事逗留凡间,府中无主,东岳帝君正好可居住在本仙府中,也可与帝君之子团聚团聚,如何?”
东岳帝君万来岁仙龄,大仙一番言语下来岂会听不懂其中隐喻,含笑应承道:
“大仙美意,本君却之不恭了,明日便去府中叨扰,顺便拜访蓬莱山的几位仙友。”
“无碍无碍,帝君若玩地尽兴,住个一年半载不成问题,如此本仙就此告辞了。”
说完起身拜别,东岳帝君也不多加挽留,直将他迎到殿门口目送他飞身离去,神色若有所思。
翌日,东岳帝君驾起云头只身前往蓬莱山峄阳仙府,伸手敲门,听见门后传来一声懒散的孩童嗓音:“来了来了,又是谁啊!”
仙童纳闷,之前仙主整日待在府中也不见有这么多人来寻他!
开门,见到来人,他“虎躯一震”,什么瞌睡虫都跑光了,诺诺低唤一声:“父亲大人,怎么有空来这里?”
东岳帝君目光如炬,射向自己的小儿子,呵呵“亲切”慰问:“儿啊,许久未见,你还是老样子,为父心中感概,正好来蓬莱山拜访仙友,顺道见见你,峄阳大仙不在府中吗?”
仙童缩脖怯怯回答自家老子:“仙主出门办事去了,不在府中,父亲大人快进来……”
“那感情好,我就在府中陪你多住一段时间,为父‘可’想你了!”
东岳帝君一把揽过自家儿子的肩头,拖着他往里走,还自顾自说:“来,儿子,为父陪你练练拳脚,查看你这些年有没长进,练武场往哪边走?”
仙童悲苦,身如抖筛。
原来一直在峄阳府中近身伺候的仙童是东岳帝君的小儿子,几百年前帝君将儿子托付给大仙当个近身侍童,顺便修炼仙法道术,期望儿子跟在大仙身边有所长进。
若大仙在府中有人监督,仙童也能勤奋修炼,若府中无人,他就时常出府在蓬莱山到处野玩,大仙听南小里的描述,索性到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