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冰冷。
宴会的结束接近深夜。
朱棠路过周昱时的房间敲了敲门,门没有锁,朱棠走进去看见了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的周昱时。
面前的小桌子上摆着一个小酒瓮,房间中似乎飘着一股酒香。
周昱时扭过头看着朱棠,“喝一杯?是温过的。”
朱棠把门关上,坐在了周昱时面前,“这么有兴致?”
周昱时从旁边拿出了两个小酒盅,打开了酒的塞子,酒香浓郁地氲出。
喝了一口琥珀色的酒ye,周昱时靠在了椅背上,“刚才遇到一个很像朱玥的女孩儿。”
朱棠把酒杯放回桌面的手顿了一下,“……是么。”
周昱时没有再说话,回想地有些出神。
一碟笋干,两盅黄酒。
不大的酒家,堂中摆了几张条桌,店家上了酒就仿佛失去了踪迹。
周昱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夜生活。
他似乎受到了某种触动,跟着这个神似朱玥的女孩走进了酒馆。
两个人相对依然是无言,但气氛却没有显得尴尬,大概在这种地方,人与人之间都显得清淡如水。
两个人沉默地喝完杯中热酒,站起了身,周昱时去结了账,想了想有让店家多热了一瓮酒,拿了两个小酒盅,一并提着带走。
路没有错,顺着刚才的声音继续走了不很远,就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两个人互相点头道了再见。
一次偶遇,连名字都不必问。
“需要,查一查么?”朱棠看向周昱时。
“恩?”周昱时回神看了眼朱棠,“不用。”
也不是那么像。
只是那身披月光的一回眸让他恍惚。
朱棠点点头,“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晚上先去珠城,把顾廷泽带回去。”这次来漓镇不过时机刚好,但周昱时等不到会议闭幕。
“问题已经解决了?”
“没有,势力剪得差不多了,可惜人失踪了,所以让廷泽回去才安心。你什么时候回去?”周昱时看着朱棠。
朱棠的笑容发冷,“除夕前。”
周昱时没有再说什么,朱家的争斗已是最敏感期,朱棠对纽约朱氏的控制力不从心,不得不远走亚太,甚至过年都要压着点回家。
但周家是朱氏除朱家人外最大的股东,周昱时的每一句话都代表着周家的意向,他不准备发表任何意见。
商人之间本来就无情谊。
私底下两个人可以是朋友,在朱玥走后,两家就只剩下了利益关联。
利益至上,所以周家在朱家势力问题上态度极为暧昧。
朱棠明白周昱时的想法,他晃动了一下瓷白的酒杯,看着里面澄黄的ye体,荡出一圈圈波纹。
他暂时能够给予周家的利益远远不如他的二叔。
如果给不了利益,那就给一些别的。
他需要另辟蹊径。
江深回到房间时看到朱砂还没有回来,他一瞬间升起了种种不好的想法。
她去见江承了?
她刚才在外面遇到了谁?
她是不是又……
江深急匆匆地给朱砂打电话时,看见朱砂从楼梯上来,看起来与走之前别无二致,江深轻轻地舒了口气。
“怎么不带伞。”江深摸到朱砂的发丝带着水汽。
“不想回来拿,雨也不是很大。”朱砂把外套挂起来,空调的暖风开始驱走屋外的寒意。
江深抱住朱砂亲吻她,她带着一点酒气,“喝酒了?”
“一杯。”
江深重新吮吸了下朱砂的舌,“三年陈的半干?”
朱砂咬了下江深的唇,“特级勃艮第?”
江深把朱砂抱起来放在床上,“不行了,我的头有点晕,酒不能混着喝。”
混着喝?
不过朱砂口中的一点津ye。
江深似乎觉得借酒装疯有趣,他呢喃着脱着朱砂衣服,把朱砂脱到Jing光然后把自己扒的赤条条,“宴会很无聊。”
“这是董事长的工作。”
“不如陪着你啊……”江深叹息,似真似假,他覆盖上朱砂的身体,朱砂的香气在他的鼻尖萦绕,酒香、体香,刚才是装醉,现在是真有几分迷醉。
好想要她,要不够她。
江深抓住了朱砂的手,五指交叉,缠绵地握住。
他进入了她的身体,这种温暖从他的下身蔓延上去。
江深细密地吻着朱砂。
他的唇落在朱砂的脸上,让朱砂想到细密的雨。
漓镇的冬雨,柔软、温柔……却冰冷。
冰冷?
那一双眼眸在朱砂的脑海中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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