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把她拥入怀中。
许亦涵抱着他,被牵动的愁绪渐渐平息,心中稍安。
取了,许亦涵关了薛凛一天禁闭命他将内容记得滚瓜烂熟,而后亲手将其藏入一处洞xue,做过标记,留待后人来找。
两人离了王家庄,又投入纷扰的江湖中,薛凛正欲提起携她还家之事,却突然在下榻的客栈,经由小二转手,收到一封信,潦草一页写得龙飞凤舞,匆匆看毕,神色大变。
“怎么了?”许亦涵见他如此,心中便有不祥预感。
薛凛把信收入袖中,背着手踌躇片刻,道:“家中有些急事,我须得立即动身回去。”
他把那焦灼之色写了满脸,许亦涵也不再多费时间,干脆道:“我马上叫人去备马,同你齐去。”
薛凛这一番斟酌,就是在思量此事,闻言立刻说:“不必了。家兄信中措辞极重,可见事态着实不妙,我怕人多手杂,刀剑无眼,若不能护你周全,足令我悔恨终生。这样罢,你也出来许久了,不妨趁此机会,回家一趟,向尊父母禀告你我之事,待我处理好家中事宜,备好聘礼,亲去拜会,岂不更显得庄重?”
这话说得虽然有理,许亦涵却是万万放心不下,只因见他回家心切,不好这时与他争辩,反令他心焦两难。许亦涵转过这一念,便有了主意,先应和下来,替他去备马,嘱小二做了简餐陪他潦草吃过,便送他立刻动身。
稍稍晚一些,许亦涵也骑了马,一路飞奔南下,直奔临海乐城——这还是初见时听他说的,许亦涵料想他是个不会说谎的,必定向南走,只不要追得紧了,免得过早被他发现。
薛凛——宋云寒确是个不说谎的,唯有这一件,是因万万不敢暴露寄情岛出身,被北星逼着改了口,说了他们上岸的地方佯作籍贯。不过,他也确是准备从乐城乘船回家,这对小鸳鸯,就这样一前一后,奔赴故事最初的地方。
许亦涵日夜兼程地追了几天,实在挺不住,在一个客栈落了脚,准备歇息一夜。只恨那薛凛好似铁打的身体,不眠不休地赶路,到底是把她甩开了,弄得许亦涵很有些懊悔,应该死赖着跟他一起,也免得他过分着急,先把自己折腾垮了。
有这层忧虑,一时恍惚走神,待发觉不速之客时,那人已到了窗口。
“谁?!”许亦涵反应敏捷,立即观察着屋内的摆设与门窗的位置,预备后路。
窗外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略带幽怨:“亦涵,是我。你好生无情,难道连我的声音也认不出了吗?”
许亦涵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厌恶顿生。
江明瞳?
人傻钱多四少爷(二九)各怀鬼胎,影帝vs影后 许亦涵困倦得很,本不欲与他纠缠,但转念一想,此番总不至于是偶遇,且看他又玩什么花招。
“怎会?”一双纤手打开窗子,慵懒的眸子里写满了笑意,唇角微微上扬,只是很快又恢复了淡然,佯作嗔怪,似想起了什么,瞳孔中渐生怨怼,就这样郁郁不言,说不尽的心事满怀。
江明瞳要翻窗而入,被许亦涵一手撑在窗沿上,堪堪拦住,她侧过身子,好像是在跟他置气,不等他诘问便先下手为强:“倒是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不是连岳父都有了,听那口气,两姐妹都跟你有姻缘。”
抛出这话,许亦涵便抿抿嘴,做出一副倔强的模样,又忍不住去偷瞄他。果真入了戏,连自己都觉着情深意重,江明瞳心中便是一喜,忙将事先想好的辩解之词匆匆说来:“亦涵,那日之后,我一直都在找你,为的就是不被你误解,好容易今夜知晓你的下落,唯恐夜长梦多、再生枝节,才顾不得礼数,冒昧来访。唐家姐妹与我并无什么瓜葛,只因我与唐义新惺惺相惜,结为知己,故在他家住了一段时间,与她们姐妹相识——但我只把她们当妹妹!是小霏误会了,我为教她死心,才假称看中了她的妹子。当日在你面前演戏,全是不得已,那月狼实非善类……”
这样拙劣的借口,除了为爱痴狂、神魂颠倒的女人才会信,许亦涵听得心头发笑,但眼下正是要扮演一个喝了迷魂汤的傻姑娘,就像当初原主面对江明瞳毫不走心的谎言,一次次选择相信,一次次说服自己去相信。
她自然板着脸又追问了几句,表情却略微松动了些许,眼神也似慌乱中多了几分明亮,这些细节被情场老手江明瞳捕捉到,自然更是得了鼓舞,接二连三,又是解释又是保证,一筐筐的甜言蜜语兜头而来,还以进为退,也做出受伤的样子,道:“那你和宋云寒又是怎么回事?”
许亦涵早防备着他要问薛凛,也把借口想通了,冷不防却听见“宋云寒”三个字,登时好似一个晴天霹雳,雷得她外焦里嫩,半晌动弹不得。
好在她还故作姿态,侧对着江明瞳,没让他看出什么端倪。
江明瞳见她不吱声,又加戏道:“你们在那里夫妇相称,你侬我侬,可知我当时心如刀割。也是为的此事,赌气不跟你相认。我与宋家兄弟还算有点交情,当日按捺不住冲动,向他出手,你可知,正是为了你的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