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往人多的地方去,急了:“你总不能让他们一辈子这么着吧!”
康昱明一愣,许亦涵赶紧又说:“你能养这一家子多久?日子长了,剁手跺脚都唬不住人,总要走的。阿明,你也该好好过日子了吧?”
一阵早来的夜风拂过,吹起两人的衣襟和头发,路灯在他身上洒下一片暖黄,把他整个人笼罩得仿若神祗。
久久未动的康昱明突然失心疯似的狂笑起来,笑声骇人,吓了许亦涵一跳,良久,他收住声,突然反将许亦涵的手腕捏住,拽着她拉向自己,许亦涵冷不防跌入一个酒气四溢的怀抱,听到他说:“说这种话你是电影看多了吗?”
许亦涵脑子一时没转过来了,他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再度响起:“既然你是来谈合作,好啊,我有一个条件,你答应就成交,不答应,立马滚蛋别来烦我。”
毕竟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如父如兄如师长的角色,这样的腔调一开,许亦涵不由得被震住了,下意识地嗫嚅道:“什么?”
康昱明微微低头直视着她,眉骨处的老旧伤疤仍在,眼底的嘲讽随着薄唇的开启越发浓重,竟有几分狞笑意味:“你,做我的女人!”奇乐居の绯\衣阁:4\93973\496
☆、警察爸爸(三十)为了阻止爸爸踏上死亡之旅……
案件陷入停滞期,封队暂时解除,谭永安每天也能回家休息几个小时,不分黑白,倒头就睡。
几天后稍稍缓过来,突然想起许亦涵不知在外忙什么,每天神龙见首不见尾。
有时夜间回家,不见人影,发消息给她,才见匆匆赶回。
后来谭永安也习惯了,每每回家之前先通知,多数时候,许亦涵无论如何也到家,陪着吃一顿,陪着睡一觉,或者两人在床上床下折腾到天明。
案子在身,也不见许亦涵过问,偶尔谈起,有一回,她沉yin良久,道:“老谭,你当了这么久警察,危险不危险的,也经历多了。我也不懂这些,不好随便说丧气话,但是你要惜命一点。”
谭永安瞪着她,几乎觉得这不是她会说的话,许亦涵也只此一二句,不多谈。
刑警就像时时刻刻绷着的弦,随时待命,永远没有真正休息的时候,没多久,谭永安又是三五日不着家了。
许亦涵每天就搁一小巷口蹲着,等到亲眼见着便衣把某个小商店里出来的男人带走了,这才悄悄起身,回到警察大院附近的菜市场买了一堆东西,披着星月回家。
谭永安回家的时候,都十一点了,没进门就闻到了扑鼻的香味。
开门一看,桌子上排了五盘菜,锅里还炖着汤,香是挺香,就是……怎么说呢,有点看不出来做的都是啥,各种菜混在一起,红红绿绿倒是好看。
谭永安是个糙汉子,不计较那些细枝末节,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哟呵?今天这么贤惠?”
“怎么说话的?老娘一直贤惠得很!”许亦涵瞪他一眼,把饭和筷子递上来。
“成,表扬表扬你。”谭永安一手揉着她的头发,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迅速接过饭,坐下就是一顿狼吞虎咽,霎时间风卷残云,把每道菜扫荡了一遍,俩人差点把盘子都舔干净了,还意犹未尽。
许亦涵又献殷勤,让他喝汤,喝完汤,等洗完澡,还献上热牛nai一杯,说是有助睡眠。
谭永安咕咚咕咚喝干了,肚皮都快鼓起来,这才感觉自己有点用力过猛,吃撑了。
等许亦涵收拾完残局,就见躺在床上的谭永安突然翻来覆去,浑身不老实地挠着痒,把被子拱来拱去,大半都落了地。
许亦涵心说老谭苦了你了,不过,受点皮rou苦,总好过丧命吧。
一看表,再过仨小时,谭永安就该收到归队的紧急通知,被编在肖宁那一组,前往郊区布防围堵主谋。
“你干嘛呢?”许亦涵假意凑上去,扒开被子一看,就见他胳膊上起了若干红点,越挠越痒,越痒越挠,挠来挠去,不但胳膊上红点变多,而且留下了道道指甲印,看起来怪吓人。
“不知道啊,突然痒得很。”谭永安也燥得慌,紧锁着眉头,表情凝重。
“你别抓了,再抓流血。”许亦涵正劝着,突然肚子里一阵翻腾,把嘴一捂,赶紧地往厕所跑。
正上吐下泻,突然谭永安也闯进来了,俩个脑袋挤在一起,呕得撕心裂肺,腹部犹如刀割,身上冷汗涔涔,浑身疲软乏力。
许亦涵一张小脸惨白无神,眸子里尽是倦怠,一摸手,还烫得厉害,身子冷热交替,着实难受。
以谭永安的性子,这点小痛忍忍就罢了,但见许亦涵两眼婆娑,吐得满脸菜色双腿发颤,顿时心急如焚,脑门上汗如雨下,捱着肚子里翻江倒海的痛苦,赶紧扶着许亦涵,又去叫隔壁王嫂来看。
此刻他顾不得自己,却把王嫂吓坏了,指着他从手臂蔓延至脖颈处密密麻麻的红点,大惊道:“你这……”
谭永安这才注意到,那凶悍的红点已经扩散,奇痒袭来,真叫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