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什么,他口气立刻凝重下来:“你别急,先躺着,我马上回来!”
周姈转过头,从墙上起来:“出什么事了吗?”
“我nainai身体不舒服,”向毅挂断电话,看着她,停顿了两秒,着急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一点:“我得走了。”
周姈点了下头,“用不用我送你?”
“我开了车。”向毅把手机放回口袋。
哦。周姈又点了两下头,暂时不知道说什么了。“那,下次再继续?”
饶是牵挂着老太太心情有点沉重,向毅也忍不住轻笑一下,“好。”四目相对,视线纠缠着,全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我走了。”他又说一遍,没再停留,沿着刚才的路返回,拉开门,挺拔的身形消失在黑暗中。
周姈看着沉重的门一点点合上,呼了口气,转身进酒吧。
大厅里嗨爆的尖叫和飙升的气温已经无法调动她身体里倦怠下来的兴奋因子,她找到钱嘉苏提前订下的卡座,诧异地发现丁依依居然在。
“你怎么在这儿?”看到桌上的酒,口渴的感觉立刻就上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酒杯不知道谁的,她便拿了丁依依面前的那杯来喝。
“三金同学请我来的啊,”丁依依晃着两条黑丝长腿,“向表哥呢,不是去接你了?”
“有事先走了。”周姈非常平静地回答。
丁依依却拿别有深意的眼神瞄她,一脸荡漾的笑容:“老实交代吧,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嘴唇肿成这样,刚才干什么坏事了,嗯哼?”
“还有其他人吗?”周姈故意但很没水准地岔开话题。
“三金的同学,都是小朋友,前头玩呢。来交流一下,”丁依依挤眉弄眼地挨过来,第一个问题就非常直接,“搞了吗?”
周姈绷不住笑起来,怡怡然往后一靠,手指在膝盖上敲着,眉梢愉快地扬了扬:“快了。”
丁依依就啧啧啧啧地笑,直接拿了两瓶酒过来,“来来,为‘沉迷男色日渐消瘦’干杯!”
周姈好笑地跟她碰了下。
趁着那群小朋友没回来,丁依依突然想起什么,问她:“你上次不是说在他那儿碰到一个小姑娘吗,不是他女朋友吧?”
“没问,我觉着不是,看他那样子不像是有闲心劈腿的,”周姈悠悠喝了口酒,“懒着呢。”
“你们俩这也就算约炮将来时,哪算得上劈腿啊。”丁依依一针见血指出了问题的关键,“况且这个可说不准,人不可貌相你不知道吗。”
噗……前半句周姈还觉得心口被狠狠插了一刀,听完后半句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她顿时想到了之前跟向毅的那段对话,人不可貌相,啧。
过了一会儿,丁依依收起调笑的语气,表情认真地问:“那他现在知道你的事没?”
周姈摇摇头,“还没到那地步。”
“那就好,你们也没认识多久,反正就是个炮.友嘛,不用了解那么清楚,你情我愿大家都没病毒就行了。”
话糙理不糙。不过周姈倒没想刻意隐瞒,暂时还没遇到合适的时机而已,她没偷没抢没做亏心事,不怕别人了解。
不过说起来,她倒是对向毅的情史挺感兴趣的,好奇他以前的女朋友是什么类型的。
“管她什么类型,”丁依依无不嫉妒地说,“反正床上又累又行。”
“……”周姈再次跟她碰了一下,顿时觉得自己上次做春梦也没什么了,这女人有老公还比她饥渴,三十如狼啊如狼。
钱嘉苏中场休息时穿越人海跑过来找他们,唱得满头大汗,抱起一瓶酒咕咚咕咚往下灌,喝痛快了才神采奕奕地问她们:“我表现得怎么样,还行吧?”
“非常棒,”根本没看几眼的周姈面不改色地夸道,扯了张纸巾帮他擦灌得太猛流到衣服上的酒,“酒量不好别喝这么猛。”
钱嘉苏的兴奋劲儿压不住:“我喜欢这个地儿,比之前的几个都好,气氛好,感觉也好,什么都好!”
周姈笑道:“那你好好表现啊。”
钱嘉苏使劲点头,然后四下瞅了瞅:“我表哥呢?去跳舞了?”
“他回去了,你nainai,哦不是,应该是你姥姥,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怎么又不舒服了?”她没话说完钱嘉苏就弹了起来,着急地四处找手机,“我手机搁哪了?”
“用我的吧。”周姈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看着钱嘉苏手指飞快地按下一串号码,又不经意似的问:“你表哥还会跳舞啊?”
“会啊,跳得可帅了。”电话拨出去,钱嘉苏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手机的号码备注自动弹出来,他看得一愣。
……向哥哥?
另一边向毅已经把老太太送到了医院。
老太太是食道癌中晚期,手术加化疗,一百五十多斤的体重生生瘦到了八十斤,不过好在Jing神越来越好,生活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偶尔会有些不舒服,但都不是大毛病。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