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别人夫妻之间的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杨歆琬看着林安瘦瘦小小的身体,不知道她成亲那么久没有身孕是不是就是因为石峰的动手。
“你至少给姑姑看看身上的伤,都擦过药了吗?”
林安缩了缩身子,明显不想让林氏看她身上的伤:“都擦过药了,伤的都不厉害。”
“你说的我不信,我至少要看过才放心,要不然我就给你爹娘送信过去。”
听到林氏会告诉她爹娘,林安苍白的脸上闪过一道慌乱,手指拧成了一团:“姑姑你千万别跟我爹娘说,他们一大把年纪了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相公打的真的不厉害,他只是有时候心情不好控制不住自己,平时他都是好好的,而且他也保证过再也不打我了。”
看着林安极力的护着她的相公,杨歆琬在屋子里有种呆不下去的感觉,林安对她相公的感情乍看似乎很深情,但杨歆琬只觉得反胃害怕,一点羡慕的情绪都没有。
“不想让我告诉你爹娘,你就乖乖的让我看了伤口。”
林安有些犹豫,不想让林氏看,但是又怕她告诉她爹娘。表情艰难了半晌才做出了抉择,细声细气道:“我要是给姑姑看了,姑姑能保证不告诉我爹娘吗?”
林氏点头,同时严肃道:“但要是伤的太厉害,石枫也没有遵守约定继续打你,你是我亲侄女,我怎么都不可能视若无睹。”
林安揪着衣领,垂着眼角,动了动唇瓣道:“我身上留印子厉害,但是他下手不重。”
听这话,杨歆琬就知道她身上的伤口不会少,林氏领着林安去内室看伤口,杨歆琬知道林安伤成什么样都不会离开石枫,所以就没跟着去,看了也是堵心。
在外面等着,杨歆琬没多久就听到了林氏的惊呼,片刻又听到了林氏怒意冲冲道:“他真是个畜生。”
林安声音不大,杨歆琬听的不真切,但大概猜得到内容,大约是为她相公说话的。
杨歆琬的眉心拧成了一团,心里积攒了一团火气,现在就想冲到石家去揍石峰一顿,借着姜家的名声做生意,竟然还敢对林安动手,亏她之前还一直以为他是个不错的男人。
姑侄俩良久才从内室出来,林氏的眼角有些发红,看着像是刚刚哭过的模样。
杨歆琬握住了林氏的手,扶着她坐下,也不知道该宽慰些什么。
“姑姑,我真的不疼。”林安保证道,“看着吓人但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林氏一点都不相信,她刚刚碰到林安背上的伤口,她还会痛的抽气,怎么可能不疼。看着她身上的伤痕,林氏就想起自己的小儿子,同样都是满身伤,她救晚了宝儿让他受了罪,如今她明明可以救下林安,却因为林安不愿意只能眼睁睁的把她又放回狼窝。
“我去跟石枫说好不好,我会用好语气说这件事,一定不会影响道你们的感情好不好?”若是之前还能勉强的视而不见,看到了伤口林氏就忍不住了,林安身上的伤新旧都有,一个长期动粗的男人,怎么可能说停手就停手了。
林安又哭了起来,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是不愿意。
杨歆琬的心情糟糕到了极致,她怕她再在屋子里待下去会忍不住问林安是不是神经病,猛地站起来,杨歆琬朝林氏道:“媳妇想起来院子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媳妇先走了。”
林氏明白杨歆琬的心情,若不是林安是她的亲人,是她的亲侄女,不忍心看她犯傻,见着她这样的态度,她也想一走了之,不再管她了。
出了屋子,杨歆琬深吸了一口气,在阳光下站了一会才往外走。
因为杨歆琬她们说话退了下人,所以春熙见到杨歆琬的样子,担忧道:“夫人是不是衣服穿少了,要不要吩咐厨房熬一盅参汤?”
杨歆琬摇了摇头:“我就是闷得慌。春熙要是我一直打你,你还会把我当主子吗?”
春熙愣了愣,不明所以地看着主子,见杨歆琬认真的看着她等着答案,认真回答道:“夫人不管怎么对待奴婢,都是奴婢的主子,但一直被打的话,奴婢大约就不会像现在伺候的那么尽心了。”
最后一句春熙说的格外的认真,大约是怕杨歆琬最近练武成痴,突发奇想把她当做人rou沙包。
见到她的样子,杨歆琬扑哧一笑,因为林安的郁气少了一些:“你放心,我就是要练拳脚,也是找你们的老爷,不会把主意打到你的身上。”
见夫人提起用老爷练拳脚理所当然的模样,春熙对老爷产生了丝丝怜悯,虽然说打是亲骂是爱,但被打的滋味一定不会好受。
杨歆琬说回院子有事,是真的有事,而且还是挺重要的事。
都督府是御赐的,除了整个府邸,赐下的还有十几个人,除了管事还有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原来姜侯府跟过来的下人知道杨歆琬的脾气,不敢去姜成袁那里投怀送抱,而那几个美人儿却不一样了。原本以为姜成袁一直不搬到都督府,她们说不定要在府里待到人老珠黄,所有他们跟姜侯爷决裂搬进都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