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一眼又低下头来,心砰砰直跳。
那一刻,他真想就这样把她拥在怀里,然而旁边还有人呢,他们也还要喝合卺酒,他转过身,从桌案上取了酒。
这规矩杜若也是知道的,她慢慢站起来,也取了酒。
两人对着喝了,又吃了莲子羹。
到这时候,贺玄已是没有多少耐心,听嬷嬷说完祝词,便淡淡道:“行了,都下去罢。”
也是识趣的,且皇帝大婚不像普通百姓,还有闹洞房一说,今日,宫内是连宴席都不摆的,这是只属于帝后之间的喜事,那嬷嬷连忙就退下了。
贺玄还不满意,又朝鹤兰玉竹看一眼。
这回话也不用说,两个丫环知晓什么意思,行一礼就朝外走了,鹤兰还将门好好的关上。
偌大的内殿一下就静悄悄的了。
杜若将将吃完莲子羹,这会儿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可不说话就尴尬了,她犹豫道:“皇上,今儿礼仪那么久,您可要吃点东西?”
她抬着头,红唇饱满,比任何吃食都要诱人,贺玄只是手一伸就勾到了她,将她带到怀里道:“朕不要吃东西。”
他目光灼灼,低头逼过来。
压迫的气息太重,她只得将眼睛闭起,唇上一阵碾磨,却被吸得发疼,比起往前实在是肆无忌惮,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好像小猫儿被揉痛了的抗议。
他离开了,却仍是很近,捧着她的脸道:“疼了?”
“嗯。”她眉头拧了拧。
他笑一笑:“这口脂是你自己买的吗,往前不见用过。”
往前都是淡淡的,不似今日这般的浓烈。
“很少用,因为太艳了,不过母亲说今日出嫁,就得艳一些才好看。”她自己不是很喜欢这种颜色,询问道,“怎么样?”
“挺好。”他回。
烛光下,他的唇色也很红,杜若瞥的一眼,扑哧一声:“你也有口脂了。”
原来沾到了!
瞧见她调皮的神色,他低下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她的肌肤似雪,并不需要用任何的水粉,都是细腻漂亮的,很轻易也就沾了口脂,她伸手去擦,他把手抓住,又在她额头亲吻。
杜若急道:“皇上!”
他轻声笑起来:“早就没有了。”一边说着一边挪到她耳边,去亲她的耳垂,红宝的耳坠冰冷,碰到他的唇,他避开了去碰那柔软。
那里极是敏感,她浑身猛地起了细栗,险些站不住,左右的躲,可怎么躲得过,他亲过耳垂沿着脖子一路往下,直到了领口。
她脸颊通红,伸手推他:“我,我还没有净面洗漱呢,也不曾梳理头发。”
她想缓一缓。
要他不是皇帝,此刻该是要去外面答谢宾客敬酒了,可因这身份便免了这过程,他个人是很满意的,节省了时间,是以杜若还要拖延,他便不允许了。伸手摘了她的凤冠,拔去两侧首饰随手抛在不远处的案台上,那满头青丝就滑落了下来。
这举动代替了回答,他不需要她洗漱。
他往前一步,杜若后退了一步。
怀里的小姑娘脸皮都是绷着的,贺玄索性弯下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她蜷缩在他怀里,咬着嘴唇。
“是不是很怕?”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她再怕,也得经过这一关,不然他们怎么成为夫妻呢?那是他太期盼的事情了。
杜若点点头,脸贴在他胸口,却听见他的心也在很快速的跳着,一点儿也不比她的慢。
难道他也怕吗?
贺玄将她放在床上,见她穿着鞋,便蹲下来去脱,她惊讶之下就要下地,可动作哪里有他快,握住她的脚三两下就脱了,露出一双罗袜。
她满脸通红:“我自己来。”
他不听,将袜子慢慢褪下,看见一对雪白的莲足,十分的漂亮,像是玉石天生而成。
见他盯着,杜若连忙收起来,放在了被子里,宽大的嫁衣衣摆铺在床上,如同深红的芍药,他呼吸忽地急促起来,那种冲动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在驱赶着他,让他无法的停歇,他一只手搭在她肩头,翻身压过来,鼻子抵着她的鼻子,低声道:“若若,你不要再逃了。”
他亲她的脖子,一只手去解她腰间的腰带。
她从来没发现他那么的沉,她在下方根本无法动弹,只觉身上越来越冷,而他却越来越热,贴着的肌肤好像烙铁般燃烧着,从腿上一直烧到胸口。
这里疼那里疼,被他咬得亲得无处躲藏。
好像在空旷的草地上,羊怎么也逃不过猛虎的口。
脖子被咬住了,如同临死的一刻,她突然就叫了起来,贺玄顿了顿,瞧见他的小妻子哭了,眼泪如同珍珠般的落下来,楚楚可怜。
再如何急切,如何的想要开辟这疆土,他却不敢再动,翻下身来搂住她,又将被子盖上来道:“是不是很疼?”
她那叫声实在是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