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的视线。
“不是,.....皇上,皇上!快放臣下来,臣....臣要流鼻血了.....”
秦小七难受,哪儿哪儿都胀,梅若英满不在乎,仰起头伸出纤细的手指扳着秦小七的下巴,勾唇一笑,“秦小七你不是很有能耐么?你不是天下第一么,来啊,我就站这儿,等着你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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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七咬牙切齿,一使劲儿,猛地挣断了绳子,嗷的一声扑过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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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云收雨散,秦小七跟从前一样,扒住龙床不肯走,“皇上,今晚留臣住下吧,臣给您暖被窝,再说了,外头天寒地冻的,臣要是着凉了,就不能为皇上侍寝啦。”
“不行。”
秦小七欲哭无泪。这个女人太无情了,之前你侬我侬,完事儿不带理人,好伤心呐。
“朕明日还得早起,赏你回去睡大懒觉,别不领情,去吧。”梅若英轻飘飘一句,不再理他。王长禄带着几个太监进来,照从前那样,用大斗篷将秦小七裹了就往出抬。
梅若英不说还好,一说秦小七更加舍不得了,不过圣意难为,他只能遵从,出门前偷偷拨开斗篷,想透过缝隙再看看那个身姿曼妙的女人。结果人家面无表情,不见一丝留恋,很平静地接过王长禄手里冒着热气的汤药,一股脑儿喝了下去。
此情此景,叫秦小七的心微微生凉。他之前有两次侍寝之后,也见梅若英喝过一模一样的药汤,满满当当的,一滴都不剩。起初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没在意。直到年前有一回,他侍寝之后赖在龙床上没走,梅若英便留下他,他趁她出去的空当儿,尝了尝王长禄放在方桌上的汤药,结果梅若英刚好进来看见了,训斥他两句,“这不是给你的!”
秦小七一紧张,嘴张的老大,多半都给他灌了下去。梅若英哭笑不得,却不忘嘱咐王长禄再熬一碗过来。
“这是给女人喝的,你甭跟着瞎掺和,喝坏了身体我可不负责。”
“臣不知道嘛,臣以为皇上体恤臣刚才累着了,特意叫王公公端来赏赐给臣的。”秦小七为自己叫屈。
“我可没觉着你累着,”梅若英微勾樱唇,上手摸摸他的脸颊,道:“你要实在觉得辛苦,朕可以先撤了你的绿头牌,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秦小七最怕不能温香满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谄媚,“嘿嘿,臣跟您说笑话呢,皇上您真不识逗。”
梅若英:“.......”
等他回了景阳宫,仔细一琢磨,才反应过来,那应该就是避子汤了。此后再看见那碗汤,他总会产生难以言喻的失落感。年前,张勉之抱着儿子看梅花的场景,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那时候他就感慨,他这把年纪在民间 ,孩子早都上学堂了,偏他作为老花家的最后一个男丁,高不成低不就的,别说有没有子嗣,将来死了,恐怕都埋不到祖坟里去。
深宫岁月最无情,或许梅若英哪天相看生厌,与其巴着她诚惶诚恐伤春悲秋,还不如抱着孩子享天lun之乐,最起码还有个后啊!
“老曹,皇上怎么才三个孩子啊,有点少了吧,多子才能多福嘛。”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秦小七在景阳宫,先跟老曹感叹。
秦小七内心充斥着美好的愿望,掌事的老曹怎么可能看不出他那点心思,出言善意提醒他:“主子,您心里头得有个准备。皇上是个很有决断的人,她从前在潜邸生三殿下,遭过劫难,差点将贤妃大人的命都搭进去,后来皇上就说啦,孩子多了将来也麻烦,所以不会再生。您也看见了,贤妃大人多受宠呐,拼着性命护主,皇上都没生他的一儿半女呢。”
我Cao。
梅若英,算你狠。
秦小七呵呵了之,他还不想放弃这个念头。梅若英再厉害,也终究是个女人,一个天生自带母性的女人,而且女人善变毋庸置疑,她不会再为其他人生,是因为其他人没这个能耐嘛。可他秦小七什么人,上得了房梁下得了龙床,天生巧嘴,多吹吹枕头风而已,毕竟皇上对他的恩宠已经不比张勉之少了。慕非白呢,主要还是身板不行,估计也没什么能耐生,所以皇帝才会叫他养育大殿下,他秦小七身体壮实,子孙袋里全是Jing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凭什么张勉之有,他没有呢?!
不急,要慢慢来,一点一点软化梅若英的心才行。秦小七窝在斗篷里忆苦思甜,被人从寝殿抬出去的瞬间,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相当伟大而长远的计划。
......
承明元年的春天来得有些早,元宵节之后,冰雪消融,冷风里似乎也夹杂着丝丝暖意,万物渐渐生长,处处都有了新气象。静贵人秦小七在紫禁城的日子也过得有条不紊。年后,梅若英按照当初的承诺,将大皇子梅彻从南三所搬出来,养在承乾宫贤妃慕非白的名下,慕非白统摄后宫之事,如今多了个孩子,有些自顾不暇,于是向皇上建议,再拨出个人来协理,梅若英想都没想,指了秦小七去帮慕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