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茶觉得自己并不需要这种玩意,有这时间不如回家睡一觉,她正打算拒绝,主任就笑眯眯地说,“好了,审核都通过了,你就放心去玩吧!”
“可是,我并不……”
“你嫂子在这里守了四五天了,就在门口,”主任一脸“你自己看着办”的表情补充,“你要么被你嫂子带回家进行教育指导还有相亲,要么就自己麻溜地滚进疗养舱,最近总局来了人,休息室已经满了。”
秦茶:……
“我去,马上去。”
主任表示对秦茶的识相非常满意,然后说,“所以你今晚暂时睡走廊,哦,找个偏点儿的地方睡,别挡路。”
“……我不能睡办公室吗?”
“二十个男的睡办公室、一个女的睡走廊,或者一个女的睡办公室、二十个男的睡走廊,你们商量,我不管。”
主任很随意、很好说话的样子,“反正我是回家的。”
秦茶:……
办公室一群男的呼啦啦跑出来,争先恐后地说:
“不能啊!”同事b的表情非常滑稽夸张,“怎么能让五局一枝花睡走廊!!!”
同事c迅速附和,“就是就是啊,我们捧她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嘴里怕坏了!必须躺办公室!!”
其他人:“我们睡走廊!!”
主任就慢慢悠悠插一句:“记得别挡路。”
……二十个大男人,这有点难……
五局一枝花面无表情开口,“我和你们一起睡办公室。”
所有人:……怕被某个人揍……好想拒绝嘤嘤嘤……
于是主任在一旁高深莫测地说,“所以你们一个两个都干什么单身?”
在场所有中枪单身狗:……哦,短命所以找不到女朋友,我们的错咯?
秦茶非常汉子地立在一群汉子中间,爽快地说,“要么一起办公室,要么我走廊,选。”
同事a“嘿嘿嘿”笑了几声,“办公室,必须办公室啊!”再纠结下去就有可能所有人都去挤走廊了,但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同事a非常贼地补充,“我给你把办公室用帘子隔个单间出来!”
这个决定太有智慧了,集体通过。
秦茶晚上休憩前,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最后长羲消失前对她说的那句话,她奇怪地有些耿耿于怀。
特别是自己很有可能不再接1号任务,那句话就是长羲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秦茶抖了抖唇,莫名其妙地开始模仿着当时长羲的发音,有些磕磕绊绊地把那句话低声重复了一遍。
她顿了顿,又稍稍流利地再讲了一遍,然后她突然又觉得自己的在意也挺奇怪的。
对方是“移情”啊,才会对她这个凭空的“将军”和“”如此病态的执着,而身为维护师,最大的禁令就是——产生感情。
无论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同情、还是任何其他。
“哦,”同事b路过听见了却凑过来,很流利地说,“你说的是‘in,ichbindein’吧?”
他复而又有些奇怪地问,“怎么突然念这个了,我记得你没修德文的。”
秦茶愣了一会儿,才说,“哦,听过一次,有点好奇。”
同事b于是很上道地解释,“你刚才念的那句,出自一首很古老、很古老的诗歌——德国最早也是最美得一首爱情诗。”
秦茶:……
她唯一想到的是,那个时候长羲特么还有心思念爱情诗!!!
“全诗大概意思是,”同事b张嘴很随意地说,“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你被我锁在心里,钥匙丢掉了,你就出不去了。”
秦茶顿时觉得心口发麻——那种真切地被对方亲手抚摸过心脏的疼痛发麻,她似乎真的可以再次重新经历那个场景,他那双修长苍白的手,是怎样触摸她的心脏,然后告诉她:
我就是把你锁在我的这个地方。
你不要想着逃跑。
你跑不掉的。
当时他握着她的手,温柔地敲击她的心脏,她竟然会觉得浪漫!!!
浪漫!个!鬼!啊!
秦茶进入疗养舱的时候,还在想着这句话:in,ichbindein.
你是我的,我是你的。
要是还有机会看见他的话,她会告诉他:恩,她是她自己的。
》》》》》》》
“秦。”
肥胖的院长埃维推开古老的铜门,走过长长的幽暗走廊,直到客厅。
古老的家具陈设有着岁月沉淀的浩然内敛,这里灯火通明,穿着黑色丝质长裙的女人窝在沙发里看书,看见来客,她稍抬手,示意对方坐下。
院长埃维搓搓手,这位享誉大陆的大魔法师地位尊崇,可此刻在女人面前,他却意外地拘谨和恭敬。
他并没有坐,挺直身子,收了收自己的大肚腩之后,才说,“有个孩子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