蹊跷的很,我要亲自调查。那个团总现在何处,叫人看仔细了,我要亲自去审问。”胤禩垂着眼皮沉yin了下,图里琛说:“那个团总被捆起来关在了后面的柴房里面,现在就叫人把他带过来。”
一会驿丞和团总都被带来了,此时的耿三已经是没了方才的执拗,他吓得浑身哆嗦着跪下来一个劲的对着胤禛和胤禩磕头。胤禛冷着脸:“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是谁叫你来驿站抓人的。国家的法度你可知道?”
“小的确实是乡上的团总,只是这个团总是刚当上的。以前小人在家种地,因为有些力气,喜欢舞枪弄棒的,前些年一个和尚路过我们那个村子,他会些功夫,我就和他学了几年,因此到了民团上的寻个差事。一年前我们团总就死了,是县太爷看小的功夫不错的,因此抬举我做个团总。那个命令也是县太爷的亲笔,是师爷送来的!”耿三赶紧把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一般说出来。
胤禩在边上听着心里越发的明白了,县太爷和这个耿三都是人家的棋子罢了。做团总又不是寻常的民兵,只要功夫好就行了。耿三不识字,没头脑,一根筋到底,自然是好摆布。胤禛看着驿丞,驿丞忙着说:“是,事情是他说的那样。镇子就在离这里五里路的山坳里面,以前耿三种地的时候经常来我这里卖点野味什么的,送东西赶车的也多半是他。”
“你们这里归哪个县管辖,县令是谁?”胤禛决定顺藤摸瓜,这个县令大有文章。“这里是清河县管辖,县令空了一年没补上,刚补上的一位叫什么张洪钧的。据说是行伍出身的,可是不知道怎么钻营的来这里做县官。”驿丞的话一出,一道闪电闪过胤禛的脑海,他似乎知道了什么。
几乎是在电光火石之间,胤禛和图里琛同时开口:“我带人去清河县——”可是话一出口,两人一起停住看着胤禩的态度。胤禩笑着对四阿哥说:“我本来想亲自去问问那张洪钧,可是想着皇阿玛的旨意不能耽误时间,还请四哥跑一趟了。图里琛,我们连夜赶回去!”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不见了,图里琛对着胤禛拱手道:“本来是奴才的差事,却要劳动四爷了。”
离开了驿站,一行人上马向着承德的方向而去,胤禩好像是急着赶回去,催马狂奔了一通。等着胤禩停下来,图里琛赶上来有些犹豫的说:“八爷,四爷——”图里琛这一路上心里七上八下,那天被皇帝忽然叫来的情景的历历在目。康熙担心的眼神,和驿站生死一瞬的紧张,图里琛不知道要说自己晚了一步,会发生什么。看样子这是对着八爷来的!四爷只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卫和去调查。谁敢保证四爷没有牵扯在里面,若是四爷真的隐瞒了什么或者去杀人灭口!到时候追查起来,岂不是自己的过失额了?
因此图里琛决定要和八阿哥说一说事情的重要性,最好派几个心腹人过去看着才好。
胤禩一扬手打断了图里琛的话:“四哥一定会秉公办事的,你是知道的,他不是个徇的人。”这个话像是胤禩的自言自语,更像是他在说服自己。四哥没掺和进去,但是他知道是谁。其实胤禩的内心很清楚那个幕后的人是谁——十四弟好谋算。他这个本事放在战场上也是个百战百胜的将军了,可惜聪明用错了地方。四哥还是念在一母同胞的情分上吧。
听着胤禩的话,图里琛也只能咽回去到了嘴边的话。离着避暑山庄还有半天路程的时候,康熙又派人接他们来了。
避暑山庄里面,徽之正拿着扇子给康熙扇风,其实这里很凉爽,前后糊着亮纱的窗户都打开了,细密的虾须帘半放下来,凉爽的风从水面上夹带着花草的清香和,森林特有的气息进来。徽之的心里却是乌云密布,康熙竟然破天荒的派了两批人去接胤禩回来。难道是要发生什么事情?这几天胤禟也不见了影子,看样子是康熙给胤禟派了什么秘密的差事,他去办了。
“皇上,皇上可要喝茶!”徽之猛地回神,才发现自己刚才走神连着康熙的话都没听见。她赶紧放下手上Jing致的象牙编制的扇子,给皇帝倒茶。“朕知道你担心小八,他都是大人了,朕已经派人去接了他回来。你还担心什么!你放心,一定会给你个完完整整的小八!”康熙虚指着徽之,对着她点了点。
“八爷回来了!”外面小太监忽然欢喜的叫起来,一个小太监欢天喜地的进来,灵力的给康熙打千:“回禀皇上,八爷回来了!”
康熙眼睛一亮,对着徽之做个安心的眼神,笑着放下手上的毛笔:“好,叫他进来。”说着就听着胤禩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儿臣胤禩给皇阿玛请安!”
徽之拉着胤禩从头到脚的看了好几遍,一叠声的问胤禩路上的情况如何。“咳咳,你们母子说话的时间有呢。还请皇贵妃去看看你特别给儿子预备的饭菜,我也好跟着沾沾光!”康熙揶揄打断了徽之和胤禩的母子亲情。徽之知道皇帝真是有话要和胤禩说,她拿着手绢擦擦眼角:“我是欢喜糊涂了。不打搅你们父子说话了。”说着徽之对着康熙福了福,带着殿内服侍的人出去了。
徽之的寝殿内,她听着胤禩身边长顺讲的路上的经过,心里越发的担心起来。历史不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