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头发被轻轻地拨开,徽之闭上眼转过头去不肯看一眼枕边人,康熙理智慢慢的回笼,发现自己干了一件特别愚蠢的事情,事与愿违,他不仅没有把徽之心里的影子给清理掉,还伤害了她。徽之的身上青青紫紫,不是指印就是咬痕,她最后终于是忍不住哭起来求着自己放开,可是自己呢,依旧是变本加厉的惩罚着她。康熙试探着伸出手想把徽之给拉进怀里,谁知徽之却像是下意识的哆嗦一下,本能的躲得更远。
身体上的疼痛和疲惫和Jing神上的羞辱,徽之再也不想看见康熙,甚至不想和他共处一室,难道这些年康熙还是怀疑她吗?什么嫉妒,不过是康熙给的荒yIn找的借口罢了。他是皇帝,她还能怎么样?即便知道了康熙抢夺大臣姬妾的事情,即便徽之明白自己以后无颜面对家人,可是她还是默默地忍受着。但是这个人还不知足!他到底要怎么样?难道要自己主动地把更多的美人双手捧上来?
徽之把自己缩成一个小团,胳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身体,她把自己的身体缩成在子宫里面胎儿的样子,希望能回到最初那个安全温暖的地方去。
康熙无奈的在心里叹息一声,看样子他们都需要冷静下。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徽之的情绪,而是——康熙想到这里,掀开被子起身:“你累了。好好的歇着吧。朕回去了。”听着里面有声音,逸云和李德全忙着进来,康熙淡淡的看了一眼半垂下来的幔帐对着逸云吩咐:“叫太医来给你们主子娘娘请脉。”说着皇帝整理了衣裳,抬脚走了。
徽之躺在床上,她一直蜷缩起来,抱着自己一动也不动,她什么也不想,就这样脑子放空,皇帝走了,徽之的心里最后一点的希望也没了。刚才那场混乱不堪的记忆她现在想起来只觉得羞辱。原来在康熙的心里她不过个他个人的宠物罢了,身为主人有任何理由来惩罚自己的宠物。
“娘娘,娘娘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逸云听着里面没声音,她担心徽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不敢贸然掀开帐子,只能在外面焦急的呼唤着,徽之平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没事,你叫人预备热水,我要洗澡。不要叫太医过来,你把伤药拿来就是了。”徽之稍微动了下身体,可能是长久的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徽之稍微一动身上每块肌rou都酸疼的厉害。她咬着牙撑着坐起来,逸云已经拿着伤药掀开了帐子。
见着徽之狼狈的样子,逸云也是一惊:“老天爷!这是——娘娘何苦呢,万岁爷要怎么就随着他吧。本来皇上就最在意娘娘了,一个微不足道的丫头,娘娘干什么白白的把自填进去。奴婢大概知道娘娘的心思,是担心老夫人和太太她们知道了会埋怨娘娘。其实娘娘大可不必这样。老太太和夫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自然知道这个事情都是皇上的意思,与娘娘何干?再者说了,虽然娘娘贵为皇贵妃,可是即便是娘娘身为正宫皇后,也不能忤逆皇上的意思。”
逸云一边絮叨着,一边拿来件睡袍给徽之披上,把地上破碎的衣裳给收拾起来。徽之听着逸云的絮叨,心里一酸,就像是受委屈的孩子到家人跟前哭诉一样。她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下来,看着徽之已经不是刚才痴痴傻傻,几乎失神,逸云心里舒口气。接着宽慰徽之:“若是老太太和夫人为了这个事情责备娘娘,那么娘娘也能看清了人心。当年要不是因为娘娘得宠还生了八阿哥,皇上也不会那样快就把老爷子给官复原职。这些年老爷子和娘娘的兄长仕途平顺,这里面固然有老爷子和娘娘的兄长办事认真,可是更有皇上看着娘娘的面子啊。宫里的嫔妃和外面的娘家都是互相扶持的。他们若是为了娘娘的妹子和娘娘犯生分,那就说明在他们的心里没把娘娘做家人。人心换人心。即便是亲人也不能这么糟践人不是。奴婢想娘娘在这里伤心抹泪的,不如把老太太和夫人给请进来,大家把话说清楚就好了。”逸云拿着梳子给徽之梳理着凌乱的长发。
徽之苦笑一下:“我并不是全因为你说的那个原因,到底是我对不起春儿。要是当初——”
“当初——时间回不去了。娘娘不是经常和我们说往日不可追,不要回头看吗。既然都发生了后悔也没用了。在这里唉声叹气,还不如想想今后呢。皇上看样子是真生气了,奴婢斗胆问一句,皇上是不是疑心娘娘——”逸云怎么想都觉得事情蹊跷,康熙就算是再糊涂好色也不能做这样事情。当时皇帝处心积虑的夺取了方大人的妾室,还严令要瞒着徽之。可见皇上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光彩,还是顾忌着娘娘的。
但是皇上竟然担着昏君的名声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那个丫头长得好能解释的。逸云在徽之身边很久了,她忽然想起平常徽之提起来方承观总是和提起别人的请神明显不一样。娘娘和方大人是一起长大的,耳鬓厮磨,青梅竹马——逸云不敢想下去了。这不是捅了康熙的肺管子吗?
看着逸云欲言又止,徽之叹口气,对着逸云说:“我问心无愧,奈何皇上却不肯放手,只怕我只有一死才能证明清白了。”
逸云忙着捂住了徽之的嘴:“娘娘别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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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鼐府上,肃之黑着脸回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