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鲜艳了点,姑娘正是花朵一般的年纪,岂不是正好穿那样鲜艳颜色的东西。娘娘就拿来赏给姑娘好了。”说着一个小丫头抱着几匹缎子进来,明惠心里清楚徽之还是不肯松口,她站起来拉着年慕瑶到了桌子跟前:“额娘的东西都是好的,你喜欢那个只管放心的挑,额娘是个大方人,绝对不是那种嘴上大方,心里小气的人。”
年慕瑶倒是没表现的特别失落,她刚才虽然有些失落,可是转念一想,自己本不是那样居功自傲的人,她服侍八爷是自己心甘情愿。若是因为这个,就想要贵妃娘娘如何表态。自己岂不也成了那种一心巴结没脸的人了。她看着这些Jing致的锦缎,就知道是今年江南新进贡的东西,想来一般的嫔妃都没到手呢,贵妃娘娘肯拿给自己,可见是真的对她好,认可自己的一片心了,想到这里年慕瑶脸上又露出来欣喜之色,就像是个孩子盯着美味的糖果。好像那个都想吃,但是又因为被大人嘱咐不敢露出来。
徽之看着年慕瑶的表现,心里想着这个小丫头倒是个清澈见底的人。只是她这样的清澈能维持多久呢?
“你也不用难以取舍了,都拿回去吧,我上了年纪穿不上这样的颜色了。”徽之大方一摆手,年慕瑶顿时眼睛闪闪发光,明惠无奈的笑着说:“你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东西,我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
“娘娘一点也不老,我想着这个粉色的料子穿在娘娘身上肯定好看,我也学过些裁剪,我回去仔细做了,娘娘试试看。”年慕瑶摸着一块粉色的锦缎,眼睛里都冒出粉色泡泡了。
徽之点点头:“好,既然你肯动手,我就看看你的手艺如何。”
“做的不好,我可要先不饶你!”明惠也对着年慕瑶无可奈何起来。
“娘娘,皇上过来了,脸上脸色好像不好看。”紫英悄悄地进来,她一句话,刚才还是轻松地气氛顿时变了。
“可知道皇上是为了什么?”徽之思忖下,康熙这是为了什么呢?
紫英遥遥头:“没打听出来,只是皇上来之前是见了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也不知道是他们说了什么。皇上见他们的时候把人都打发出去了,因此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明惠忙着说:“额娘的事情多,媳妇先告退了。”徽之点点头,看着一脸担心的小年,笑着说:“也不用这么惶惶不安的,你不是要自告奋勇的给我做衣裳吗?就拿了那些缎子回去好好地做。你主子的身子越发的不方便了,你在她身边要好好地照应知道吗?”得了徽之的话,年慕瑶立刻使劲的点头:“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福晋和她肚子里的小阿哥给服侍的妥妥帖帖的。”
“这才是个好孩子,好了我也不留你们,明惠去看看宜妃吧。她也惦记着你呢。”徽之打发走了儿媳妇,康熙后脚也就来了。看着丫头正端着茶点出去,康熙漫不经心的由着徽之伺候着洗手:“你这里的碗盏用具都旧了,朕已经下旨叫景德镇给特别烧造出来新的用具,想着也该到了。”
徽之看着康熙脸上的怒气似乎消散了点,想大概是四阿哥和十四和康熙说的是政务上的事情。自从被废了一次,太子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专门大臣兄弟们唱对台戏。那些保举过胤禩和别的皇子的官员都被胤礽记恨上了,胤禩跑到了河南去做最难办的差事,和京城的官员一概不联络,剩下的皇子们有了八阿哥的前例在,也不敢张扬了。一时之间,太子的声势如日中天,甚至比被废之前还要盛大。
康熙似乎想看看胤礽能做到什么份上,因此对着太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着看不。可怜那些官员们,该升迁的被打回去,动辄得咎,有事没事的被叫到毓庆宫骂一顿!只要是这些官员上来的条陈奏折,里面所说的事情,胤礽是绝对不准。这下不要紧,太子公报私仇,不少的政务都被搁置起来。想来是四阿哥和十四带康熙跟前诉苦告状去了。
康熙这一手杀鸡骇猴玩太妙了,胤禩栽个跟头,大阿哥彻底完蛋,太子废掉再立剩下的儿子们就是天大的胆子也歇了。如今四阿哥管着户部,十四在兵部大展拳脚。但是凭着这些儿子怎么努力,谁也不敢再有那些非分之想了。
“那些还好好地,换什么?皇上刚进来的时候脸上有些Yin天。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徽之端上来香茶,捏着康熙的肩膀:“皇上的肩膀怎么这么僵硬?可是累着了。”
“你这些器具虽然还好,可是也不合规了,朕预备着把你的分位升一升,你怎么还能用这样的东西呢。这几天四阿哥呈上来个条陈,要彻查国库的旧账,叫那些官员们偿还旧债,朕考虑了半天,心里也拿不准主意。”康熙微眯着眼睛,享受着徽之的按摩。
要追欠债了,这个差事给四阿哥去做正好。可是叫四阿哥去大展拳脚,岂不是给他一个在康熙跟前露脸的机会?若是把这个差事拦下来给胤禩——徽之有些拿不准主意了,现在胤禩还在回京城的路上,自己还要和儿子商量下才能决定。
见徽之沉默,康熙接着说:“上次胤禟不是也说了这个事情,当初胤禩几次和朕说过,朕那个是别有考虑就拖延下来。谁知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