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和徽之说起来弘晟的种种趣事来。
徽之有些疲惫的靠在身后的软垫上:“还能有什么好事,我这几天可是听了不少。皇上还说胤禩管教弘晟太严厉,会把孩子的灵性给压制掉。可是你也不能那样放纵弘晟啊。哪有那样对着大臣们胡闹的。弘晟把蝎子塞进了来当面聆听圣训的官员帽子里,就算是没出什么事,可是万一弘晟被蛰了怎么办?”
“哈哈,你也是个偏心的,你还担心弘晟被蝎子蛰了!难怪弘晟看着新补任的湖北粮道不顺眼,朕看他昨天的反应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也不知道是走了谁的门路补上了湖北粮道这个肥缺。可是朕也不能见人一面就免了他官职不是。正好君前失仪,把他开发出去也好。”康熙想起来昨天见几个放外任的官员。弘晟正好下了学跟在康熙身边呢。
康熙正忙着和张廷玉说话,那几个来见皇帝的官员的就只能乾清宫的围房里面等着皇帝召见。也不知道弘晟为什么看那个新补上来的湖北粮道不顺眼,把一只蝎子塞进了他的帽子。
等着康熙见他们的时候,那个湖北粮道什么也说不上来,康熙看那个人的履历也不是什么正经读书人出身,一个捐的监生身份,家里是盐商,不过是靠着家里的钱买个官出来的。而且这个人一看就是个酒色财气俱全,没什么为国效力只想着捞钱的人。康熙看这个人就已经是不喜了,结果那个倒霉鬼被藏在帽子里的蝎子蛰得鼻眼歪斜,鼻涕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下来。最后那个倒霉鬼再也忍不住,当着康熙和那些一起来陛见官员的面满地打滚,活像是一只野猪窜进了庄稼地一般,把身边没防备的人给撞得东倒西歪的。本来庄严肃穆的气氛被破坏殆尽,康熙更是脸色难看,发起火来!
康熙正一肚子的气,真好借口这君前失仪把他轰出去了,还下旨要治罪问责吏部失察。
“弘晟似然喜欢淘气,可是这个孩子——徽之,你怎么了?”康熙带着得意的口气对着徽之说起来当时的情景,可是转眼却发现徽之已经是靠在软垫上昏昏欲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徽之从来都是很认真的听着康熙的每一句话,绝没有心不在焉当着皇帝的面打瞌睡的。
伸手摸摸徽之的脸颊,触手竟然是有些凉。康熙心疼的亲亲徽之的脸,心里有些懊悔,她本来身子底子就不结实,还要在这个年纪承受着怀孕生产的辛苦。
“皇上,我刚才竟然是迷糊了!”徽之费力的从困倦中挣扎着醒过来,她想坐起身来,可是竟然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别动,你累了就好好地歇着。朕抱你到床上去躺着!看起来你还是气血不足,朕再叫人给你送些上好的阿胶来。对了,你想吃什么?”康熙按着徽之的肩膀,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向着里面走去。
看着徽之睡熟了,康熙才起身离开,看着逸云正站在床边,康熙做个眼色,逸云就明白了,她悄悄的跟着出来,康熙站在外间,皱着眉:“朕记着在园子里休养的时候贵妃的起色很好,怎么一回到宫里她怎么又变的萎靡起来了?太医反复嘱咐了不叫她累着,动气,心情要顺畅。难道是宫里有谁冲撞了贵妃还是她心里有什么事情?你是她身边的奴才,你是怎么服侍主子?”康熙拖长了尾音,充满了压力。逸云就算是宫里的老人,可是被皇帝的气势还是压得心里一哆嗦。
她忙着低头说:“并没人敢来啰嗦贵妃。而且最近贵妃也没什么烦心事,大概是因为七公主出嫁了,她担心七公主在蒙古,也不知道她适应不适应那边的生活。”逸云想了半天也是搞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七,朕也想她了。只是小七刚成亲,怎么也要在蒙古住上一年朕才好宣召她回来。也罢了,朕调了额驸来,小七就能回来了。她就是为了小七?你要是敢隐瞒——”康熙对于逸云解释没全信。小七虽然是刚出嫁的,可是她和策凌在一起好些日子了,徽之也很中意策凌这个女婿,说小七嫁出去自己就轻松了云云。她知道小七不会受委屈,怎么会担心的小七成那个样子呢?
逸云咬着嘴唇,心里有了底,她叹口气:“剩下的大概是娘娘月份大了,禁不起一点劳累。娘娘是个随和的人,平日闲了,除了宜妃娘娘过来配着说话,还有好些嫔妃过来给娘娘请安。人家都是好心,可是一个人过来坐一会,娘娘就要陪着。一天下来也是说了不少话,来请安的人性情不一,有的那些心眼小,嘴上说话不防备的,难免是说些娘娘不喜欢听的话。前几天德妃娘娘还带着四阿哥的侧福晋来,和娘娘说了好一会话呢!”逸云不动声色把德妃时不时的而给徽之添堵的事情告诉了康熙。
康熙挑挑眉,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德妃……她大概是太闲了。以后那些娘娘不想见的人来了,你就拦了就是了,就说是朕的口谕,贵妃身子不适,要多休息!”
说着康熙抬脚要走,结果一个小太监气色慌张的跑进来差点撞上了康熙。小太监吓得魂飞魄散,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嘴里喊着:“皇上饶命……”
“噤声!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康熙压低声音呵住了小太监。
“河南传来消息,八,八爷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