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上门即是客,这种话题也不好在门口说,便把王婆子往里面请,同时问出心中的疑惑。
王婆子摆手:“您且放心吧,人家说的清清楚楚,就是你家,大婶子你先坐好了,等我说出来是哪家保管你比那些中状元的书生还要高兴!”
宁三娘一听到说媒,就连忙躲到房间里去了,隔着帘子偷偷的听王婆子和她nainai的对话,皱着眉头,脸上没半点高兴或是羞涩的神态。
听王婆子语气里的意思提亲的那家恐怕也不是小门小户的普通人家,对方既然来提亲那一定是事先打听清楚了,她自己的名声心里清楚的很,如果真是富贵人家多半是想她做妾……不过娶个妾室也要特意请官媒来说吗?
宁三娘凝神倾听。
王婆子语气极其夸张的说道:“是国公府啊!秦国公府您知道吧?不知道也没关系,您肯定知道秦老将军是谁,对啊,没错就是那位一家子殉国只剩下请老妇人和几个孙子孙女还活下来的秦老将军!”
秦老将军的名号如雷贯耳,宁婆婆当然知道,当下唬的不轻,连忙道:“大妹子,那你肯定找错人了,国公府怎么能看上我们家的三娘!”宁婆婆坐不住了,“您可别乱说,弄错了,弄错了。”
宁三娘也惊呆了,只是她和nainai想的不一样,昨晚上她才刚刚和秦琅华见过面,一起经历的那些事情,所以她觉得秦国公府弄错的可能不太大,也没自恋到以为秦琅华突然就喜欢上她了。
她思来想去不明白是什么缘故,认真的回忆她和秦琅华相识之后的种种细节,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要说秦琅华前后态度变化,是从她扶他一把开始的,秦琅华怔怔的盯着她看了有一会儿,宁三娘还在心底埋怨他孟浪,此刻回忆起来秦琅华那副神态不可思议和惊讶多一些,后来非要一路送她回家,态度也不似先前那么自然。
宁三娘想不通,待她回过神宁婆婆正要把王婆子送出门去,后头说了什么话她全没听到,等看到nainai眉开眼笑的回来,宁三娘心说坏了,忙问:“nainai,您答应了?”
宁婆婆赶紧摇头:“没呢。”
不待宁三娘松口气,只听宁婆婆乐呵呵的说道:“哪有第一次说媒女方家里就立刻答应的道理,nainai告诉她好好考虑考虑,明天再给她答复。”宁婆婆是真的高兴,“三娘啊,一定是你爹娘在天上保佑你,nainai问清楚了,秦家娶你过门是当正头夫人的,秦老将军的后人nainai放心,你以后能享福了……”
“哎呀,nainai!”宁三娘跺脚,来不及说什么提着裙子飞快的追出去,宁婆婆在身后喊她也不理。
幸好王婆子走的不算快,宁三娘终于在街口追上了她,气喘吁吁道:“王婶子,您等等。”
王婆子一回头便看到一个脸蛋红扑扑的漂亮姑娘,疑惑了一下,忽然笑道:“不说我说姑娘,找我王婆子准没错的,保管给你说一个如意郎君!”
宁三娘涨红了脸,连忙摇头:“不是不是,我就是宁家的姑娘,麻烦您给国公府带个话,这门亲事我不能答应!”
王婆子“哎呦”一声:“宁姑娘你别说笑了,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一个小姑娘家家说的话哪能算数。”她乐道,“你知道秦国公府吧?我告诉你……”
“婶子。”宁三娘平复了气息,打断她滔滔不绝的陈述,“您别说了,我没爹没娘,和nainai相依为命,绝不会丢下nainai嫁人的。麻烦您告诉秦老夫人,宁三娘无德无才,配不上秦小公子。”她施了一礼,不听王婆子张口欲言,转身便走,态度坚决的毫无回转的余地。
王婆子瞠目结舌,心说这可是甜香掉馅儿饼的大好事,答应了以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况且秦家又不是其他表面光鲜内里一团乱的豪门巨富,家风严谨,就是秦家的三个姑nainai虽然模样实在不能看,可在她看性子也是好的,嫁过去只要听话些也不会受欺负,这姑娘居然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是不是傻?
还是说她知道秦小公子得了不治之症命不久矣?
不该呀!秦小公子生病的事情她也是赶巧了才无意中窥得,却从来不敢多嘴乱传,这宁家姑娘就是普通老百姓,消息哪里能比得上她这个媒婆灵通,她以前都不知道的事情这宁姑娘怎么可能知道?
王婆子稀里糊涂,转念想自己就是媒人,无论事成不成反正她都尽力了,Cao那么多的心干什么?于是也不多想,赶去国公府给秦老夫人回复去了。
她走的风风火火,险些和一匹迎面而来的高头大马撞上,骑马之人勒住缰绳匆忙避开,堪堪从她身边擦过去,饶是如此也把王婆子给吓了一跳,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抬起头来想看一看是什么人。
那人也正好调转马头,笑着说道:“不好意思啊大婶,吓着您了。”
骑在马上的是名英姿飒爽的黑衣女子,她黑而直的长发扎成一束马尾,随意的搭在胸前,一双含笑的眼睛又明又亮,盛着秋日的阳光,闪着水润清澈的光泽,正应了明眸善睐四个字。
王婆子做了十几年的官媒,为京城达官贵人说过的亲事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