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什么来着……对了,是“像不像”,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是雷平!
天呐,宁三娘浑身发抖,是那个畜生卖她到那种地方去的!
宁三娘坐立不安,她望着黑漆漆的院子心里有些害怕,饭已经做好了,卓文静什么时候回来?还有nainai和送她回来的差爷到了吗?
宁家的房子在村子最偏的一角,就连白天也很安静,夜里更是不会有任何人往这边来,宁三娘背后靠着墙壁心里一阵阵的发毛,不想一个人呆着,然而看着外面黑乎乎来回动的树影又没勇气单独出去找人,她挣扎片刻,觉得一个人呆着更没安全感,咬了咬牙,冲出了门外,沿着小路快步往村外的大路走,越走越快,几乎跑起来。
“三娘!”路边慢腾腾的走出一个人,大晚上的根本看不到对方的面容,可这声音熟悉的让宁三娘心惊rou跳,好悬没有尖叫出声。
那人声音也微微喘着,好像很和善的问:“大晚上的,你这是要去哪里呢?”
“雷平?”宁三娘心里越是怕,态度越是下意识的柔顺起来,黑夜中她的表情是惊恐的,娇嗔似的小声说道,“你怎么突然冒出来,吓我一跳。nainai去京城找亲戚帮忙,这会儿还没回来,我担心她。”
她慢慢的往前走,抑制住转身逃跑的冲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代表雷平的一团黑影,越来越近了,宁三娘柔声道:“我一个人怕的紧,你陪我好不好?”
雷平过了一会儿才怕惊扰了什么一样好声好气的说:“三娘,你从来没正眼瞧过我,也从来没有这么好好的跟我说话过,我听到你的声音骨头都要软了。”
宁三娘强忍着内心的仇恨和畏惧,不敢让自己表现出一点异样来……或许雷平已经发现了。
“那天晚上,我应该先要了你的,三娘,就算让我少卖些银子我也是高兴的。”雷平的声音透着无限的恶意和yIn邪,宁三娘差一点就从他旁边走过去了,身子一顿,陡然发力朝着前面跑起来,大声喊,“救命——”雷平几步冲上去扯住她的头发,另外一只手捂住她的嘴,把她压在路边的草丛里,急促的喊,“三娘!三娘!”
宁三娘死命挣扎,可她傍晚才在水里折腾了一通,根本没多少力气,雷平扬手毫不留情的给了她几个耳光,打得她头晕耳鸣,鼻子一阵发热,雷平喘着粗气扯开她胸前的衣服,气喘吁吁的骂道:“你还当你是什么贞洁烈女不成,破烂货,臭婊、子,老老实实的躺着给大爷我爽一爽——”
旁边一只脚踹过来,把雷平从宁三娘身上踢飞,那人紧走两步对着雷平的腹部踩上一脚,直把雷平踩的杀猪般大声哀嚎起来,那人像没听到一样抓住雷平的前襟拎着他就是两个响亮的耳光,回头喊:“宁姑娘!”
宁三娘鼻子里流出了血,脑子还是晕的,想要开口却发不出声音。
卓文静看的清楚,眼冒冷光,左右开弓连续又在这畜生脸上打了十几个耳刮子,她控制力道,不至于把人打出问题,只打成了个猪头,鼻子里和嘴角都流出血才算。
雷平呜呜喊着饶命,卓文静无动于衷,把人扔到地上,雷平一落地就转过身连滚带爬的要跑,卓文静踹翻他,干脆利落的踩短了他两条腿,这次雷平的惨叫把整个村子都惊动了。
卓文静掉头去看宁三娘,宁三娘抓着她的手着急的说:“是他,他害的我,他把我卖到了窑子里。”
“知道了,不会让他好过。”卓文静捏着袖子替她擦干净鼻子,擦完了才想起来衣服是卓君兰的,后来想想既然给了自己她爹肯定是不会再要,瞬间心安理得,弯下腰把宁三娘打横抱起。
宁三娘自小长到这么大,被人这么抱着还是头一遭,因为对方是个女人,吓的她身上一阵发软,害怕卓文静手臂力气不足把她摔了,后来发觉卓文静抱的很稳,放心之余又异常的紧张窘迫,简直受宠若惊:“你、你……我自己走便是。”
“还得我扶着。”
“那……背着不行吗?”
卓文静一愣:“对啊。”那语气就跟压根没想到还有背这一方式一样。
于是改公主抱为背,顺手拖着雷平一条腿往回走。
宁三娘无语,被她这么一搅合,那股惊魂未定的后怕倒是慢慢的压了下去。然而想到自己差点就被雷平糟蹋了,而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这畜生所赐,心里就好似堵了什么一样难受的气不顺,又痛又恨又委屈,不明白自己从没做过亏心事,为什么要遭受这么大的苦难。又想到刚刚卓文静替自己出了气,狠狠地教训了这畜生一通,那两声骨折骨碎的声音叫她心中一阵痛快,听着雷平身体和地面摩擦以及痛苦的声音更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对卓文静满心的感激不知要如何表达,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
“女……差爷,您姓什么?”
“别叫我女差爷。”卓文静一头黑线,“我姓卓。”
“卓姑娘,女子也可以做官吗?”
卓文静点头:“像我这种有本事的就行,还得当今身上惜才,最好有一个好爹,再然后是一个恰当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