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对工作失去信心?她总是对自己要求很严格,这样的打击会不会让她一蹶不振?
对于这么多的不确定,杨皓捷冲动的拨通了顾陶陶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在电话断的那一刻,他居然松了一口气。想听见她的声音,却又不想听见那冷漠的语调,那样的一字一句对他来说就像是凌迟。
顾凌然刚进家门,就听见顾陶陶的电话在响,环视一楼,却没有她的人影。
“顾陶陶,你的电话响了。”
“谁呀?”
“只有号码。”
“让它响吧。”顾陶陶说着,调整着呼吸,跟随着电视上的瑜伽动作,继续进行。
顾凌然“噔噔噔”的跑上楼,直接蹲在她面前,把电视挡的严严实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善。
顾陶陶试着推他,他却纹丝儿不动。顾陶陶不解的眉头紧蹙:“干什么?”
“你说呢?”顾凌然没好气的说。
“别Yin阳怪气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儿就起开。”
“昨儿砸你那人,你放弃上诉?”顾凌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相比他的不冷静,顾陶陶就平静多了。
顾陶陶怕自己摆着造型说话会抽过去,干脆收势坐好,与他面对面,眼对眼,点头说:“没错,不告。”
顾凌然陡然提高了声音,骂孙子似的骂道:“顾陶陶,你脑子有病了吧?这会儿你在这玩什么我佛慈悲菩萨心肠啊?谁会记着你的好啊?昨天要不是有人拦着,你看你会不会被砸成一锅蛋花!”
顾陶陶无奈的揉着几乎鸣响的耳朵,“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计较那么多?扔几个鸡蛋而已,多大事儿?有什么可告的?人家还因为买股票赔了不少钱呢。”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不能往一块说!”
“的确不是一回事,但是有因果关系。反正我心意已决,有Cao心我的这会儿工夫,你还不如拐个妞去兜风呢!你三叔的车钥匙就在客厅放着呢,快去吧,乖!”说完,顾陶陶弯起眼睛笑,还不忘“爱抚”的揉着顾凌然的脸,一边揉,还一边嫌弃的嘟囔:“没有小时候手感好,rou少骨头多,不好。”
不识好歹的顾陶陶!顾凌然抚开她的手,愤然起身,大声嚷嚷:“三叔,我看您也别Cao这份心了,丫不会领情的。”
三叔?
顾陶陶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顾睿宸,逆光而立,一身的风尘仆仆。
顾睿宸看了看顾陶陶,目光落在顾凌然身上,递出一张名片,“打电话让他们送晚餐过来。”
顾凌然上前接过名片,双眼像加了磷一样,骤然亮了起来:“酒也可以?”
“随你。”
“得令!”顾凌然拿着名片,高声哼着曲儿,仅仅用了两步就从二楼蹦回一楼。
顾陶陶坐在原地,仰着脑袋看着顾睿宸走近,一片Yin影压过来,所有的光亮都躲在他背后。
“额头还疼吗?”顾睿宸的神色有些倦,声音中也是满满的疲惫。
顾陶陶摇头,咧嘴一笑:“就像被猫挠了一下,留个疤,其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顾睿宸坐在她旁边,盘着腿,这样并排坐在一起的样子,有些像她小时候粘着他陪她玩扑克牌的情景。
以顾睿宸如今在资本市场张牙舞爪、无所不能的地位,最近几天的事情他一定都知道了。
“顾睿宸,你一定知道是谁在做空华荣,对吧?”
顾睿宸抿着唇,回头看她,缓声道:“想知道吗?”
顾陶陶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就像她白天和周奕扬说的那些一样,知道了又能怎样?
“顾陶陶。”
“嗯?”
“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顾陶陶愣了几秒,却很坚定的说:“没有。”
顾睿宸看着她,眉眼间是难掩的疲惫。这样疲惫又无力的神态,她在他身上只见过一次,但那已经是过分久远前的事情。
“顾睿宸,你好像很累的样子,”顾陶陶蹙着眉,认真的说,“这几天是不是又纵欲过度了?”
顾睿宸抿唇轻哼,“顾陶陶,为什么在你的印象里,我就应该是这种形象?”
顾陶陶撇嘴,咋舌道:“远的不说,就最近的Ada,都分手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那我倒是要听一听,往远了说,是什么?”顾睿宸忽然来了兴致,偏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光和影交错的映在他的侧脸。
“我想想,”顾陶陶双手揉着太阳xue,低着头做冥想状,良久,才喃喃的说:“最远就是你和一位白衣长裙的女子手牵手,还在一棵树下接吻呢,是什么树呢?嗯?香樟树!”
顾睿宸摇头,不承认的说:“胡编乱造。”
“哪有?我明明看见的!”顾陶陶拽着顾睿宸的衣领不撒手,“你别打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