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跟你说的。”
他吃着蒋凤璎给他夹的rou,又说:“不过是件小事罢了,举手之劳的小事。”
蒋凤璎“嗯”了一声,她虽然对演戏这件事不是很执着,但是对于别人的帮助,从来都是很感谢的。
这天之后,蒋凤璎的这部戏就拍得很顺利了,反倒是李凌经常被尹导演训斥,一会儿说他表演不准确,一会儿又说他表现太夸张,被训了好多回。
后来尹思道还对他说:“你若是对我不满意,你也可以跟陆老板说炒了我。”给李凌气得,谁不知道尹思道的大名,大光明公司首屈一指的导演,公司怎么能缺了他?
尹思道又说:“你既然不能炒了我,那在这个片场上,你就得听我的!”把李凌训得再也不敢呛声了。
蒋凤璎跟李凌的其他对手戏也顺利拍下来了,她这个角色对她而言是本色表演,她只要调动出她活泼欢乐的一面就好了,其实就李凌那个一边谈恋爱一边搞革命的角色而言,蒋凤璎觉得也基本是他的本色表演,撩女孩子那一套,他是熟熟的。
电影又拍了一个来月,终于拍完了,杀青那天晚上,众人还在一起吃了顿饭。尹导演可能是太高兴,晚上喝得多了,众人兴致都很高,或多或少都喝了点。
一顿饭吃到天黑才散场,分开的时候大家各自出门召唤黄包车,倒是唐芸芸上了一辆门口等了很久的小汽车,从小汽车上走下来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士,穿着西装带着常礼帽,过来跟导演和剧组人员打招呼,说他是唐芸芸的朋友,他姓黄,又跟大家寒暄了两句,才给唐芸芸开了车门,俩人乘车离开了。
唐芸芸才走,就听见剧组里有人嘟囔:“什么朋友,根本就是情人,那个黄老板明明是有太太的,唐芸芸也不过是他的情人罢了。”又有人说:“这种事还值当拿出来说一说吗?有钱人嘛,哪一个不是这样?”
蒋凤璎后来招了辆黄包车,也离开了。
电影杀青了,她的演戏工作暂时也结束了,她休息了两天,开始又开始了翻译电影的工作。去领电影文稿的时候,管理翻译处的大叔还问她:“电影杀青了?演得怎么样啊?”
蒋凤璎点了点头,说:“觉得拍电影挺有趣的,是个新的世界。”
大叔扶着眼镜,笑呵呵的说:“可以扮演另一个人,去体验他的人生呐!”又叮嘱她:“好好演,尹导演的戏是好戏呀。”
正说着,就碰到尹导演和一众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是要到小放映室里看初片的,正好看见蒋凤璎,一行人还打了招呼,其中有张陌生面孔,尹导演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下:“这位是作曲家许一白,我想请他给我们的电影做个曲子,放映的时候请乐队在现场表演。”
蒋凤璎一听,称赞道:“尹导演这个想法很新奇啊!一定又会在咱们平城掀起一波新浪chao的!”又跟许一白问了好,称呼他为“许先生。”
许一白冲她笑眯眯的,也问了个好,便跟着尹导演进了放映室。
等过了一周她来交稿子的时候,就听说尹导演已经初剪辑出成品了,许一白也非常有创作兴致,当场即兴哼出了主题曲的新调子,直等他回去将曲子全都谱出来了,尹导演十分高兴,赞许一白有才华。
就在蒋凤璎拍新电影这段时间,南方政府已经挥兵北上,战火再一次被点燃,南方军队在平城整顿休息之后,势力更是锐不可当,很快就北上攻占了望京,与败退的北方军队成对峙之势。
在这种战局紧张的时候,报纸上每天都报道着前线的局势,有一天报纸上忽然又被一则消息点燃了,竟然是纪亚夫又暗杀了一名北方军队大将,那名大将被发现的时候是在一个ji.女的家中,死得无声无息的。
报纸上,通缉纪亚夫的悬赏被放到了头版头条,赏金已经从前一阵看到的一万块变成了两万块大洋,若是有人能拿着他的人头领到这一大笔钱,可确保下半生锦衣玉食了。
蒋凤璎放下报纸,也有点惆怅,看到这不断增长的悬赏金额,也是替纪亚夫的安全感到担心。她想着,既然他还没有回到平城,也许在某个安全的地方吧。
然而这时的纪亚夫却已经秘密潜回了平城,只是他不敢靠近蒋凤璎罢了。
夜晚降临的时候,他秘密的潜入到了蒋凤璎的公寓里,她公寓的大门对于他而言就好像是纸糊的那么简单,悄无声息的就潜入了蒋凤璎的房间里。
他进来的时候,蒋凤璎已经睡得很熟了。
纪亚夫冒着危险进入了她的家中,却只在客厅里坐下了,并没有进入蒋凤璎的闺房里,他静静的坐在客厅里,借着外面霓虹灯的灯光看着她生活的地方,屋子里也有她的气息,她的气息是暖洋洋的散发着甜美气息的吧。
纪亚夫坐在蒋凤璎惯常坐着的地方,茶几上还放着她散乱的稿子和半碟子的酥饼点心,他正好饿了,就坐在黑暗里慢慢的吃了那半碟酥饼。
吃完之后,他站起身,走到蒋凤璎的闺房门口,隔着门,仿佛也能听见她微微的呼吸声。
他只在那里站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