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凤璎说:“那不行,谁知道你能想出什么招?”
孙书璈说:“以我这样的人才、人品,我能想出什么坏招?你是不是对我的认识有些不全面?”
蒋凤璎说:“我就是因为对你认识不全面,才让你从蹭一顿饭到沦为给你顿顿做饭的老妈子的。”
她提到做饭这个事,孙书璈就又讨好她了:“辛苦了,蒋同学,我们是的的确确亲同学,你的劳苦功高,我心里都知道。”
蒋凤璎“呸”了他一声,“好啦你快说,回头我给你做顿红烧rou吃。”
孙书璈立刻眉飞色舞的将自己表姐出卖了,说起了当初的事:“当年我年纪也小,知道的也不太多,大约就是表姐和冯先生成了情人,但是冯先生那时候很穷又没有成就,我大姨和姨夫自然是不同意,何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啊,寒门小子怎么能配得上呢?”
“大约是因为得不到家里支持,表姐和冯先生想私奔,这事没成,因为冯先生后来没有跟表姐私奔,之后他就离开平城去了南方,听说在闹革命,还去过法国和东瀛,这回南方革命军占领了东南,我就听说了,冯先生现在已经是广东省教育部长了,他们就是从广东起势的,若是南方军继续北上,将来能更进一步的话,冯先生的仕途应该也不会仅仅是个一省的部长级别了……”
蒋凤璎听了,看着舞池里对着冯增年巧笑倩兮的韩清露,不由的替她担心起来。
她说:“依你来看,他俩现在还有可能吗?”
孙书璈:“这个,我也不知道,我看刚才冯先生的表现好像也是对我姐旧情未了,我姐其实也等他这么多年,你看她现在都是平城有名的大龄待嫁女郎了,若非如此,我大姨也不会这么大规模的给她举办什么生日派对,你看看来的这些男士有几个结婚的?”
他又说:“当年他们是以冯先生穷、没有事业为由拆散了他们,现如今冯先生也算是衣锦还乡吧,我大姨应该没有理由反对了吧?”
蒋凤璎听孙书璈那句“我姐其实也等他这么多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微微一叹,还是得看何令昔的心意了。
这时换了曲子,一批人跳累了就下了舞池,何令昔也跳累了,正跟舞伴走出舞池的时候,一只手忽然被人抓住,然后被搂住腰肢,重新带进了舞池里,这首是慢摇,何令昔随着曲子轻轻的摇摆,抬头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冯增年见她终于正视他了,给了她一个微笑,搂着她腰肢的手更紧了,说:“我想干什么,你不知道吗?”
何令昔用很淡的口吻说:“这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成长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吧。”
冯增年说:“我过不去,我心里还一直住着你。”
何令昔说:“可是我已经过去了,冯先生,放手吧。”
冯增年说:“我不放,当年我离开是迫不得已,如今我不会再放手了。”
何令昔说:“你当年,已经放手了,如今再来找当年的感情,已经晚了,冯增年,一切都晚了。”
冯增年说:“这么多年,我从一无所有到现在,连半个华夏都被我们占领了,我始终坚信,只要坚持下来,没有做不到的事。”
何令昔说:“可是女人的心跟你的革命大业不一样,女人的心变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华夏的万里江山即使不是姓爱的皇帝,也可也是姓朱的姓张的,这万里江山永远在那里等着被野心家们去征服,可是女人的心都变了,还去征服什么呢?”
冯增年说:“我愿意等你,这是我的事,即使最终等不来你,我也愿意在你身边看着你。”
何令昔听了,垂着头顿了一下,然后甩开他的手就离开了舞池,冯增年也在后面追了出去。
孙书璈和蒋凤璎也看到这一幕了,孙书璈说:“你看,冯先生一出现,攻城略地啊。”
蒋凤璎下意识去看韩清露,只见韩清露看着他二人消失的地方,脸上露出了一丝难过的神色,大概意识到蒋凤璎在看她,转而对她露出了一个“我很好”的微笑。
后来何令昔再出现,冯增年已经离开了。第二天,那些小报上含沙射影的写了某高官和某女郎的风流韵事。
过了几日,何令昔约蒋凤璎和韩清露出来喝咖啡,何令昔还问她:“你怎么跟宗瑛相识的?”
蒋凤璎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宗瑛是?”
何令昔道:“孙书璈,字宗瑛,是我表弟,那天舞会我看你和他一块儿说话。”
蒋凤璎说:“他也在读那个演艺学校,我们是同学,我搬家之后,他还是我邻居。”
何令昔想了下,说:“是了,他之前因为要去演戏当明星这件事跟他父亲闹开了,听他说,他们家老太太还说他们孙家从来没有去当戏子的子孙,再加上他继母的挑拨,他一气之下,就搬了出来。”
蒋凤璎还是第一次听到孙书璈家里的事,之前她还以为他是孤身一人来平城闯荡,没想到竟然是跟家里撕破了脸。
蒋凤璎说:“继母?那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