玦不悦的冰冷声音。
“我知道了。”
“啪”地一声,对方毫不拖泥带水地挂了电话。
白苍璧脸色十分难看地阖上手机,站起来拉着温娴就往外走。
“喂!”加麦尔喊道:“你拉娴姐姐去哪?”
回应他的只是餐厅的关门声。
学生们探头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头雾水。公主也参与了“白苍璧”受伤的事?
“就为了那个白痴跟我吵架!”白苍璧将温娴塞进副驾,冷着一张脸道。
温娴看着他气冲冲地横过车头坐进车里,“啪”地一声将车门关上。
“我不去。”明白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但他的态度实在太伤她的心,温娴决定留在学院帮他善后,而不是成为他的出气简。
拒绝的态度就像是火上浇油,白苍璧一拳打在驾驶盘上,他用力拉过想要打开车门的温娴,惩罚的热吻狠狠落下。
咦?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温娴惊住了,一时间手足无措,竟放任了他放肆的行为。
“昨晚上跟加麦尔去哪了?”待吻到她气喘吁吁,白苍璧终于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动权,才恶狠狠地捧着她的脸问道。
“什么?”温娴眼神迷蒙,她呆呆地问。
“看到我的车扭头就走,电话关机,嗯?”他眯着眼盯着她酡红的脸,努力克制自己不再亲上去。
温娴这才回过神,她下意识地想解释,却蓦地记起安吉娜说的话与克里丝汀的脸,她用力推开他,“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白苍璧不可思议,她竟然说那又怎样?
“我只说了你一句,你就对我那么凶。”温娴反过来指控。
“啊?”变成白苍璧呆住了。
“怎么,只准你对我生气吗?”温娴看到他的呆样在心里好笑,她立刻忘记了两人之间的不愉快,但表面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表情。
“你生我的气?”白苍璧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你以为呢?你只顾着自己生气,也不管我是高兴还是难过是吗?”据安吉娜而言,这叫先下手为强。
白苍璧心虚了一下。
“还有你今天跟克里丝汀是怎么回事?她攀着你的手臂。”温娴不得不承认这件事让她十分介意。
“那、那是她自己缠上来的。”白苍璧见她不高兴的眼神,急忙解释。
“是吗?”淡淡的酸味溢了出来。
白苍璧停住动作,他凝视温娴不甚愉悦的脸,突然笑了起来,“吃醋了吗?”
“……你不要转移话题!”温娴微微僵住,她试图将话题转回来。
呵,怎么突然这女人又变得这么可爱。白苍璧伸手捧回她的脸,带着笑再次印上她的唇,“好吧,我错了。”他细细吻着她的唇瓣,笑嘻嘻地道歉。
“不许亲我。”温娴推拒。
“我都认错了。”白苍璧抱紧她不让离开,无赖地继续亲她。
她都没说原不原谅呢。温娴弱弱在心里反驳,身体却早已没有反抗的意识。
不过可喜可贺,她好像终于找到和平相处的一点窍门了。安吉娜说得没错,即使他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但他已经在她没有发觉的时候变成了一个男人,现在对于她而言,就是不要把他看做还必须继续包容的弟弟,而是可以包容自己的男人。可是对她而言,可能还需要一点适应时间。
“你还没说你跟加麦尔昨晚去哪了。”在开往温志雄家的路上,白苍璧没忘了最初的质问话题。
“我们去看了他的画展。”
“他说送了你一份礼物。”
“是呀。很漂亮的礼物,就是我有些不好意思。”温娴刮刮鼻子。
“哦?为什么?”加麦尔那么满足得意的表情,怎么会让她不好意思?
“呃,他……帮我画了一副肖像。”
“什么时候的事?”总不可能昨天一个晚上就完成了。
“你肯定跟我一样惊讶,因为加麦尔画的是我几年前给你们当模特时的模样。”
说起来还有些怀念,当初他们刚开始学习油画时,非得要她当他们的模特,结果他们几个在画了没多久,就扔下笔不画了,只有加麦尔很严肃地端着画盘,面对着她不停地作画。只是当时她并没有看到他的完成品,因为他说画得太糟糕无论如何也不让她看。
“什么?”白苍璧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你应该不太记得了。”
……他当然记得,那天的温娴穿着优雅的古希腊长裙,侧躺在阳光下的长榻就好像真正的女神一般,刚刚开始认清男女之间不同的他第一次觉得女性是如此之美。于是这更加让他恼怒,因为他根本画不出眼前之人万分之一的美丽,所以他才会半途而废。没想到加麦尔那家伙“……他画得怎么样?”
“就是画得太美了点,虽然说艺术是高于生活,但也太美化我了。”乍看到那副画,她都为画中的自己惊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