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
只是有人非要打破她的静好生活,对所有事都要一探究竟。
风和日丽的午间休息时光,宁佳岩凑到黎语蒖座位旁,对她问:“你怎么不回我信息。”
黎语蒖头都没抬,继续用笔在验算纸上解着题。
“为了省钱。”她在百忙中给出这几个字。
宁佳岩不屈不挠:“那我的道歉你能接受吗?”
黎语蒖算出了结果,把答案写在习题册上,停下笔。
她抬起头,看着宁佳岩,一副思索权衡的样子。
“接受。万一以后我有需要借钱的地方呢。”
黎语蒖对宁佳岩那股气早消了。他毕竟不是秦白桦,就算有什么做得比较过的地方,她气一气也就过去了。但要是秦白桦做了这样的事,她可一时半会都缓不过来。
在意的人利用自己和不在意的人利用自己,伤害指数是不在同一个量级上的。
宁佳岩说:“那我等着你来跟我借钱。”
然后他又说:“你为什么要又重新考一次试?”
黎语蒖说:“因为那个成绩本来就应该是我的。”
宁佳岩问她:“你不在乎名声吗?现在大家都在议论纷纷,说你搞特权主义,结果还得不偿失。”
黎语蒖笑:“我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吗?”
宁佳岩于是问她:“那你在乎什么?”
黎语蒖想了想,说:“我在乎以诚待我的人。”
宁佳岩眉间有了一抹尴尬之色。
黎语蒖也问了他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放弃出国深造的名额?”
宁佳岩说:“我家的公司虽然和四大家族企业差得多,但我未来还是打算振兴我自己家的家业的,我并不太想去叶氏工作。”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这是我对外的说法。”
午间阳光正好,从窗口照进来,晒在人身上,无害又温暖,让人放松得几乎起了困意。晒着阳光,黎语蒖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有些慵懒。
黎语蒖:“哦。”
宁佳岩皱眉。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对内的说法?”
黎语蒖笑了:“我是个外人,知道对外的说法就可以了。”
宁佳岩却偏要告诉她:“不,你是最应该知道这个对内说法的人。我不去国外深造,是因为,你没有去。”
阳光太舒服,晒得黎语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拭去打哈欠挤出的眼泪后,她问:“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
宁佳岩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后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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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黎语蒖为了买化妆品还给唐雾雾,问秦白桦借了一笔钱。
她一直想着怎么能挣点钱把秦白桦的债还上,苦苦思索的时候,金老师给了她无限启迪。
下午上课,金老师说,下周他要出差,所以后天要进行一次化学测验,成绩单上的前二十名,在下周的化学课可以上体活。二十一名以后的留在班级上自习。
同学们哀鸿遍野,他们最不爱做的事就是考试。
黎语蒖却从这次测验中看出了商机。第二天她用自己的智慧结晶出了一套考前押题秘籍,又忍痛花了自己仅有的一点零花钱去把这份秘籍自费复印了好多份。
然后她拿着这些押题秘籍开始在班级兜售,叫价十块钱一份,自认绝对的良心价,童叟无欺。
然而并没有人买。
她只好降价,从十块一份降到了八块一份。
依然没有人买。
再忍痛降价,八元降到了五元。
仍旧无人问津,并且有人开始猜测她异想天开的行为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她在质疑中,忍着肝疼又一次降价,从五块降到了三块。
“不能再降了!再降本儿都回不来了!”她这样对亲爱的同学们说。
而同学们依然坚定地连三块钱都不肯掏。
最后黎语蒖只好踩着凳子一拍大腿:“豁出去了,赔钱卖!一块钱一份!来买吧来买吧,一块钱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
她拿出两元店外大喇叭循环广播的广告Jing神努力兜售自己智慧的结晶,然而她的智慧却糟到了众人无情的无视。
宁佳岩好心问她,要不要他帮她一下——他说在她的押题秘籍上可以写上他的名字,变成他们联合押题,这样说不定会容易卖出去几份。
黎语蒖断然拒绝了宁佳岩的这番好意。
“不不不,不需要你帮忙,赚黑心钱的事我要一个人自力更生,绝对扼止任何分赃可能!”
她拒绝掉宁佳岩后,随手抓来一个路过的无辜同学,亮着沙包大的拳头笑得和蔼可亲地问:“你们为啥不买我的押题秘籍呢?我第二次选拔考试考那么多分你们难道不信任我的能力吗?难道你们不想一边上体活一边看别人苦逼地自习吗?”
无辜的同学回答得唯唯诺诺:“你和唐雾雾那次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