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京城的队伍中,为何会多了一人,那人是什么身份,你可知道?”
苏长亭听闻后,心中早有腹稿,随即道:“那人正是金奉国四皇子段干霄然亲自领队出使我大熙的真正目的,七皇子段干弈然。”
“段干奕然?”杜后拨弄茶水的动作停住,皱眉望去苏长亭。
她心中浮起了两个疑问,其一是金奉国七皇子为何会出现在大熙,其二是为什么这么严重的事,她都没有得到消息,而苏长亭却知道?
这叫她看去苏长亭的目光变得深邃专注,不再如以往那般随意待之。
☆、来龙去脉
“没错,段干弈然。”苏长亭浅笑着低头答道。
“金奉国上任君主膝下一共有七子一女,而段干弈然便是最小的一位皇子,其母伊妃睿智过人,少时待字闺中便传誉金都。那唯一的皇女名唤段干燕然,为人端静淑德,聪敏伶俐,与段干弈然同是伊妃所出。伊妃所出这一子一女与自小失去母妃的四皇子感情颇深,又与太子,也就是如今的金奉国国君情谊深厚。段干霄然等不及封王大典,便以使臣的身份赶往大熙国正是为了寻找这七皇子段干弈然。”
“这段干奕然为何会在我大熙国境内?”杜后皱起了眉,这么大的事,她却是事后才知道,若是这个段干弈然在大熙国境内有个三长两短,两国邦交很可能毁于一旦。
事实上,她想的一点都没有错,因为上一世,百年交好的金奉与大熙便是因此决裂,甚至发展为兵戎相见的地步。
苏长亭默然而笑,一会儿后才徐徐开口:“因为权利。”他开口一落音,屋中的气氛便沉了沉,“金奉国二皇子段干肃然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为了至高无上的位子,设计伊妃通jian宫卫,又利用段干弈然提供时间证据,等于是让段干弈然稀里糊涂作证落实了其母妃的通jian之罪。随后又设计骗取段干弈然的信物,令得四皇子段干霄然孤身犯险。等到段干霄然被困竹林,生死不详后,段干弈然也落了罪,罪名是通敌叛国,落入大牢。”
“他逃了出来?”杜后凝眉问道。
苏长亭摇摇头,喟叹道:“若段干弈然是如此懂得变通的人便好了,只可惜他继承的只有伊妃的真诚善良,却没有继承伊妃的睿智。他坚信自己无罪,认定他那沉迷酒色的父皇会彻查清楚还他清白,等到问斩的前一日都宁死不越狱逃生。”
杜后朱唇动了动,似乎想要吐露一些字眼,却最后又忍了下来。她是想骂蠢,又觉得这与她有什么关系,何必被如此牵动。
“最后将他救出来的是永乐公主段干燕然。”苏长亭接着说,“据说那日地牢发生了大火,火势滔天,恐怕任何人都无从生还,而那场大火便是段干燕然所为。都说永乐公主善良体贴,从不与人交恶,但恐怕是没人有资格与之交恶。如此胆大心细,拥有破釜沉舟魄力的女子,真乃世间罕见。”
杜后笑了笑,点了下头,表示赞同,忽然有些想见见这个永乐公主,她的年纪应当比她要小许多,不知会是怎样灵动温婉的模样。
赞叹完了永乐公主的勇敢,苏长亭又落下了一分眉目,有些怅然地道:“只可惜,如斯佳人灵慧于世,却天妒红颜,躲过了大火后段干肃然大兵的追杀,甚至越过国界求生,却还是命丧天灾之下。”苏长亭扯了扯衣角,肃整了一番,“兄妹二人逃之洛阳偃师外的高山村,村子位于高山之上,就在他们将要离开的那一日,高山崩塌,乱石埋人,泥流填命。”
“段干燕然死了?”杜后语气忽的深重,透着股股漆黑的寒意。段干燕然死在大熙国境内,虽然只是一个皇女,却是金奉国陛下与手握兵权的四皇子的掌上明珠。
如今段干霄然已经离开,却难保日后不会秋后算账,将这笔账算在大熙国的身上,那时候以此名义发兵虽不会有天下云起而响应的雄势,却也算顺理成章……
杜后的思绪还未罢了,苏长亭已经笑着出声:“娘娘无需担忧,虽说金奉国国君以及四皇子,与伊妃所出一子一女感情颇深,但是他们真正急于寻找段干弈然,非要带他回国的原因却不是那般的令人感动。所以段干燕然死在大熙国的境内,并不会引起两国交战。”
“直说。”杜后皱眉,心思还很沉重。
“金奉国与我大熙在君权上的分化有所不同,不知娘娘是否知道?”苏长亭笑色静好的问道。
“你是指龙凤玉玺?”杜后说道。
“没错。”垂着眸的苏长亭点点头,“金奉国与我大熙在君权的设立上有着一处明显的不同,在大熙,凤印乃是依附于玉玺,同时象征着凤依附着龙。”虽然如今有些不一样,很明显的是帝王依附着皇后,因为君权已然被架空。
“接着说。”杜后没在意谁依附谁,她如今只在意苏长亭要论述出的结果。
苏长亭接着说道:“而在金奉国,凤玺与龙玺有着同等的权利,都相当于我大熙的传国玉玺,而当初执掌凤玺的人正是段干弈然的生母,伊妃。”
“你的意思是说如今唯一掌握凤玺线索的人只有段干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