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陛下给我们的时间只有那么多天,这路上又需要花费近一月,若是逗留的久了,恐怕会超过陛下所限。”
“总之,有什么事自有本王兜着,你们急什么。”段干霄然冷着脸,已经不愿再在此事上纠缠,随即转身走入了船舱。
进了船舱后,段干霄然坐去了苏长亭的身边,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随即问道:“为何今日只有苏大人,那季大人怎么没见着?”
“季大人今日卧病在床,恐怕不能出行陪四皇子了,还望四皇子海涵。”苏长亭拱手微笑。
段干霄然摆摆手,示意这没什么,又问道:“前几日还看季大人好好的,怎么今日就卧病了?可请了大夫查看?”
“多谢四皇子关心,大夫已经查看过了,并无大碍,过几日便可痊愈。”苏长亭说道。
喝酒喝多了伤了脾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多休养几日脾胃便可。苏长亭这么想着,转而又想到这段干霄然的酒量还真如他这个人一样深不可测,也不知这一系列的安排能不能躲过他的眼睛。
苏长亭端着一杯茶送往唇边,深邃的眸中有着纯真的光,笑容很是白净。一旁的段干霄然多看了两眼,忽然冒起一个念头,还好他不是个男女通吃的,否则依照他的性子,可不得将这人掳回去,占为己有。
“今日苏大人便只安排了这游船赏景?没有其余的安排了?”段干霄然问道。
苏长亭放下了杯,有些无奈气馁地说:“苏某今日只安排了这游船赏景,实在是前面十多日已经将京城大大小小的风流之地都安排遍了,纵使京城繁华似锦,苏某也是再想不出其他乐子了。”
段干霄然摸了摸鼻子,刚刚才被臣子劝早日回国,怎么现在好像又被人嫌弃赖着不走了呢?不过他倒是不觉得不好意思,大方地拍了拍苏长亭的肩,说道:“寻乐子也不一定非要寻新乐子嘛,本王看那秦玉阁就是个叫人流连忘返的地方,今夜不若再去那儿。”
“听凭四皇子喜好。”苏长亭随和地答道。
这天夜里,再次来到秦玉阁的少了季尧,只有苏长亭与段干霄然二人,苏长亭一身儒雅,就算美人再侧,香粉萦绕,也不见他有丝毫放浪形骸的姿态。
那般端端正正地坐着,那般淡淡悠悠地笑着,美人送酒,他便喝,美人挨近了,他便将人扶正了,要说迂腐又少了一些沉酸,要说木纳又多了一些灵敏。
段干霄然一手抱着一个美人,看着那下方坐着的苏长亭,便觉得一阵好笑,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能够如此忍耐,都像是从骨髓里长出来的,整个人都端正的不行。
“苏大人,今日季大人不在,便只能你陪本王喝酒了,不过本王也不喜勉强人,这杯本王先干了,苏大人随意。”段干霄然一口饮尽,随后豪迈地笑着倒置空杯。
苏长亭身旁的美人机灵,早就倒满了一杯酒递到他的手中。他接过了酒,投给美人感激的微笑,随后朝着段干霄然一敬:“四皇子如此豪情,苏某怎敢忸怩作态,自是要陪四皇子一醉方休。”
一醉方休,这话当真是一语成谶。一杯杯酒下肚,一壶壶酒换去,苏长亭真的被段干霄然灌醉,不省人事,趴倒在面前的矮桌上。
而段干霄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从来喝酒不红脸的他,今日也是喝的双目猩红。放下杯子的时候,心中不住地道:“还真看不出来,这苏长亭瞧着文文弱弱的,却酒量这么好,再多几壶,我都要倒。”
特意多看了喝醉的苏长亭一眼,段干霄然才松开了美人的腰,拍了拍美人的tun,说道:“去,找间厢房给这位大人住下,夜里伺候好了,知道吗?”
“是,四皇子。”美人扭着纤腰朝着苏长亭而去,原本就待在苏长亭旁边的还有两个美人,一共四人,搀扶着昏迷不醒的苏长亭走了出去。
屋中只剩下奏乐的人后,段干霄然起了身,步出秦玉阁,来到上一次的巷子中,站了一会儿,黑衣人便到了。
“王爷。”
“如何?”
“探子回报,大致位置已经确定,不日便能寻获。只不过属下这里还查到另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段干霄然双手抱胸,侧头看去黑衣人,漆黑的眼中仿佛藏着两把嗜血成性的利刀。
“从探子发现人在洛阳开始,似乎就有人刻意透露消息给我们,可属下不管如何查,都无法查明是谁刻意所为,也不能知晓对方是敌是友。”
今夜的天宫极为黑暗,只有一轮淡淡的月影,一颗星辰都没有,看来明日将是个不好的天气。段干霄然沉默的时候,夜色更为寂静。
直到一道更声响起,他才开口吩咐道:“这件事可以押后再查,最主要的是先把老七找出来,一时缩头,一辈子都是缩头乌gui,我段干皇室绝不允许有这样的窝囊废。”
黑衣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四皇子的语气太冷,仿佛此刻还在军中,而四皇子正要处决违反军纪的军人。
“是。”
“退下吧。”黑衣人退下后,段干霄然又走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