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脸上的表情逐渐狰狞起来,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几乎是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空架子也算是摆到头了,别怪我残忍,今天就是慢慢玩死你!”说完他便往星瑶嘴里塞入一粒红药丸,将星瑶狠狠往旁边一扔。
星瑶被呛得不住地咳嗽想要把药吐出来,可是显然为时已晚,她瘫在床上喘着粗气,冷眼看着于飞豹,哑着声音道:“你已经死了。”
“对,”于飞豹笑得十分邪恶,油腻的脸上满是yIn荡,“不过是欲仙欲死。”
星瑶嫌恶地皱着眉头看着于飞豹的手往自己的腰带上伸,还没碰到便听得于飞豹忽然发出“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伸过来的那只手臂被人活生生齐手肘砍断飞出,飞溅的鲜血还没有触到星瑶堪堪闭上眼睛的脸庞就被一人挡住,那人手持青霜剑站在星瑶身前,长袍衣摆上染着几滴血花,庆鸾转身给星瑶解了xue道,将她抱起,可是星瑶却依然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怀里。
庆鸾搂着星瑶冷冷看着捂着手臂的于飞豹在发了疯一般吼叫:“来人!快来人!”
“人来了。”房间的门被吱呀推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踱步走入,他眯笑着的眼睛显得十分无害,看见脸色铁青的于飞豹表现出很惊讶的表情问道,“呀,于大人这是怎么了?怎么流了这样多的血?”
“柯……柯让!?”于飞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柯让,恐惧和疼痛让他头上冷汗。
“不请自来,于大人莫要见怪。”柯让微眯着眼睛,明明带着笑意可是却透着让人胆寒的危险,“只是大人的那些下人们对待客人也实在无礼,本相便自作主张处置了他们,于大人不会生气吧?”
于飞豹闻言双腿发软,在这样的冬日里全身汗涔涔,他死死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惊恐之余还不忘再威胁道:“别、别以为你是宰相我就不敢……”
“不敢什么?”柯让打断他的话,笑容越来越冷,对庆鸾使了一个眼色后,庆鸾将星瑶轻轻放在床榻上,一把青霜剑立即架在了于飞豹的脖子上,剑锋紧贴着于飞豹的皮肤已经微微划出血痕来,他牛铃似的眼睛瞪得几乎要掉出来,两股战战。柯让眼眸一转,看见瘫在床上不得动弹的星瑶,神情一痛,一个飞步冲了过去扶起星瑶,急切询问:“陛下没事吧?”
星瑶两眼布满了血丝,身上的皮肤开始发烫发红,她喘息咬牙道:“快、快让他给我解药!”隔着衣服柯让抱着星瑶都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炙热,他瞳孔微缩,立刻反应过来星瑶被下了下流的药,他上挑的凤眼里此时已经满是怒火,再次看向于飞豹时几乎已经要把这个居然胆敢对星瑶产生龌龊想法的男人烧成灰烬。
庆鸾看着苦不堪言的星瑶,强压着杀意低吼道:“解药在哪里?!”
于飞豹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想要跪地求饶的无限恐惧,他颤抖着声音甚至带着哭腔道:“这……这药……没、没有解药……”
庆鸾眼神一暗,手上的利剑一挥,伴随着于飞豹再次凄厉的喊叫,另一只手臂也被生生斩下。于飞豹倒在一片血泊之中,连叫喊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不断求饶道:“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陛下饶过我吧!”
庆鸾的剑尖再次抵上于飞豹的胸膛,双眼Yin鸷似魔,声调放缓可是温度却降到了零点:“再问你一次,解药在哪?”
于飞豹却是当真没有解药,他不住地摇头又点头,转动着眼珠开始鬼哭狼嚎地扯谎:“少侠饶命!少侠饶命!有解药有解药!就在我房间的暗格里!”
“来人!”柯让厉声喊道,外面立即围上来一群侍卫,命令道,“于飞豹以下犯上,意图造反,将他暂时收押,派人治疗伤口,别让他死了。其余人把这府上所有的药全部搜过来,尤其是于飞豹的房间一定要细细搜查。”
那些侍卫得令便将于飞豹抬了下去,三三两两退出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三人。星瑶愈发痛苦,全身痉挛缩在一起,全身都被汗浸透,她紧紧地攀在柯让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蹭,嘴里开始无意识地喃喃:“好难受……好难受……”这样子的星瑶让柯让想起那日在鹿松阁里,她也是这样被慕岐玥下了药,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他心头犹如刀割一般疼得不能自己,他转头看向同样守在星瑶身边脸上满是担忧的庆鸾,道:“依陛下如今这个样子怕是撑不到寻得解药,需有人先替陛下缓解毒性,你是陛下的贴身护卫,便交给你了。”
庆鸾从柯让手里接过星瑶,柯让继续道:“你现在已被御天府通缉,不便去别处,随本相去宰相府。”
庆鸾将星瑶抱进柯让事先准备好的迎接马车之中,星瑶死死地抱住庆鸾,一只手开始扯动自己的衣襟,双颊通红,身上烫得吓人,密布的血管隐隐凸起,如果再不得到释放势必会暴毙而亡。庆鸾探出车窗,对正欲离去的柯让急声道:“陛下已经支撑不到宰相府了!”
柯让啧了一声,心里将那于飞豹剐了无数遍后,将原本的车夫扯下,自己翻身坐上驾着马车不知往哪里飞奔驶去。猎猎的风声在柯让耳边呼啸,他明知此时的车厢内会是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却不敢对星瑶升起一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