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出的业绩是实实在在打了那些人的脸,如今百姓们人口口相传着“周国无忧有柯让,凤安无事靠宰相”。
与柯让而言,先女帝年长他十五岁,她是长辈是伯乐是知音,他感念先女帝的知遇之恩,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如今他已二十二岁,正是男子最风华正茂的年龄,这张艳丽的祸水脸加上他风流不羁的气韵,不知引得多少男女倾慕,一顾终身误。
柯让拱手笑道:“陛下召见臣与薛尚书可是有要事相商?”
薛尚书是个四十二岁的女官,她为人稳重少言,颇为先女帝重用,她只端庄地垂首站立于一旁并不说话。
星瑶回道:“先帝病逝已有三年,孤守孝三年才得以继承帝位,期间政务大事全权由摄政王代为打理,得益于王爷勤于政务,孤至今从未接触过朝廷之事,故如今孤初登帝位,却实在是惶恐无措,终日恐自己不能做到励Jing图治,治理天下。”原星瑶虽然为人软弱怕事,但好歹也是按着正经继承人来培养的,并不是空有皮囊的草包,她的肚子里的这些墨水与其他才华也算是被穿越而来的周媛媛悉数尽收。
“两位卿家都是孤的长辈,先帝在世时便颇受器重,今日召见便是想向二位请教治国之道。”
柯让与薛红斐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既讶然又了然。讶然的是这陛下与她当公主时的行事作风很不一样,了然的是陛下话中的意思。摄政王当初假借以公主仁孝要为先帝守陵三年为由,独揽大权三年。如今公主登基为帝,这权利却不是说收就能收回。
柯让一直担心大周的江山会在星瑶手里岌岌可危,如今看是多虑了,虽不知为何公主性情大变,却不禁为先女帝欣慰,他朗声道:“微臣惶恐,辅佐陛下是微臣份内之事谈何指教。这治国之道要是真细细说起,龙图阁里的那些书都写不下,但是若只针对陛下眼前之急,那只需四个字即可。”
“哪四个字?”
“充盈后宫。”
啊???这四字一出,星瑶就在心里出现了无数个黑人问号脸,她原以为柯让会道出怎样的宏篇大论或者是奇妙点子,结果充盈后宫是什么玩意?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柯让似乎料到了星瑶会疑惑,不由轻笑出声,故作正经道:“陛下已年满十六,这后宫设立自然是最紧要的事。”
“这……这与朝政何干?”星瑶看了一眼薛红斐。
“宰相莫要在殿前失仪了!”薛红斐责怪地瞥了柯让一眼,而后毕恭毕敬地往前一步拱手道,“但宰相刚才所言却是不无道理,陛下若想治国,必先‘安内’,而如今建立后宫就是最好的安抚手段。”
星瑶不解。
薛红斐又直白解释道:“自先女帝驾崩以后,摄政王掌权,朝中大臣涣散,摄政王笼络其一派,而剩下反对摄政王的这一派也因这三年来陛下无所作为而成了游兵散将,更有甚者想要转投摄政王,而如今我们已无法大张旗鼓去笼络他们,只得另行奇招。”
星瑶豁然开朗。
夺权你得跟收渔网一样,用诱饵诱惑鱼群,静待其变,然后再不动神色一点点地回收,最后等待时机一网打尽,不能Cao之过急。第一步就是安抚朝堂中四散的鱼群。
“如今这文武百官家中多的是未婚配的青年才俊,他们有的巴望着送自己的儿子入宫,也有十分不愿的,这想的陛下召来是对其拉拢,不想的陛下召来是对其制约。这三年来朝廷的局势已不如先帝在时牢固。陛下若想掌权治国,先得把底下的人心慢慢拉回来,”柯让眯着狐狸眼,娓娓道来,“况且这充盈后宫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不比朝堂前的调动,不会引起多大的注意,摄政王也无从阻止发难。”
星瑶明白他的意思,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好似温水煮青蛙,幸好还有这两位忠心耿耿可以为她出谋划策,她笑道:“孤明白了,只是哪些大臣的儿郎需要挑来?”
“这陛下就不用担心,微臣和宰相自会处理。”薛红斐和柯让相视点头。
柯让看着宝座上还未脱稚气的新帝,还是有些忧虑。这些年他与摄政王共事深知其手段狠辣,但是又很会隐忍累积势力,城府极深处事果决,这次如果不能把他打垮台被他做大,他们的下场怕是会很难看。新帝毕竟还年轻不懂朝政,又是花样年华,这后宫之计虽说保险但也难免有人浑水摸鱼,陛下必要懂得控制自己的感情。
想到这里,柯让只得委婉开口提醒道:“陛下,虽说重臣之子需要安抚,但是陛下是千万百姓的陛下,陛下的爱是胸怀大周国所有百姓的爱,既已为帝便要舍常人所不能舍,情爱不过是手段,如果超出利用的界限便会被他人所利用。”
这话听得星瑶背后有些发冷。这帝王绝情的道理都明白,但是如今却是真的要去实践,如果这些儿郎中真有她喜欢的命定之人,这断情绝爱便着实是难为她了,除非有什么药丸子吞下去可以达到这功效,否则她觉得自己真的做不到。
星瑶有些心虚,不敢与柯让对视。
柯让心里暗叹了口气,再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