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妃一叹,便不再多说了。
晚膳的桌上,除了有萧睿吩咐让做的菜,承元帝和皇后也各自赏了菜过来,只惠妃一直心里难受,虞雯公主也有些笑不出来,这一顿晚饭,便是萧雯都没用好。
而萧睿和萧逸,两兄弟又岂会不知虞雯公主过得是什么日子?只两兄弟,萧睿不被承元帝喜欢,除了做点儿生意,其他真的有实权的差事,他一样也碰不到。而萧逸,看起来却太是受宠了,因而也什么都碰不到。
如今最为受重用的,除了一向深得帝心的太子萧珏,便是三皇子端王萧瑜。其他的,即便是远在边疆守卫疆土的大皇子萧炎,看起来是手握重兵权力极大,而实际上,在京城他却压根没什么势力,倒更像是是放逐一般。
两兄弟虽未有交谈,但却彼此都想到了这一遭。
虞雯公主在两兄弟心中都很重要,如今她过得是这样的日子,两兄弟却无能为力,心中便自然都不好受。这般一来,一顿晚饭,两兄弟是你一杯我一杯,到得最后,竟然皆醉了。
惠妃无奈的看着两个儿子,吩咐人去扶他们下去休息。萧睿已经出宫建府,曾经宫里的住处早已经腾出来给其他更小的皇子了,因而惠妃便让人扶他去萧逸的住处,两兄弟挤一挤便是了。
而虞雯公主便被留在了惠妃这里。
萧睿还没到萧逸的住处,便不肯走了。
“送本王回府!”他吩咐道:“快!回府!”
崔进忠忙道:“王爷,天儿太晚了,娘娘吩咐,您就在宫里留宿一晚上,待明儿个晚上,您再回府吧。”
萧睿喝了很多酒,只他酒品还算可以,醉酒后不会胡乱的发酒疯,他冲着崔进忠摆摆手,道:“不,不住,送爷回府,送爷回寻芳院。”
萧逸也被人扶着跟在一边,他呵呵一笑,一把甩开身边扶着他的太监,走过来,抱住萧睿的肩头,凑在萧睿耳边嘲讽的道:“是……是回寻芳院吗?不,不是去母妃那儿?”
萧睿喝醉了,一点没反应出萧逸话里的意思,歪了脑袋看过去,迷茫的问:“去,去母妃那儿干什么?咱们不,不是才出来吗?”
萧逸道:“虞雯表姐,不在寻芳院,在……在母妃那!”
皇子们私下里不管说了什么话,真正能贴身伺候的,那都是心腹中的心腹,是没有人敢把他们说的话传出去的。
这会儿萧逸的话不像样,可跟着伺候的人,却没一个露出惊诧模样的,伺候的人都是被训练出来了的,这会儿统统低了头装了聋子,权当听不见了。
萧睿愣了片刻,才慢慢眯起了眼睛。
萧逸笑得更得瑟,别人让他不舒坦,他便也让别人不舒坦,礼尚往来罢了,他没有半点儿的不好意思。
萧睿伸手,慢慢转身,抱住了萧逸。
萧逸有些莫名其妙,“七哥哥哥哥哥哥——”
萧睿不为所动,仍然用着力,直到感觉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才松了嘴,放了萧逸的鼻子。
“回……回府!”他脚步踉跄,转了头大步往前。
“啊啊啊啊——嗷嗷嗷嗷——萧睿你个王八羔子,你个gui孙子,你个兔崽子——”萧逸的酒全醒了,捂着鼻子在原地瞎蹦乱跳着。
他的贴身太监愁的额头都成了川字,“我的祖宗哎,您别说了,快别说了,成王是您的亲哥哥,您这不是……不是把自个儿也骂进去了吗!”
成王府里,余露晚上正常吃饭,吃完正常散步,等到了快要睡觉的时辰,瞧着萧睿还是没有一点消息传来,便让人留了门,自个儿洗漱好,爬上了床。
虞雯公主回来不是什么秘密,她自也知道,萧睿今儿个一大早是去迎了虞雯公主,而之后,自然也是跟着进了宫,想来也是要有一场晚宴的。
晚宴……
余露叹了口气,为什么还要去计较这些,明明是相信萧睿的,为什么还要在意呢?
她翻了个身,闭上眼,默默念着不许再多想了。
她再想,那便是对萧睿的不公平了。
成王府后门紧闭着,可是在后门门口对面的一颗老树后,却有一道身影隐在暗色里,远远的看了过来。
已经半年了。
他离开了成王府半年,离开了京城半年,半年时间他经历了许多,险些惨死,跋山涉水,堂哥毁了一条腿,他得了两道疤,堂哥再做不得侍卫当不得兵丁而只能去做一个伙头兵,他却还好,如今已经被人称呼一声陈将军。
可是却有一个人,有一个狠毒狠心的女人,她搅乱了一池春水,自己却纤毫未损。
甚至,她如今比从前更受宠爱。
陈昭紧紧盯着那后门,脑子里却在不断的思考着为什么,为什么前世只是替身,早早就被弃之如敝履的女人,今世却越来越得宠呢?
是王爷和他一样,也重生了吗?
不,不是,王爷若是重生了,怎么会允许明月去九皇子的身边,他应该第一时间就想法子让明月认祖归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