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举着衣袖,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应该如何继续安慰。
胡狸微微侧过脸,极其快速地扫了孔子曰一眼后,抓住孔子曰的小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示意……她由背后抱住自己。
孔子曰略有犹豫,胡狸立刻颤抖起了肩膀,开始酗酿下一轮的鬼哭神嚎。
孔子曰立刻伸出双手,抱住胡狸的腰身。
胡狸又抽搭了两声后,这才侧过身子,弯下腰,乖巧地依偎进孔子曰的怀里,楚楚可怜地喃喃道: “子曰,你怎么就这么狠心啊?!”
孔子曰轻叹一声,摇头苦笑道: “胡狸,你比我狠。”
胡狸立刻抬起头,颇为哀怨地瞪了孔子曰一眼。
孔子曰的Jing神为之一振,止不住的大笑由口中爆发而出。
但见,此刻的胡狸发丝凌乱如草,双眼红肿似泡,就连那漂亮的鼻头,都变成了一颗红彤彤的草莓。而那草莓下面,竟然还若隐若现着两条清透的鼻涕,实在是……
无法不令人为之爆笑啊!
胡狸见孔子曰笑得前仰后合、体力不支,忙掏出随身携带的小铜镜,照了照。
只此一眼,绝对震憾!
胡狸如同受到惊吓一般,迅速转过身,掏出手帕,将鼻涕擦掉。然后……向床上扑去,撅着屁服趴在被子里,不肯露脸见人。
孔子曰露出坏笑,抬起脚,照着胡狸撅起的屁股根踹一脚!
胡狸吃痛,闷哼一声,却仍然不肯露出脸来。
孔子曰假意开门,胡狸立刻转过脑袋,看向门口。孔子曰掐腰大笑,胡狸飞扑而至,一口吻住了孔子曰的唇瓣,将她的大笑吞入腹中。
孔子曰努力推开胡狸,红着脸,闪烁开胡狸炙热的目光,说: “胡狸,歉意的吻,我接受。这样热情的吻,我已经无福消受。”
胡狸微愣,脸色变得有些苍白,随即却是笑嘻嘻地靠近孔子曰,揽住她的肩膀,说: “这样啊,那你就把我的吻,都当成充满歉意的吻好了。”
孔子曰抬头,扫了胡狸一眼,哼哼道: “喂,占便宜也不带这样的吧?”
胡狸拢了拢凌乱的长发,风情万种地说: “子曰,我这是送上门,让你占我便宜呢。要知道,在鸿国,我可是首屈一指的人物,谁想见上我一面,不捧出个万八两的银子,又怎么行?我当你是自己人,随你吃豆腐、占便宜,可不许你再说那些生分的话,多让人伤心啊。”说完,还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孔子曰拍了拍胡狸的肩膀,感慨道: “怪不得有人说,鸿国的国师是合法的强盗。
但凡一只蜈蚣从你面前过去,都得被你拔掉所有大腿,变成毛毛虫。”
胡狸冲着孔子曰眨了眨红肿的金鱼眼,趴在孔子曰的耳朵边,呵着热气说, “都说一物降一物。我在别人面前,那是合法的强盗。我在子曰前面,那就是毛贼遇上捕快。如果子曰想检查我最近都得了什么宝贝,我是十分愿意敞开衣襟,给你摸摸看的。”
胡狸这话说得暧昧,孔子曰听着却没脸红,而是挑起了半边眉毛,似笑非笑地望着胡狸,暗道:要是你知道我就是那只白虎,不知道你还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
胡狸被孔子曰笑得有些发毛,略显不自然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问: “子曰,你笑什么?”
孔子曰笑道: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风一阵雨一阵的挺有意思。”
胡狸瞪了孔子曰一眼,说: “还不是被你折腾的?!从小到大,我仅有的两次大喜大悲,也都拜你所赐!”轻轻抿了抿嘴唇,抬起红肿的金鱼眼,略显紧张地望向孔子曰,小心试探道, “子曰,你……还记得我吗?”
孔子曰知道胡狸不会无缘无故地问出这样的话,于是很认真地回想了起来。
胡狸见孔子曰满眼疑惑地打量着自己,于是好心地提醒道: “你曾经救过我一命。”见孔子曰仍然不解,忙追加了一句, “我们是在睿国认识的。”见孔子曰仍然一头雾水的样子,胡狸咬牙道, “当初,我还问过你的名字。你却扔下一句‘子曰,不可说’就把我给打发了!若不是你在离开鸿国之前,用曾用同样神秘兮兮的口吻对阿香姐说了同样的话,你让我去哪里找你个死人啊?!要不是你那句不负责任的话,烙在了我的心里,你让我如何分辨你就是那个死人?!”
眼见着胡狸跳脚,孔子曰却仍然徘徊在记忆的门外。
胡狸气极,抬手很拍孔子曰的后脑勺, “记得不?记得不?!我让你忘了我!你个没心肝的东西!小爷我那时候叫绯色,被人送进了卫东篱的王府……”
一提起卫东篱,孔子曰的记忆瞬间清晰了起来。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胡狸,恍然大悟道: “你……你就是卫东篱的那个男宠?!”
胡狸激动地望着孔子曰,先是使劲儿点头,后又拼命摇头,咬牙道: “我是被你救了一命的绯色!不是卫东篱的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