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曰啊,子曰啊!”
孔子曰脚步踉跄,差点儿没趴到地上去!如果此时此刻孔子曰能口吐人言,她一定要告诫百里凤,哀号可以,但绝对不可以将鼻涕眼泪涂抹在她的后脖子上!
幸好,百里凤是属于那种“干打雷不下雨”的类型,否则,孔子曰一准儿将他甩地上去!
好不容易逃出生天,找到一处较为僻静的地方,孔子曰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四肢一软,趴在了地上。
百里凤由孔子曰的背上滑落到地上,就地一滚,动作利索地拔出小腿上的冷箭,然后掏出金疮药,往伤口处一倒。扯下腰带,在伤口处缠绕两圈,系紧。他的动作一气呵成,连声闷哼都没有。
一切处理好后,百里凤的身子一软,躺在了孔子曰的后背上,然后扯掉了白己脸上的假面,一边抚摸着她的皮毛,一边唉声叹气道: “丢了一个,却找到了另一个,哎……孔子曰的心里不好受,觉得对不住百里凤,暗自琢磨着,找个适当的机会,把真相告诉他吧。就不知道,他在知道了真相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孔子曰在心里轻叹一声,转过毛茸茸的老虎脑袋,轻轻地拱了拱百里凤,算是一种无言的安慰吧。
百里凤挠了挠孔子曰眉心处的那撮红毛,问: “虎虎,你怎么在卫东篱的府邸里呢?”眼睛一亮,激动道,: “你是不是知道子曰在哪里?”
孔子曰想点头,却无法点头,只能硬着脖子,与百里凤对视。
百里凤激动地站了起来,大声道: “走!我们去找子曰!”
孔子曰抬起虎爪,在百里凤受伤的小腿上轻轻地拍了一下。
百里凤闷哼一声,低垂着脑袋,重新坐回到地上,疲惫地闭上了眼睛,犹如自言自语般沉声说道: “早晚有一天,我会让卫东篱付出代价!”说完,张开眼睛,凑到孔子曰的面前咧嘴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逗弄道, “今天幸好有你,否则我就得被卫东篱那厮射死了……”
月色下,孔子曰望着百里凤那双闪烁着璀璨星光的眼眸,听着他絮絮叨叼地说着分别以后的事情,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感觉,甚至开始羡慕起百里凤,觉得他才是活得最肆意的那个人。
夜里冷了,百里凤翻身骑到白虎的后背上,信誓旦旦道: “走,我们找个像样的地方住!我以后就在睿国扎根了!每天都去卫东篱的府邸里放火,直到他交出子曰为止!否则,我烧它个一干二净!”
孔子曰低头苦笑,觉得自己似乎卷入了一个情感怪圈,越是挣扎,越是深陷。
百里凤对她的好,对她的情,对她的意,她不是不知道,也……很想回应。然而,却不晓得为什么,她总会把百里凤当成一个哥们,一个可以为其两肋插刀、赴汤蹈火的哥们!当然,人类的感情很复杂。虽说她当他是哥们,却也在他的一次次真情流露中,渐渐动了男女之情。只不过,这种感情比较浅,不太容易察觉而已。
此刻,她陪在百里风的身边,却隐约开始想念起卫东篱,甚至有些担心,如果卫东篱找不到她,会不会认为她背信弃义,再次逃离?
天晓得, 这次,真的不是她想走,而是……不得不背着百里凤逃离!如果百里凤因为她而死在卫东篱的箭下,她……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卫东篱,如何面对自己!
在心里轻叹一声, 孔子曰任命地驮着百里凤,向远处走去。
在百里凤的指挥下,孔子曰来到一家看起来颇为气派的民宅门口。
百里凤踮着脚,飞身进入院子。不多时,黑漆漆的大门被由里面打开,百里凤一招手,示意孔子曰进去。
孔子曰好奇地打量着四周,以为这里是百里凤在睿国的宅子。结果,却看见了一位宅主,一位夫人,三名小妾,两名美婢,四名小厮,皆被点了xue道,惊恐地看着她溜达在属于他们的家里。
孔子曰转眼去看百里凤,百里凤咧嘴一笑,惊爆四字箴言, “天下大同。”
孔子曰点了点头,觉得百里凤还真是将“天下大同”实施得非常彻底。感情儿这不是百里凤的宅子,而是别人的家!好家伙,他不但敢强占民宅,而且还占得这么理直气壮,真乃英雄是也!
但见百里凤三下五除二地将一干人等迅速规整,统统扔进柴房里去自我反省,到底是撞了什么太岁,才能遭此无妄之灾?
一切收拾稳妥后,百里凤就此鸠占鹊巢,抱着白虎躺在宅主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边抚摸着白虎的皮毛,一边说着要如何去找孔子曰的话,最终沉沉睡去。
孔子曰害怕自己会突然变身为裸女,所以想去另一个房间独睡。不想,她刚一有动作,百里凤就会立刻收紧手指,紧紧地扯住她的皮毛,不让她离开床榻。
孔子曰也折腾累了,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快就变身,于是虎目一闭,也睡了过去。
天色早已放亮,孔子曰与百里凤却仍然相拥而眠。
百里凤的呼吸落在了孔子曰的虎须上,让她觉得有些痒,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