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筋,让我没有能力前行。否则,但凡我有一口气在,也会努力逃离你的身边!”孔子曰吼完,心情爽了,总觉得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然而,当她看见卫东篱的眼睛里渐渐涌动起血红色的光时,她还是非常没有出息地怕了,身子向后退开一步,为攻击和防御准备着。
周围静得出奇,似乎能听见风吹动发丝的声音。
孔子曰绷紧了神经,紧紧地盯着卫东篱。尽管她心里害怕得要死,面上却死撑着一股硬气!
突然,卫东篱动了一下。孔子曰瞬间扬起右手,照着卫东篱的脖子,狠狠抓下!
这一招,是她当白虎时常用的搏斗招数。若她此刻身为白虎,这一爪子下去,被拍之人一定是血rou模糊。尽管此刻的孔子曰不是白虎,但她的指甲仍然十分锋利、坚硬,在卫东篱的脖子上挠出了五条翻滚着的皮rou!血,涓涓而流!
卫东篱的手仍然伸在孔子曰的面前,保持着想要拥抱的姿势。孔子曰的指甲里却残留着卫东篱的血rou,沿着指尖,滴答到地上。
呼吸消失了,风声停止了,除了卫东篱脖子上的鲜血仍然在流淌,时间的一切都变得静止了。
孔子曰被各种复杂的心情和混乱的情感所袭击,整个人变得有些木讷和呆滞。她知道,她误会了卫东篱,误以为他要伤她,所以先一步发起了攻击;她还知道,她伤了卫东篱,卫东篱不会放过她。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等着长剑割断手腕的痛苦。
然而,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长,孔子曰并没有身首异处,而是被环绕进一个冰冷的怀抱,听着那个骄傲的男人在耳边低语道: “我们……不闹了,好不好?”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鼻子一酸,完全无法相信,卫东篱竟然会有主动和她求和的一天。
她的心在阵阵抽搐,她的睫毛在微微颤抖,她不敢张开眼睛,怕自己在陷入卫东篱所布置的情网中后,却看见他残忍的笑颜,看着他将冷剑刺入她的心脏!
卫东篱是个变态,她知道,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她不知道, 在她狠狠地伤害了卫东篱的之后,他还会包容她,还会再次拥抱她。
也许……这就是命。你越是想要拼命逃离的那个人,往往却总要被捆绑在一起。
孔子曰也不想这么继续和卫东篱闹下去。这种感觉,很累,真的很累。
也许,自己在卫东篱的心中确实是不一样的存在,否则……他也不会如此纠缠不休。
至于那个禾盈袖的说辞,她也大可以理解为酸葡萄心理。毕竟,禾盈袖的说法,并不代表卫东篱的想法。哎……虽然她十分不想承认,而事实却是,她和卫东篱之间确实产生了感情,而且这种感情很纠结、很单薄、很蛮横、很脆弱……
算了,就这样吧,如果是孽缘,谁也逃不掉!
孔子曰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鼻音颇重地回应道: “好,不闹了。”
卫东篱勾起浅笑,将孔子曰打横抱起,大步走向浴池,将她清洗干净后,抱到梳妆台前。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根木勺似的簪子,插入她的发髻。
那簪子虽说是根木勺的形状,但上面却绘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那般鲜红似血,那般妩媚妖娆,那般勾魂夺魄!
孔子曰眼含惊艳地抚摸着簪子,一时间竟然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卫东篱低头在孔子曰微张的唇瓣上落下一吻, “喜欢吗?”
孔子曰先是点了点头,后又刻意挑剔道: “你倒是会送人情,竟然在我的簪子上作画。不过,你难道不知道彼岸花是生长在地府的吗?这种东西,貌似不太吉利吧?”
卫东鹦用手指摩擦着孔子曰的唇瓣,喃喃低语道: “世人皆有轮回,必然要看见彼岸花。此花是终点,亦是起点。倘若有一天,你我分离,我愿化作一朵彼岸花,在“冥城”等你。你可愿献出枯骨,与我同埋一处?”
孔子曰突然觉得胸口一阵绞痛,痛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那种痛,无法形容,不是锥心刺骨的痛,而是……而是……而是一种混合太多情绪的痛。她说不清,道不明,只能捂着胸口,任由眼泪流下。
卫东篱伸出食指,接住孔子曰的眼泪,放入自己的口中,细细品味。
孔子曰踮起脚,用舌尖舔舐着卫东篱脖子上的伤口,让那血腥的味道充斥着自己的口腔。
卫东篱闭上眼睛,将孔子曰揽入怀中,沙哑道: “每滴血泪,都有灵魂。你的泪,为我而流,我吞下了,烙在了心里。我的血,你饮入腹中,便成了契约。这辈子,你逃不开我,我也不会放开你。”
第四十一章:纵情以火百里凤(一)(VIP)
屋子外,百里凤蹲在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听着卫东篱与孔子曰的对话,只觉得心痛异常!就仿佛……就仿佛有一只手,活生生地插入他的心脏,硬生生地将其撕开!鲜红的血,抽搐的心脏,濒临死亡的痛楚,就如同一只怪兽,几乎要活吞了他!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