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引起他人的注意。但是,从她走下车的那一刻开始,便已经注定成为焦点。
试想,卫东篱是个什么身份?能有资格与他共乘一辆马车的女子,除了他的王妃,就是他的完妾。
然而,令人疑惑的是,无双王爷冷情直极,素来不喜与人亲近,又怎么会谐美同行呢?
这名女子,到底是谁?
众人打量着孔子曰的一举一动,总觉得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两份熟悉。
孔子曰感受到众人的窥视目光,觉得浑身都不自在,却仍然装作毫无察觉的样子。
百里玄见美而起了色心,便对卫东篱打趣道:“好啊,东篱,你竟然在马车里藏了一个美娇娘,可真是艳福不浅啊!且来说说,你是从哪里寻觅到的国色天香?为何我从来不曾见过?”
卫东篱非常自然地回道:“她是东篱颇为喜爱的舞姬,偶尔会带在身边,排解寂寞。子玄府中美色多不胜数,竟也会羡慕东篱的艳福,实在令人愧不敢当。”
百里玄语调暧昧地说:“东篱,你又怎知,我羡慕的是你,而不是……你身旁的舞姬?”
卫东篱眸子一凛,犀利道:“没有想到,子玄竟然会羡慕身为一名舞姬的女子。只可惜,王爷有王爷的身份,断然做不了舞姬,呵呵……”
百里玄被卫东篱羞辱了一番,面子上有些说不过去,于是自己铺垫着台阶往下走,说:“东篱真爱说笑话。”
卫东篱抖了抖身上的披风,不咸不淡地回了句:“东篱不擅长讲笑话。”
百里玄气极,却不好冲卫东篱发火,只好拿孔子曰开刀,怒喝道:“你个小小的舞姬,看见本王竟然也不行礼!”
孔子曰轻轻地扫了百里玄一眼,然后继续低下头,研究自己的鞋尖。
百里玄见孔子曰无视自己,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抬手就要捏孔子曰的下巴,耍耍王爷的威风。
百里岚见此,便知道百里玄定然会与卫东篱起冲突,于是他忙伸手去拦百里玄。百里玄挥手推开百里岚。百里岚随手一抓,扯下了百里玄佩戴的面纱。
倒吸气声响起,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百里玄看。
但是,百里玄的脸色发青,整张脸上布满了新旧不一的伤痕。他的眼皮浮肿,嘴唇苍白,左边的唇角处有着明显撕裂的痕迹,看起来实在骇人。他的脖子上,还有两块已经溃烂的肌肤,看起来恶心至极。
百里玄攒紧拳头,慌慌张张地夺过了百里岚手中的纱帽,动作迅速地戴在了自己的脑袋上,遮掩住那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脸,磕巴道:“偶……偶感风寒,偶感风寒……”
百里玄心里这个恨啊,可他的恨意,却一直无法发泄出去!自从孔子曰那个臭娘们在他的胸口处刻下“最yIn荡”三个字后,他就一路倒霉,而且是接二连三地倒大霉!
朝廷上,百里岚参了他一本,二十三条罪状,件件有证有据!他原本指望国师为自己向父皇美言几句,却不想,国师竟然对父皇说,说他的额头上有块叛骨,如果不修心养性,定然会嗜亲篡位!如果不是幕后帮他周旋,此刻,他早就身陷牢狱之灾了。
出外游玩,却惨遭蒙面人毒打。然而,最令人他饱受Jing神创伤和身体摧残得是——那个蒙面人在将他毒打了一顿后,竟然又找来了好几个蒙面壮汉,让他给……鸡jian了!
他在家养了半个月,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出了趟门。他路遇一角色女子,便起了色心,将其强行推倒,占了她的身子。结果,却闹了一身的病!不但皮肤开始溃烂,就连想做男人也有些力不从心!
他这段时间过得,简直生不如死!
他就如同一只受到了惊吓的老鼠,有个风吹草动就会被吓得神经兮兮。
他日防夜防,不敢轻易出门,唯恐在遭遇什么无妄之灾。
结果,前段时间,百里岚邀他去府商量一些事情。他知道,他以前小看了百里岚,现在又得罪不起百里岚,于是只能应约而去。
结果,他前脚刚迈进岚王府,百里凤后脚便跟了进来。百里风看见他时,眼睛立刻就瞪了起来,然后……毫不犹豫地冲上来,一顿暴打!
待他还剩下一口气时,百里岚出现,将百里凤拦下。
百里凤指责他玷污了孔子曰的清白,他向天发誓,他压根儿就没动过孔子曰一根手指头!
百里凤讪笑说自己打错了,然后就那么转身跑没影了!
他那个恨啊!真是此恨绵绵无绝期!他想让百里岚为自己作证,去父皇那里告百里凤一状!
百里岚却说:“自家兄弟比试一下武功而已,犯不着闹到父皇那里去。如果你非要闹到父皇那里去,我也只好实话实说,是你向六弟请教武功的。”
百里玄一想到近日来发生在他身上的倒霉事儿,心里就泛酸,恨不得找个犄角疙瘩里痛苦一顿!
唉……今天他之所以能来送行,还是因为母后在父皇面前为他美言了很多句,不想让渠睿两国的人察觉到他的失势,为东山再起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