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次的下药,着实是费了我一翻功夫。──为了不让他们发觉,我把药分别下到香炉和筷子上。香炉和筷子的药物若是分开来是不能迷昏人的,但是我‘擦’在他们筷子上的药物混和了炉中燃烧的药物发出来的香气便形成了一种烈性迷药……
我把嫦鄄的脸异容成我的脸。再把她的衣服给剥光了,又剥了白逸研的衣服。然后分别拖着他们的身子到床榻上。紧接着我又拖着白逸研的手横抱嫦鄄纤细的腰肢,摆弄成两人相互拥抱的姿势。
做好后,我冷笑:他们这个样子,外面的那些高手们就算是怀疑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也不敢贸然进入。──这样便加长了我逃跑的时间。
我刚才问他为何那么轻易地就找到我,他居然那么干脆利落的告诉我有一种鼻子比猎犬更加灵敏的鸟?哼!他以为我会如此轻易的就相信他的话?
(前一次逃离我特地选择在小巷中是因为小巷毕竟是公共场所,舞龙灯会那天晚上又是那么热闹,如果在没有人‘干预’的情况下,有人会进小巷来尿个尿也是在常理中的事情。
我那时想如果有人进来,那么说明没有人在‘干预’。没有人‘干预’也就说明在暗处的确和我想的一样,没有白逸研的人马在。那么我也就可以放心大胆的逃离了。
但是千算万算,我漏算了白逸研此人的劣根性!而他属下深知白逸研的性子,便可能阻拦了一大部分人,而特一锱两个清纯的女孩进来给他‘助助性。’而恰恰就是这两个清纯的女孩让我误以为真地没有白逸研的人在附近。
──这是我多日来冥思苦想我之所以逃离失败的最有可能的原因:我被他的人跟踪了。
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所以白逸研所说“他有一只鼻子比狗灵的鸟”时我便存了个将信将疑的心。)
再则我不是个能轻易认命的人,在没有亲身确认我真是逃不了、甩不掉他这个败类之时,我是不会死心的。就算是真有那种鸟,就算是日后真会到了逃无可逃的地步,我也会……‘两害相全取其轻’……我宁可委屈求全去投靠的权势也不会做他白逸研手里的玩物。
我快速地把自己易容成嫦鄄的样子,穿上她的衣服。再把现场散乱的衣服挂在衣钩上。学着嫦鄄走路的姿势走了出去。
当他清醒来的时候便已经知道躺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会是桃花,他伸手掀去易容面具─果然不是她!
“咳、咳!”一动怒,他的胸口便隐隐做痛。他痛的眉头紧蹙。她出手还真狠,上次把他‘打’得没了人样,这次干脆就把‘打’成内伤。
他敛眼,见赤裸裸的胸口上有着几个深深的红色小脚印,她定是用脚狠命死踩他!
他瞥也没有再瞥嫦鄄一眼,快速起身,掀起衣钩上的衣衫,急急穿上。
他才刚系好银白衣绳,便狂吼道:“来人哪!”
“主子。”阿楠连忙从门外串身入内。
“我在此处几天了。”
“回主子,已经三天了。”虽然他觉得主子‘休息’的时间过长,但是依主子对桃花姑娘的‘在乎’,做个三天三夜的‘事’也未可知。再则主子武功高强能会出什么事?如果他贸然进去,看了桃花姑娘的身子,主子定会挖了他的眼的。──因为这件事是有前车可鉴的:有一次因事情紧急。需主子立刻处理,那去报信的人因无意看了她的身子。主子出来后便脸色铁青地命人挖了报信人的眼睛。虽然事后主子后悔,但的确是挖人眼睛了。(主子虽处事严厉,但挖人眼珠的事儿那次还是头一遭。)
“三天了?”白逸研痴痴喃道。心中一阵冰凉,她定是跑了很远了!
“快派人去追查她的去向。”白逸研因心里焦急,所以说话便没头没尾,直叫阿楠听得一头雾水。
“主子要我们去追谁?”阿楠硬着头皮问道。
“桃花。她可能易容成嫦鄄的样子逃出去了!”白逸研咬牙切齿道。
阿楠吃了一惊,连忙拱手道:“是。”
“加派人手,务必尽快找到她!咳、咳!”白逸研痛苦地捂住胸口,刚才穿衣服的动作有些剧烈了,扯动了胸骨,现在痛得他冷汗直流。
阿楠见主子如此,脸色一僵,忧心道:“主子,您没事吧?”
“还不快去传令!”白逸研抬眼,冷声吼道。
“是。属下告退!”阿楠虽然当心主子,但主子命令他不得不听。他脸露担忧地再看白逸研一眼,便拱手向白逸研一礼,一眨眼,消失在白逸研眼前。
“桃花,桃花。留在我身边不好么?”白逸研愣愣低喃。
前次会轻易的找到她,那是因为阿楠正好见易容过后的她形色匆匆的从他进入的小巷子中连跑带爬地奔了出去(因为桃花久经欢爱,又凶狠地‘殴打’了白逸研一顿,腿软是在所难免的。),又因他除了见两个女孩两次进入外就没有见有其他人进小巷里去。现在多跑出一个人,还如此的狼狈,阿楠直觉有异,便悄悄跟上,再飞鸽传书给他,她才会会那么轻易地被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