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会更敏锐些,这不,若不是他提前发现,俞乔或者就这么走了,又或者在查看姜铭城身体时着了道。
谢昀手心里又多了把匕首,往锦囊一插那东西就死翘翘了。
而俞乔也走了过来,却是往那姜铭城和梦姬身上都洒了点儿粉末,随即那两个人尸骨消融,只剩下一地黑灰。
俞乔对谢昀笑了笑,牵住他的手,一同往外走去。
不过她的脸已经换上姜铭城的模样,他们转道直接进入姜铭城的大帐,找到梦姬口中的军机副本,俞乔看了两眼,就将它放回原处。
他们从主帅大帐里出来,又到了军营边儿的湖边。
“主子,这里!”却是之前那个负责埋人的将士。
“主子不用担心我,我有办法脱身,你们先走。”
“你小心,”俞乔没有迟疑,拖得越久,他们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俞乔拉着谢昀往水里走去,梁艋也跟在后面。
俞乔水性极好,谢昀有强大的内力支撑自然无碍,倒是那梁艋被淹得半死。
他们在水下的暗道脱身,又与咸安堡外的董伟汇合,再接下去可不是休息,而是按照俞乔离开之前就给秦述等人留下的计划行事,十万大军在入夜之后就已经靠近了咸安堡,安静蛰伏,只等谢昀和俞乔归来!
“攻!”俞乔披上盔甲,手持重剑,入战场拼杀,谢昀也是如此,不过他始终不离俞乔左右,两个人的默契是长年累月积累下来,他们的周身几乎没有敌国将士敢靠近。
奇袭的结果,自然晋国惨败的,最惨的是,敌人都打到门口了,他们的主帅和少帅齐齐失踪,军中无人主持大局,乱成一团,勉强稳住大局,却是抵不过楚兵的勇猛。
一战败,战战败!
晋*主帅失踪,军营里还有关于姜铭城和姜涛极不好的流言在传,军心涣散,军机图又落入俞乔手中,从咸安堡一路推进,一个月余时间已经占据晋国半壁江山,以这种速度下去,再有月余就该攻到晋国皇都了。
“怎么办,怎么办!”
晋国皇都太子东宫,周思勉强维持的冷静,在接连战败的消息中直接崩溃,六神无主,慌乱失措都不足以形容他了。
他面对的可不仅是楚军即将攻到皇都的压力,还有满朝文武和民间的舆论压力,原本还赞他英明的人,此时都不敢说话了,生怕也陪他一起担上那亡国的千古骂名去。
“到龙越宫去,”他想他毕竟是晋皇的儿子,这江山也是祖宗传下来的,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然而周思得到的只是晋皇的冷嗤,“问朕?怎么不问你的幕僚去?”
周思没想第一个去问他,是因为比起晋皇,他怕的更多还是他,一种根植于灵魂的畏惧,所以他宁愿来这里受晋皇的冷脸。
“这可也是周氏的皇朝,父皇有什么好计策,不要藏私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晋皇再次被周思的嘴脸惊到,他的脑回路也够奇葩的了,他差点要了他的命,还想要他帮他稳固江山,“痴人说梦!”
周思到这里来也不是没有把握,他当然知道这个晋皇对他没多少感觉,就是原本的周思,一样没多少,否则还能让他病成那种程度,还能想要立一个侄儿为太子去?
“您不想想自己,就也想想木妃……”
“你敢!”
那的确是晋皇的逆鳞,他迄今为止只有周思一个儿子,不是因为他身体有问题,而是他心理和绝大多数男儿都不同,他只喜欢男人,此一生无后,只有一个木贵妃,一个男妃,晋国好男风,也因此而来,如此那木贵妃绝对是晋皇的逆鳞!
“你看我敢不敢!”周思对于晋国并无多少归属感,反倒是楚国……他想起了齐凰儿曾经写给他的信,或许他才是真正的楚国八皇子,而不是眼下这个周思。
当然,晋国他要,楚国他也要!
“孽子,孽子!”晋皇胸膛剧烈鼓动,最后却是无力地躺回龙榻。
可他到底被周思制住了真正的命门,不得不为他所用,“你让曾家人去前线顶上!”
就周思看重的那些,除了姜铭城算虎将,其他人都庸碌得很,可姜铭城已经死了,断子绝孙的死了,死得不光彩极了,晋国官员提起来都觉得晦气。
周思又盯着晋皇看了两眼,而后甩袖离开,回到太子东宫,他在写圣旨时,顿了顿,又加上了一个人,他父皇的爱妃木泽羽,有他在前线待着,那老头定然要给他出谋划策。
“呵,”他冷呵着,却是带着圣旨亲自去木泽羽的水泽宫宣读,他想看木泽羽惊慌失措,可惜没看到,不知道为什么,他对于这种冷静到冷淡的人,天然就没有好感。
也是这木泽羽确实不年轻了,否则……他想了想就将念头压下来了。
“父皇在皇宫里好不好过,你看你的了。”
木泽羽在晋国的名声损誉参半,看他不顺眼的人,恨不得他死,可敬爱他的人,却能为他去死,晋皇多次想要立他为皇后,最后都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