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对娘有别的心思,再续前缘,这样一来,爹就可以安心了。
朱明玉缓过神来说:“大哥,中书舍人不过是五品官,虽然李昉之女是晋王妃,可李家在朝中没什么背景,晋王也历来没什么作为,李氏配大哥……是大哥委屈了。”
朱明祁笑了笑,脸上有了光彩:“其实也没什么委屈的,娶妻娶贤。只要母亲高兴,府里上下有人Cao持照顾就好。这段日子,辛苦弟妹了。”
郭雅心愣了一下,连忙附身道:“大哥客气了,这本应当是我份内之事。”
朱明祁继续说道:“这第二件事,乃母亲名下的财产,由我们兄弟二人均分。”
“国公爷!”林淑瑶情不自禁站起来,却又觉得自己失态。她不过是大房的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不满?但看其它几人,有的根本心思就不在财产上,有的人微言轻说不上话。难道就要眼睁睁看着长公主那丰厚的资产硬是分了一半到二房去?二房才几个人,大房有几个人?
朱明玉心中有几分愧疚。他怎能怀疑一向公平磊落的大哥跟雅心有私?他开了口:“大哥……其实我……”
朱明祁抬手道:“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母亲的意思。财产均分之后,愿意跟我们并在一处过,还是你们要搬回原来住的地方,我都没有二话。今天我要说的就这些,二弟一家留下来,其他人先回去吧。”
林淑瑶今日接连受到打击,又不方便在这个场合开口,气得先走出去。朱景尧和朱景禹还陷在赵阮的事情里没有缓过来,怔怔地离开,只朱景舜行了个礼,扶着梅映秀一起走了。等屋子里只剩下朱明祁和绮罗一家,朱明祁命下人把门关上,明堂里的光线暗下来一些。
“母亲大概熬不过这个月了。”朱明祁叹了一声,“今天早上太医已经要我准备后事。刚才当着孩子们的面,我没有说。”
绮罗心中一惊,没想到长公主的病严重到了这个地步。朱明玉和郭雅心也是满脸的惊愕。
朱明祁看着朱明玉说:“母亲若去了,我们要守丧三年,期间只保留官位不能任职。母亲有两个遗愿,一是看到我再成亲,二是跟父亲合葬。我打算到时候把母亲运回到父亲的故乡青州,和父亲葬在一起。”
朱明玉用手捂着眼睛:“你回来之前,一直是我不眠不休地照顾母亲,但是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在她的心里终究你才是儿子。”
朱明祁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多年,都是我陪在母亲身边。你虽然敬重她,但也怪过她的偏心。明玉,人无完人,纵然母亲出身高贵也有她不能避免的弱点,时至今日,你还没看透么?到时,你可愿与我一道去青州?还是你想留在京中?我打算只带着李氏去,将景禹他们都留下来,若你不去,就要劳你和绮罗多照顾他们了。”
绮罗连忙说:“大伯父言重了,绮罗何德何能。”
朱明祁看向她:“景尧和景禹都无心仕途,家中唯一有官职的是景舜,但官做得也不大。万一出了什么事,只能仰仗你和勇冠侯多帮帮他们了。绮罗,可以答应我么?”
绮罗回道:“大伯父放心,我不会忘记自己是朱家人。几个哥哥,绮罗不会不管的。”
朱明祁欣慰道:“谢谢你,那我就放心了。”
绮罗又和朱明玉兄弟,郭雅心一道去看了长公主,长公主的Jing神似乎好了一些,目光清明,能模糊地说出几个字。得知朱明祁马上要成亲了,娶的是小户千金,她的表情又悲又喜。
朱明玉的心结似乎打开了,对郭雅心不像前阵子一样若即若离,甚至还小声地认了错。郭雅心也没同他计较,只是怪责了两句。绮罗放心回了侯府,林勋已经坐在里头等她,手里翻看着她的画纸。绮罗走过去,问道:“侯爷今日这么早?”
“想着骁儿快到了考书院的日子,提前回来去看了看他。”林勋把画纸放下来,“你这画作进步多了。是回国公府去了?”
绮罗轻捶着林勋的肩膀:“早上大嫂还为骁儿这事来找过我,以为你忙忘了。是啊,大伯父叫我回去商量事情。他已经休了赵阮,要娶中书舍人李昉之妹,婚事就定在这个月。”
“这么急?”林勋仰头看她。
“嗯,祖母怕是不行了。临终前想看大伯父找个能持家的安分女人。”绮罗的声音低了一些,心里也有些沉重。她跟长公主之间不算亲厚,长公主在她心里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不是祖母。但人之将死,到底是骨rou亲情占了上风。
“我改日和母亲也过去探望一下她。我少时和母亲幼时,都受了她多方照顾。至于李昉的妹妹……”林勋重复了一下,“倒是个安静贤惠的女子。早年因为被退过婚事,所以至今未嫁,年岁似乎也不大。听说帮着李夫人管家,很是能干。”
“你说好,必然就是好了。我还担心大伯父仓促之间,随便选了个人。”
林勋拉着她坐下,点了下她的额头:“你有空Cao心国公府的事,也要分心照顾家里。母亲说得也有道理,上次之所以让下人指摘你,就是因你在家中的权威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