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靖国公夫人,您的姨母,疯了。”
榻上的女人惊叫一声,去拉赵霁的手:“表哥……”
赵霁摸了摸她的头,对苏菀的背影说:“本宫知道了,你还有别的事?”
苏菀咬了咬牙,整个身子都在抖。她知道太子不喜欢自己,自己不过是苏家跟太子进行交易的物品。新婚之夜,太子大醉,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的是“毓儿”。
赵毓才是他喜欢的女人。
“她从母后的宫中出去之后,就去了勇冠侯府,差点伤了勇冠侯夫人,勇冠侯很恼火。”苏菀一口气说道,“是您让母后宫中的人,在姨母的茶水里下的药吧?因为她和我在御花园那里看见你们了。可我已经帮你们掩饰过去了,您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本宫做事,需要向你解释?苏菀,扮演好自己的角色,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政治联姻而已。”赵霁冷冷地说,“你可以出去了。”
苏菀闭了闭眼睛,知道这个人根本就不耐烦听自己说话,凄哀地走出去了。
赵霁重新坐回罗汉塌,抱着赵毓亲吻,赵毓躲开他,凄然道:“母亲真的……”
赵霁惩罚地咬了她一下:“不许在我面前喊她母亲。”
“可是……”赵毓的美目中盈满泪水,显得更加楚楚可怜,看得赵霁心里一软,把她搂进怀里揉着:“当初叫你给我做个良媛,你偏不肯,非要跑去嫁给朱景尧那个废物!弄得我们还得这般见面。如今朱景禹被六弟扣下了,不管姨母有没有看见我们,我都不想这个成为她要挟母后的把柄。她给我们惹的麻烦已经够多了,疯了也好。”
“表哥……”赵毓的两条腿夹着赵霁的腰,眼含春波地望着他。赵霁笑道:“毓儿又饿了?这可是你自己缠上来的,这回我可不饶你了。”说着,就把她抱了起来,往床榻走去。
苏菀回了自己的住处,只是哭,女官冬非安慰她:“太子妃千万要看开些,只要苏相还执政一日,这东宫的女主人就依然是您。那个赵毓已为人妇,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就是赵毓的身份特殊,我才不想让太子沉迷于她。若有一日事情败露,东宫之位势必被动摇。那女人就是太子的催命符。”苏菀拍着妆台说。
冬非叹了口气:“其实……您看看四皇子,据说他好男色,四皇子妃守活寡,也是苦不堪言。六皇子就更不必说了,别院里养了一群女人,整日里寻欢作乐,还因为女人跟朱公子起了争执,被皇上知道了,叫去好一顿训呢。我们太子,不过是迷恋青梅竹马的表妹,从某种方面来看,已经是专情了。”
苏菀知道冬非是安慰她,但心里还是升起了无限的凄凉,她对着铜镜摸了摸自己的脸:“我就真的那么不讨人喜欢吗?”她今年十七岁,也正是女子最好的年华。
“您长得很美……但……”冬非欲言又止。她说不出来,总觉得跟赵毓那狐狸Jing比,太子妃身上少了点什么。
***
朱景尧和朱成碧跪在长公主面前,朱成碧一直哭,长公主揉了揉额头说:“阿碧,你母亲疯了,先关在沐春堂里头。你好好准备嫁人。景尧也别掺和这件事了。”
朱景尧知道京中的贵人会如何处置疯了的主母。不管主母的身份多么尊贵,疯了就意味着这一辈子完了。
“祖母,孙子不求您放了母亲。但请您看在母亲Cao持家里多年的份上,别让父亲休离她!”朱景尧叩头。
“祖母,母亲没有疯!”朱成碧跪挪到长公主面前,哭道,“祖母,求求您放了她吧!”
“你们可知道她闯了什么祸?先是在宫里辱骂皇后,然后又到勇冠侯府去闹事。人家肯把你母亲送回来,已经是给我们脸面了。再不把她看好,只怕谁也留不得她的命了。”长公主唉声叹气地说,“这些年你母亲做的事,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没有心力去管。但世上的事啊,总是有因果轮回的。你们的母亲怎么处置,等你们父亲回来再说吧。”
朱景尧没有说话。朱成碧哭得撕心裂肺,长公主俯身抱住她,拍了拍她的背。
张妈妈跑进来道:“公主,四公子回来了!”
早先六皇子赵霄被真宗皇帝叫进宫里狠狠训了一顿,迫不得已才把被打了个半死的朱景禹送了回来。赵阮如今被关押起来,府中的事暂时交给林淑瑶和梅映秀两个人管,她们便跟于文芝一道去鉴明堂看朱景禹。
朱景禹躺在地上,鼻青脸肿,不停地呻-yin。六皇子身边的人十分嚣张地说:“这次六皇子大发慈悲,就放了你们家的公子,倘若有下次……”
梅映秀连忙说:“六皇子大人有大量,我们四公子绝对不敢了。”
那群人气焰嚣张地走了。
于文芝跪在朱景禹旁边,握着他的手问:“四公子,您怎么样?”
“花月……花月……”朱景禹迷迷糊糊地念着。
林淑瑶皱了皱眉头:“四少夫人还是让人先把四公子抬回住处,yin雪,你去找个大夫来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