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出一张纸,双手举过头顶递了上去。
皇上命人接过,仔细的看了起来,能在这个时候递消息的,皇上多少心中还是有数的。果然如他所料,最早递消息进东宫的正是先皇后的娘家。接下来才是太子妃的娘家和******。
“嗯!”皇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将纸往御案上一放,这才接着问道,“肃王那边可有行动?”
“回皇上话,肃王虽并未出府,可府中常有死士出没,往来消息不断,甚至属下等人还跟丢过几个传消息的死士!”并非是黑衣人不尽责,而是肃王的支持者太多了,而且肃王不像太子,自己本身功夫就不弱,更何况是身边训练出来的死士。甚至肃王交友遍布天下,更有甚者本身就出身江湖,这些都是肃王隐在暗中的势力,就算是皇上想要一网打尽,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谋夺了这么些年,又怎能甘心一败涂地,是朕害了他啊!”如果不是皇上当初给了肃王希望,如今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悲剧。
“嗨!”皇上叹了口气,这才又问起了宣王和景王。
宣王和景王只是被禁足于府,府上的夫人们也没有禁止外出,而这些日子京中不断传出宫变之事,太子和肃王都要倒台,而宣王等三位王爷却仅仅是被罚禁足,两相一比较,这些常年在朝堂之上专营的王公大臣,自然明白其中隐藏的机会。所以三人一下子成了京中官员们眼中炙手可热的太子后选人。
“你是说庆王府一直都是闭门谢客,甚至除了他们父子三人,府中连下人都不得外出?你可查实?”在皇上的眼中,庆王向来不争不抢,可并不代表在机会面前,仍能保持冷静,如果真是这样,那此子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回皇上话,属下仔细派人查过,庆王爷此次进京,并没有带庆王妃,只是带了二个侧妃,这些日子也都禁足于府内。甚至府内一应采买用度,都是在府外的二少夫人帮着采买购置,派人送进王府的。而这位二少夫人,娘家只不过是从六品主薄出身,还是个庶女,进京后甚至很少与各府走动,不过这位夫人非常善于经商,进京不过数月,就已置了三间铺面和二个庄子,而且生意都非常好!”这黑衣人说起幕晨雪,心中还有着一丝佩服,他见过不少高官权贵的夫人,就没有哪一位夫人如幕晨雪这般,不靠夫家,不依娘家,而是自己打拼白手起家的。
“你很少夸人,甚至每次回话,都是陈述事实,这还是朕第一次听你话中带了一丝感触!”这黑衣人是侍龙卫的掌使,是只有皇上才能调用的暗卫,主要就是监查各府的动静,收集境内的情报。也暗中为皇上铲除异己。他们是皇上手中的剑。也正因为是剑,所以他们没有感情,没有思想,只是听命行事。
这么多年,还是皇上第一次从侍龙卫掌使身上听出了一丝人的感情。所以想不吃惊都难。
“请皇上责罚,是属下失职!”此人忙双膝跪地,将头贴在地上,他刚才一时不查,竟然忘了自己的身份。他只是剑,是杀人的剑,不应该多话。
“无妨,你先起来说话!”皇上并不是怪责此人,除了这些侍龙卫,他身边连个可以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所以他不但不生气,反而有些好奇。仔细的回想之前宫宴的时候,他应该是见过幕晨雪的。可是当时那么多人,以幕晨雪的地位出身,哪里能引起皇上的注意,所以无论他如何回想,却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庆王爷虽不问外间之事,可也难保这位二少夫人不会将外间的事传进庆王府!”京城之内人人自危,庆王怎么可能静下心来。
黑衣人想了一下,这才回话,“回皇上话,属下派人暗中跟踪过这位二少夫人,甚至在其府中潜行了很久,属下并没有发现这位夫人有任何异常。每天除了在药铺当坐馆大夫,就是理账安排府中庶务!”
如果这些话让幕晨雪听到,她就算是不吃惊,也会被吓一跳。这些日子她当然也给南宫书墨传了消息,可都是找了各种借口,而且她在书房与宝如相商的时候,也都是以笔代口,正是因为她的谨慎小心,这才没有让对方发现。
“哦,朕这位孙媳竟然还是位大夫,不知医术如何?”黑衣人也许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信息有何作用,可皇上却发现了一丝端倪。如果此女医术超然,会不会早在上次宫宴时,就发现了他有所隐瞒。可皇上自问自己隐藏的很好,久居上位,也养成了皇上眼高于顶,过度自信自负的毛病。
也正是因为皇上一时的失误,让庆王府诸人躲过一劫。
“回皇上话,药铺是新置办下的,除了这位夫人外,还有一位坐馆大夫,因为是新开张不久,也没什么人来看疑难杂症,属下又不懂医术,不敢妄加评论!”黑衣人刚才已经吃过亏了,又怎敢再多说什么。
皇上略点一下头,觉得是自己想多了,也没再问起此事,而是打听起了其他官员府第的动向。
☆、第二百九十七章,轻判重罚
一场事发突然的宫变,在皇上圣威之下,被强压了下来。参与此事的太子和肃王,却意外的只是被圈禁于各自的府邸。反而是没有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