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正的皇宫,笑里藏刀绵里藏针,杀人于无形。
父亲算计儿子,儿子谋害父亲,兄弟相残,夫妻相忌。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以为这一切不过是场传说,是一场闹剧罢了。如今身在其中,她才能真实的感觉到什么是危险。
席间虽然也发生了一些小插曲,可无论是被算计的皇后,还是被挤兑的太子,每一个人都能化险为夷。幕晨雪不得不佩服这些人心思深沉,难怪南宫书墨不愿她进京。和这些人比起来,自己差的太远了。
如今这里发生的一切,早已颠覆了她前世所学。看着眼前这些人谈笑风声间每一句话都是话里有话刀光剑影毫不手软。看着这些人脸上虚情假意的微笑,不遗余力的相互来往算计,幕晨雪只有一个想法,“逃!”。
如果不逃,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如果不逃,她甚至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可她真的能从这里逃开吗?抬头看着身边的丈夫,那双担忧的眼神中只有她的身影,那双温暖的大手,一直紧紧的拉着她。单就为了他,她也只能学着去承受。
将心底里的恐惧隐藏起来,幕晨雪给了南宫书墨一个淡然的微笑,南宫书墨这才略感安心些。他后悔了,今天不应该带幕晨雪进宫,不然也不会吓到妻子。直到这一刻,南宫书墨还以为幕晨雪是被皇上的威仪所摄。
幕晨雪没有解释,没有再开口说过一句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一直坐到离开。
离宫后,幕晨雪并没有马上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跟着南宫书墨一起回了庆王府。
“二儿媳,你可是身体不适,这宫宴礼节是繁琐了些,你第一次进宫,不习惯也是正常!”不只是南宫书墨,就连庆王爷和郡王爷也都认为幕晨雪是被皇上吓到了。
“父亲,儿媳有话要说,还请禀退左右!”从离开皇宫的那一刻起,幕晨雪就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了。她原是只想将事情告诉南宫书墨,可既然南宫书墨要跟南宫勋一起护佑庆王府,那她就不能再自私。
“哦!”庆王爷不解的看了二儿媳一眼,又看了嫡子和庶子一眼,见二人同时点头,这才命所有人退出书房。只留他们四人在内,而且吩咐外面的侍卫,书房外百米之内不得有人靠近。
“雪妹,有什么话你只管说,若是受了什么妥屈,也不要隐瞒!”南宫书墨也不明白妻子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可他了解妻子,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父亲,儿媳自幼学医,虽对医道一途未达大成之境,可也算是小有成就!”以前幕晨雪从未吹嘘过自己医术如何,可今日之事,如果不能证明自己医术了得,那她的话可信度就会降低。
“你能医好书墨,又能治好灵儿,为父对你的医术自然是信得过的,有什么事你只管说,自有为父为你做主!”这会儿连庆王爷也觉得这个二儿媳是在宫里受了什么委屈。
南宫勋更是一脸的担忧,如果不是因为父亲在场,他会直接问出口。
“儿媳并没有什么事需要父亲做主,只是儿媳要说的话,与医术有些关联!”幕晨雪深吸一口气,这才接着说道,“刚才在宫宴之上,儿媳因为好奇,曾仔细打量过皇上,有两件事很是不解!”
提到皇上,别说是庆王爷,就连南宫兄弟也吓了一跳,不由得紧了紧身子,坐的更直了一些。
“有何不解之处?”庆王爷觉得自己问出这句话,声音都有些发颤。他似乎感觉到这个二儿媳要说的事情,只怕是个天大的秘密,甚至是个不容揭穿的秘密。
“外间胜传皇上病重,今日初见,皇上是在两位内侍搀扶下才得以行走,入席后也未久坐,即离席而去!”
“连太医都说皇上病重,自然是不会错的!”南宫勋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简单,所以忍不住插了一句。
“太医是如何为皇上诊治的,儿媳不知。可是儿媳知道若是将死之人,眼神多会显现死灰之色,神情间会隐隐透着死气,甚至生机难以为续。可今日儿媳观皇上的眼神,透着的只有冰冷,虽说这冰冷和死灰感觉上很近,可却完全不同。而且皇上虽饮酒不多,但执杯的手虽颤抖个不停,可指甲红润未显一丝的苍白,儿媳行医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哪个病入膏肓之人,会呈如此之态。所以儿媳不解疑惑?”
幕晨雪没有说皇上是装病,可她的两点怀疑,也等同于告诉了庆王爷和南宫兄弟一个事实,“皇上根本没病。”
惊得三人一下子都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三人相互看着对方,一时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好,这个真相太惊悚,太恐怖。甚至三个人都不愿承认刚才听到的一切是事实。
可南宫书墨相信幕晨雪的判断,南宫勋虽不愿承认,可他也偏向于幕晨雪的判断。只有庆王爷,因为和幕晨雪相处的时间短,虽然喜欢这个庶媳,可仍无法相信刚才听到的一切是真的。
“不得胡说!太医院太医令已经确诊,甚至太子和肃王数次来访也透露出皇上大限将至,断然不会有错!”庆王爷这话说的更多的像是在安慰自己。
“儿媳只是不解,因为不能为皇上把脉,所以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