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气之下没有再给她穿任何衣服,就这么光着把她塞进了被窝,而后打电话叫客房服务来拿衣服去干洗。
再加上这期间宋清几乎每隔一个小时就打电话来“查岗”,烦得他最后都摔了电话。
他被折腾了一宿,最后躺进被窝身边不着寸缕的女人贴过来的时候,他几乎没有任何狎昵的心思,累得闭眼就睡着了。
这一觉估计还没半个小时,他就被那只他妥帖擦拭过的脚狠狠踹下了床。
他正处于深度睡眠,这一脚他毫无防备,连个挣扎也没有,通的一声摔下了床,他一个激灵醒过来,迷迷糊糊地望着床上眼睛瞪着像个铜铃似的女人,“怎么了?”
宁朦Cao起手边的枕头,狠狠地朝他砸过去,咬牙切齿道:“陶可林,你不是人!”
陶可林一怔,随即有种掐死女人的冲动。
他刚要问她发什么神经,就见女人眼圈一红,手指紧攥着被单,二话不说就开始吧嗒吧嗒的掉金豆豆了。
一脸被欺负了的小媳妇模样。
这还是陶可林第一次瞧见她哭,一下子就慌了神,连忙爬上床,紧张地问:“怎么了?你先别哭啊,是不是哪不舒服?”
宁朦听到这话,更是犹如开了闸门的水龙头,眼泪噼里啪啦往下落,神色都有些动怒了,“滚!”
陶可林的情绪紧绷着,忽然视线一转,看到了女人肩上的内衣带松开了,一边已经垮到了手臂上。他在这微妙中渐渐反应过来,明白女人大约是误会了,于是眼底滑过一丝笑意,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一脸的坏笑,“是不是弄疼你了?”
宁朦一愣,又瞬间暴怒,“滚!”
她气得只能说出这个字了。
陶可林看着她红彤彤的瞪得老圆的眼睛,明显的怒气中又带着一些无措,心里怜爱到了极点。想解释想安慰,偏偏又不舍得开口。
只好沉默。
他的沉默让宁朦越发委屈。
也不怪宁朦会误会。白酒后劲太足,她又睡了这么久,醒来的时候浑身肌rou酸痛,又记不起任何事,内衣带子又被她自己在睡梦中解开了,旁边依偎着的男人还没有穿衣服,所以这么个状态,她自然会以为自己和他发生了什么。
她会哭倒并不是因为失身,而是因为身边的人是陶可林。
她是足够信任他才会给他打电话的,结果还是发生了这种事。
许多情绪在她脑海中交替闪过,最后只剩下一丝残余的庆幸。因为是他所以没觉得吃亏这样的念头冒出来时,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她忍不住捂住脸,深感羞愧。
混乱中她感觉到青年坐上了床,伸手替她顺了顺头发,压抑着笑意的声音很温和,“别哭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分明听到了这话里的不认真。
陶可林太想笑了,憋得费劲,就这程度已经很困难了,怎么认真得起来。
而后腰窝就被女人狠狠踹了一脚,力道不轻,陶可林的腰侧立刻就麻了。他来不及躲避,第二脚又接踵而至,这一脚踹在他的大腿上,疼得他倒抽一口气,不得不一把按住女人的脚踝,笑道:“怎么这么喜欢踢人呢,昨晚也是瞎踹……往哪蹬呢?哎,你再蹬,再蹬我就把你这蹄子撅了信不信?”
宁朦噌地跪坐起来,趁着陶可林没有反应过来,掀起被子往他脑门上一盖,而后翻身坐在他腰上,双手攥紧对着他一顿胖揍。陶可林在被窝里哀叫连连,叫了几次好姐姐别打了,宁朦听着越发暴躁,一边打他一边吼:“闭嘴!谁是你姐姐!不要脸!混蛋!乘人之危!啊啊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鸡飞蛋打中,电话铃声响了好多遍宁朦都没听见,她现在已经完全失了心智,陶可林从被窝里挣扎出来,勉强捉住她的手提醒她:“电话在响,去看看,说不定是工作上的事。”
女人这才稍微冷静了下来,转身去拿手机。
她的包就搁在床头柜,所以她轻易就拿到了手机,只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就接通了。陶可林正下床要去收她的衣服进来,听到她的声音时,停住了动作。
“喂,恩,早,早餐?不用了我等会再下去吃……下午的航班,恩,你也是?噢好,我等会出门再给你电话,谢谢啊。”
她挂了电话,心烦意乱地抱头,陶可林折回来,神色不虞地问她:“宋清?”
女人没有搭理他。
青年却不识趣地继续追问:“他要和你一起回去?你答应了?”
宁朦终于不耐烦地抬头,“关你什么事?”
他也有些恼火了,一把擒住正欲下床的女人,皱着眉道:“你到底有没有一点戒备心?昨晚要是我不在,今天早上躺在你身边的人就会是他了!你是真的毫无知觉吗?”
宁朦冷冷地回了一句:“有区别么?”
“没有区别?”陶可林一怔,随即怒火被完全点燃,几乎是怒吼出声:“你觉得我和他没有区别?被我睡和被他睡没有区别?宁朦,你他妈有病吧?”
“你才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