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个态度?你知道我在大堂等了你多久吗?”
宁朦有些轻微的不忍,因为她刚刚一眼瞥见的,确实是在大堂沙发上打瞌睡的青年。
陶可林瞧着她的神色,一点点的下药,“而且这一期的稿子还没有画完,我打算画个小番外做情人节的福利的,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忙不来。”
宁朦终究还是败下阵,用房卡开了门让他进去。
他进门后顺手就把包放在柜子上,而后拿起桌上的矿泉水瓶拧开,宁朦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喝掉大半瓶了。
“那是我早上喝过的……”宁朦说着从旁边拿出一瓶新的水给他,陶可林想说我连你的嘴都亲过了,喝点你喝过的水怎么了?何况在家也不是没少喝。
但他还是乖乖接过了水。
宁朦把打包带回来的食物放到桌上,又脱掉大衣和围巾,边捡着床上零碎的衣物和化妆品,边问他:“吃饭没有?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在飞机上吃了点,没有胃口。”陶可林眼疾手快地捞住她随手丢在床尾的正在往下滑的大衣,转身挂好之后又说:“下午到的,手机没有电了,也没法联系你。”
“所以你就在大厅等了几个小时?”
他嗯了一声,直接一头倒在床上。宁朦早上没有叫客房服务,所以床单没有换,那上面还有着熟悉的、她特有的淡雅香味。陶可林只觉得有一股邪火直往小腹涌,他翻了个身,将头埋进被褥里。
宁朦把东西拿出来,拿脚踢他的小腿肚子,“先起来吃点东西。”
陶可林一动不动,宁朦只好过去拽他,“陶可林?起来。”
“好困。”他含糊道。
“你先起来吃东西,然后再睡。”
青年这才摇摇晃晃地走到桌边坐下,外套一脱,线衫袖子一卷,风卷残云般地进食。
宁朦好笑地望着眼前这个在食物面前灵魂都丢掉了的青年,而后走到床头柜前给前台打电话订房,挂上电话之后叫陶可林下去登记。
他茫然地抬头看了她一眼,“可是我的身份证丢了。”
宁朦一怔,“那你怎么过来的?”
“飞过来的啊。”他说完反应过来了,微微笑了笑,“我是下了飞机才发现掉了,可能落在飞机上了。”
“……”
宁朦望着青年那张漂亮又无辜的脸,有些不相信,提起他的外套里外翻了一下,发现真的只剩个手机。
她帮他充上电,发现手机里有几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未读短信,是机场的工作人员发来的,说他的钱夹落在安检处了,让他有空去取。
宁朦转告了,而后又拿起自己的手机,刚要拨电话,就又被人从身后夺过去。
陶可林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联系人,抬眼问她:“给他打电话干嘛?”
“让他帮你开一间房,这酒店他们家也持有股份。”宁朦说,“你吃你的,把手机给我。”
青年却干脆将手机放进牛仔裤口袋,坐回椅子里之后朝她眨了眨眼,“真不懂事,这么晚了,你好意思麻烦人家我还不好意思呢,再说这个床这么大,挤一挤不就好了?我和你睡得还少吗。”
宁朦快要被他的没脸没皮给气死了,只说:“你把手机还我。”
陶可林扬眉,伸长腿,示意她自己来拿。
宁朦低头,视线却不是先落在装着手机的口袋里,而是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手机旁那个隆起的小山坡。
她的脸瞬间开始发烫。
“赶紧给我!”
“自己拿啊。”他捧着碗,慢悠悠地说:“我哪有手。”说完还挺了挺腰。
宁朦咬牙切齿地瞪了他一眼,而后转身进了浴室。
她迅速洗了个澡,吹干头发之后抱着浴巾出门,结果一头撞进堵在门口的青年的胸膛里。
“你干嘛呢。”宁朦推开他走出去。
“上厕所啊。”他理所当然地说,而后进了浴室。磨砂玻璃门根本遮不住东西,青年的身影清晰地透出来。
宁朦突然反应过来,不知道他在门口站了多久,有没有看到什么,她刚刚站在门口吹头发的时候可是全裸的。
宁朦走到床边把浴巾铺在地上,又从柜子里拿出备用的棉被丢在地上。
陶可林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光景。
女人面朝下地趴在床上,四肢展开,霸占着一张床。
画面似曾相识,他忍不住想起了在日本的时候,于是好笑地将视线挪开,果不其然看到床边的浴巾和棉被。陶可林心念一转,他没有再做声,而是关了灯摊开棉被,将自己裹在棉被里,微微蜷着打算睡觉。
女人在床上悄悄睁开了眼睛,盯着床下的黑影看了一会。大概是不舒服,他轻微地挪了挪,被子是打横的,他的两只脚露在外边,时不时局促地往被窝里缩。
宁朦瞬间就心软了。
“陶可林,上来睡吧。”
底下的人自然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