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没看出我有什么变化?”
我仔细打量,只觉得她别来无恙啊,气色很好,面色红润,比没出嫁的时候,似乎多出一股风韵。
“你姐姐我有baby了。”
我愣了一下。
明芳微微笑,喜悦溢于言表:“你都看不出来?没多久就有小孩子叫你小舅舅了。”
我握她的手,终于发现她确是比从前丰腴一些:“恭喜,真是恭喜你。”
“我从前也是不安分的人,你可能也看不出来,不过,我也总想着世界各地的走啊,见不同的人,过不同的日子,不过,结了婚,思想上就稳定下来,得过日子,有了孩子,就觉得更不一样了,好像有东西把你飘飘乎乎的一颗心沉淀下来了。”明芳说,她的手又覆在我的手上,“男孩子虽然不急,不过有个家总好过自己一个人。”
“还男孩子呢,都27,快奔三十的人了。”我说。
“所以啊。不如找个合适的对象,好好相处了。”
我低头笑着说:“明芳,你真是啊,我还当你好好的,原来都变成师nai了。”
这个时候,有几个女孩走进来,看样子好像是刚刚在场上打篮球的学生,她们的运动服上写着“日语系”的字样。
她们就坐在我和明芳旁边,叫了汽水,水果沙拉和一些零食,因为刚刚的失利而愤愤不平。没有几句,说到乔菲。
“你们看到今天法语系投中好几个球的那个女生没有?知道她是谁?”
“有什么新鲜的,乔菲嘛,现在当红呢,谁不知道她的那点事迹?一直在夜总会坐台。”
“我还当是怎么样的一个尤物,原来是个假小子。切。”
“哎不过她劲头可挺大的,球打得挺好,听说学习也不错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做那种勾当?”
女孩子七嘴八舌的讨论,我第一次觉得如此恶毒。看看明芳,她也听到了她们的话。
“你知道这件事?”
“学校里传的很盛。”她饮了一口茶,“小女孩子,怎么经得起这样的中伤?这些人啊,就是捕风捉影的,别说这件事不见得是真的,就算是,谁这一辈子还不犯个错误?”
她声音抬高,对旁边桌子上的麻雀们说:“同学,公共场合,麻烦你们小点声。”
我开车送明芳回家,自己漫无目的的在公路上行驶。
我觉得有一些混乱。
乔菲,她现在究竟过着怎样的生活?
任她的心脏再坚强,什么人能在如此可怕的飞短流长中生存?
可是我今天,看到她打篮球,她欢笑,我想起,她特殊的家庭,她从小经历的磨难,她多舛的命运。
我在海边停下车子,看见暗黑色汹涌上涨的海水。
我想,我要为她做一些事情。
乔菲
时间过得很快,就快要期末考试了。
我一边复习,一边打电话给一些小的旅行社,希望能在假期的时候找到一份兼职来做。
不过,对方在知道我还是个在校生之后,基本上就把我帕斯掉了。
我在离开程家阳安排的两家兼职工作时,也没有要一份鉴定,现在来看,除了我自己知道还算经验丰富外,别人看,基本上还是一个白丁。
不过也不是没有好消息。
我爸爸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我妈妈在街道的帮助下自己租房子开了一个小卖店,不用风吹日晒的卖烟了。
那天,我在宿舍看书,寝室电话就响了,主任又要找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穿鞋的时候想,我也不在乎什么了,大不了就退学呗。那我就去南方打工,不然去非洲援建,那边可缺法语翻译了,钱挣得也不少,我再把炒菜练好,到了那边当翻译还可以当工地上的大师傅,挣两份工资,就攒钱,不花钱,非洲那边反正也没有什么可消费的,我攒个三年钱,给我妈点儿,就可以去法国念书了,按照欧德说的,去蒙彼利埃,阳光灿烂的南海岸,太好了。
主任,请你现在千万退我的学。
我想着想着,就到了主任办公室了。
敲门进去,只有老教授自己。
他正在低头写东西,抬头看了我一眼:“来,你过来坐下。”
我现在很是大无畏,其实我从来差不多都是这样。
主任给我几张表格:“乔菲,把这个填了,中文,法文各一份。”
我低头看,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一份出国留学的申请表。我战战兢兢的问:“老师,怎么回事?”
我知道情况以后,就明白这应该是程家阳的大手笔了。
外交部和教育部与法国的高级翻译官的联合培养计划,全国范围内选送Jing英赴法国著名翻译培训学院留学,安排食宿,并享有每月600欧元的政府奖学金,为期一年。
被选出来的大多是翻译专业二三年级的硕士研究生,而我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