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看见那个小孩子拿出一件从来没有见过的外型丑陋的工具,黄坚已经感到不妙。再看他举着那把丑陋的工具,将一架价值上千万的顶端离心机的外壳整个拆掉。他登时声色俱厉地大吼一声。
钟云被吓了一跳,幸好手上的手工辅助器及时纠正,没有发生意外,不然这台机器就毁了。
正因为被打断而郁闷,就看见那位b级机械师跳了过来,拦在被钟云拆去一片金属外壳的尖端设备之前,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钟云被他喷了一脸的口水,心里有点不爽,黑着脸说,“我只知道,你要是不从我面前消失,你将会失去现在这份工作。”
黄坚明显没有被他吓倒,他怒发冲冠,“你以为我会怕你的威胁?就算失去这份工作,我也不会任由你糟蹋这些机器的。”
看着义正严辞的黄坚,钟云很头痛,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主了,“我请你是让你来帮忙的,不是来捣乱的。”
“我不会让你在我面前破坏这些机器的。”黄坚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
“是你逼我的。”钟云无奈地说。
黄坚冷哼一声,眼光里闪过一丝蔑视,他还真想不明白,一个半大孩子,两个老头,能拿他怎么样。
钟云转向杨思晴,摊开双手,意思是,你搞出来的事情,你解决。
杨思晴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手指一弹,一道无形的劲风射出,击在黄坚的背后,这位一心保护机械不被拆毁的热心机械师,像是被敲了一闷棍,哼哼两声,瘫倒在地。
钟云将他拖到角落,继续开工。
这个插曲并没有影响到他们。
黄老从在沙发上,看着钟云拿着那打古怪的工具,将一台台的大型机械设备拆成一地的零件。效率之高,能让高级技工为之汗颜。
重点是,他今天是来参与植物治疗,而不是来看钟云拆机器有多厉害的。
可是看钟云那忙碌投入的样子,又不敢出声打扰他,不由有点纠结。
反而他旁边的当事人,杨思晴却一脸的淡定,仿佛眼前的一切不关他的事似的,只是抱着装着那盆枯萎的“晶琉玫瑰”的手上暴现的青筋,泄露出了他真实的心情。
每将一台机器拆成零件,钟云就要挑挑拣拣一翻,将其中他认为有用的东西挑出来,其它的就扫到角落。
渐渐的,两位老人都有点明白他在干什么,可是又觉得这个想法过于荒唐,难道这小子除了在花卉方面有大师级的水平外,还自己设计组装机械?
世界上不是没有天才,在两人各自的人生历程里,就见过不少年纪轻轻就凭借着绝顶的天资,在某一方面获得傲人成就的少年。
甚至他们自己,都是在少年时代就已经是惊才绝艳的人物。
在他们看来,钟云才十七岁,就能种出几乎已经绝种了的“七仙子”,不管是因为幸运还是他自己本水有这个实力,都已经得到他们的认可。
接着钟云说他能复活枯萎的“晶琉玫瑰”,两人都是半信半疑,黄老是信多一点,杨思晴是疑多一点。
出于各自的原因,两人都参与进来这个看起来很荒诞的治疗行动。
一进来,钟云正事不干,居然捋起袖子在拆东西,这更增加他们的荒诞感。
等钟云煞有介事地挑选零件时,他们才隐隐猜到他的目的。两人都是老成持重之辈,耐心等待着,钟云到底是不是在忽悠,时间到后,自有分晓。
一个多小时,钟云终于将所有机器都给拆了,宽阔的房间里堆满了零零碎碎的金属疙瘩。既显得凌乱,又非常的拥挤。
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钟云说道,“终于完成了。”
“天啊。”
这时,昏迷的黄坚幽幽醒了过来,看见眼前的景像,一百多台尖端的设备就这样被拆成了满地的零件,一台都不剩。惨叫一声,差点又晕过去。
“你这是在犯罪。”他怒气冲冲地吼道,跳起来就要跟他拼命。
钟云实在是受不了他,将手上的拆卸利器对准他,“你再乱来信不信我把你也拆成零件。”
“来啊。”黄坚红着眼,像一头发狂的公牛,一挺胸,往钟云手上的工具顶过去。
“靠”钟云急忙一缩手,差那么一点点,就失手在这位固执的秃头男身上钻出一个窟窿。
“疯子。”钟云骂道,“你再不停下,我再叫人弄晕你。”
黄坚愣了一下,稍微冷静了一点,显然这个威胁比较有力。刚才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间就晕过去了。要是他再被弄晕,这些平常难得一见的顶尖设备只怕就真的没救了。
想到这里,他心急火燎地开始打电话,开始召唤交好的同行还有修理专家。想试试看能不能将这些设备重新装好。
见他不再烦自己,钟云开始工作,将挑拣出来的零件一一摆好,其实并不多,能用得上的只有一百来样,基本上是从每台机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