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看莫宛容确实看不出异状,但是,司徒牧又觉得,她瞳仁里有些许混浊,似乎有些病态……但,这感觉他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何绣走後两人应该畅所欲言,可是,却失了声音,沉默半晌。
坐在床上见客莫宛容是头一遭,不由得伸手理理发丝,指尖顺著梳了几下,模样娇涩。
司徒牧见她头又低下去,垂得只能看见被子,眼神始终不愿在他脸上停留太久,他感到略为失望,不禁问:「莫姑娘是不是喜欢司徒如此贸然来访?要是姑娘不喜欢,司徒这就不打扰,先行离去。」
司徒牧语一落,莫宛容赫然抬起来,慌乱摇头道:「没这事,容儿当然喜欢,喜欢司徒恭子来这,只是……只是……」
「只是,怎了?」司徒牧凝视她柔声问,担心问出的答案让自己受伤。
「只是,我现在样子好丑,司徒公子会不喜欢。」她神情黯然而下。
「不,莫姑娘宛如出水芙蓉、温婉柔美,司徒……司徒……早已倾慕在心……怎会……」他说得腼腆、心跳好快,希望她能明了他的情意。
莫宛容愕然抬起头,水汪汪大眼赫然注视著司徒牧,彷佛方才从他口中流泻的言语令她惊愕不已。
她不敢确定自己是否听错了没?听见自己喜欢的人也说著喜欢自己的话,她感觉好似在梦中,不似事实,但司徒公子就活生生在眼前,温文尔雅、风度翩然,如同在她梦中那般俊逸倜傥。
司徒牧见莫宛容好似被自己的话震住,不安说著:「莫姑娘,我知道我如此说相当唐突,但是司徒确实对莫姑娘爱慕已久,没想到却吓著莫姑娘了。」
「我……我……」莫宛容雀跃的朱唇微启,想说些什麽却支支吾吾,让司徒牧不只不安又慌张。又支支吾吾一阵,莫宛容终於娇羞地将话说出,「我也早对司徒公子怀有好感,只是……只是……不知如何表达……所以……所以……」
她欲言又止,娇羞的脸颊如两叶红霞。
他懂得!越懂得她,她娇羞的模样越令人垂怜,使他情不自禁的抚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像被迷住了般,「莫姑娘,嫁给我,跟我回辽宁去。」
莫宛容惊愕。太突然了。比武招亲当时她以为他不喜欢自己,难过好一阵子。「我……可是我的病?我的病尚未痊愈。」
「我会照顾你,只要好好养病,你会好起来。」
「不,司徒公子,这事等我病好再说吧!」她不能拖累他。
「我会请人来提亲,除非莫姑娘不愿意。」
「不……」莫宛容娇羞地低下头去。司徒牧见她为难,不舍地伸手抚著她细致下巴,爱怜地提起她的眼神,心中充满无限爱意。
莫宛容随著他手的力道缓缓抬起头,心跳不断加剧,四目交会刹那情意升华,如同天雷勾动地火,两人霎时被对方迷蒙的神情迷惑,赫然间,彷佛一道吸引力将两人温热的唇瓣交叠,柔软的唇齿蓦然在毫无自制力下摩娑起来,越来越深遂,几乎将他们融合在一起。
「我要莫姑娘当我的妻子……」司徒牧忘情呢喃。恨不得此刻她即是他的人了,天长地久永不分离。
莫宛容更沉入他温柔怀里。以为对司徒公子的好感最後会是一场空梦,却不然!他抱著自己的感觉是真实的,不是梦境;激烈撩动的唇齿也真实地快将她给融化了!
「咳、咳、咳……」
两人忘情拥吻时,屋里突然传出轻咳声,两人倏忽推开对方,唇上的shi润让他们羞涩地不敢对望,可是进来的人却紧紧地看著他们刚刚互相厮磨的双唇,心底如同恶魔一般狰狞起来。
莫宛若故意走到莫宛容床前,可以仔细看著他们的位置,表面上若无其事道:「原来真是司徒公子,我听家丁说你来了,就赶紧来看看。」闻风而来之前她刻意装扮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也是昨天才从裁缝那拿回来的新衣裳,唇上蓄意涂上殷红胭脂,存心想将病恹恹的莫宛容比下去。可是,却让她正巧瞧见那一幕!
被莫宛若瞧见两人亲热举止,司徒牧尴尬,嗫嚅会,说道:「听说莫姑娘玉体欠安,司徒过来探望,不知惊扰了没?」
「怎会?怎会?司徒公子光临寒舍、蓬荜生辉,不如到前厅坐坐,我三妹大病不起,这屋子乌烟瘴气,司徒公子要是受染了,可不好。」
莫宛若不只语带酸楚,眼神亦有意无意地瞪了莫宛容几眼,莫宛容当然听出来自己二姐的冷嘲热讽,但她又能如何?她也不想久卧病禢,可这病就是好不了!作家的话:
20 两女侍一夫(上)
莫宛若不甘心,尤其看见他们浓情密意,彷佛缘定三生难分难舍,更是醋劲大发。她父亲自苏州洽商远道归来,前脚才踏进家门,她後脚就跟著找上他,非要他为自己出头。
「爹,人家不管,你去跟知县大人说,我就是要嫁县承大人,请他赐婚。」莫源松有些不知所措,女儿吵著嫁人,不知该惊还是喜。
他想了想,女大当嫁天经地义,故对她道:「这事我会交代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