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伤心地从司徒牧眼前消失後,失望的司徒牧原想走人,眼前却又迎上一位未曾谋面的陌生女子。
「这位公子请留步。」自认外貌不输给莫宛容的莫宛若露出可人笑容,似乎想蛊惑司徒牧的心。
「这位姑娘,可曾相识?」
「小女子是莫家二女,莫宛若代舍妹的无理跟公子赔罪,她无视公子拂袖而去。唉……舍妹自幼娇生惯养、恃宠而骄,请公子切莫放於心上。公子比武胜出,我妹子理应履行承诺与其婚配,可是,你瞧,她还要个ㄚ环跟公子比武,简直目中无人。」莫宛若存心颠倒是非,她明知实情并非如此,却刻意加深司徒牧对莫宛容的反感。
「不,是司徒鲁莽,令莫姑娘难堪,并非小姐所言。」司徒牧愧疚万分,但也觉得怪异,莫宛容之姐,怎落井下石?不似手足所为?
「司徒公子晓以大义,既然司徒公子胜出,我家妹子却想毁婚,为聊表歉意,我们愿意赔偿公子五十两银子,作为补偿。」莫宛若大方道。
她娘跟大娘都在前方看台上,她告知这件事她可以处理,可是谁都不会知道她怎处置。她不就想在司徒牧面前毁诋莫宛容,顺势邀功,也在司徒牧面前好好表现,可谓一举数得。
「姑娘严重,并非如此,司徒与何姑娘、莫姑娘有些误会……」司徒牧急於解释,可是不可一世的莫宛若仍一意孤行。
「周总管,赶紧拿五十两银子来向这位公子赔罪。」莫宛若急於在司徒牧面前表现自己的晓以大义,跟自家妹子的小家子气截然不同。司徒牧衣著光鲜,又一身好武艺,谈吐优雅、风度翩翩,一定出身不凡。
「二小姐这是五十两银子。」周严迅速递上早已备妥的一袋银两。
「这……司徒不能收……」看见沉甸甸的银袋,司徒牧慌忙推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种钱财收不得,他也不缺钱。
「公子如果不收,那莫家不就成为背信之人,你还是收下吧!」
「不……」实际状况并非她所言,他无法理解,莫宛若为何要这麽做?
「我家公子不收,那麽我代他收下吧!」李技见他们将白花花的银子推来推去,伸手一把接过周严手上银袋,凑到司徒牧耳边道:「不拿白不拿,莫家没啥多,就是银子多嘛!不差这五十两,五十两可给那两个小家伙买一大推东西了。」
「不行啊!小技……」
司徒牧感觉事有蹊跷,可是,没心机的李技不理拿了钱袋喜孜孜走了开。那麽多银子,他感觉胸口温暖的很。
「司徒公子就收了吧!」司徒牧随从收了银子,莫宛若很是高兴,又说:「司徒公子,是否愿意到莫家一叙?家中早已备妥餐宴。原本打算款待胜出者,既然司徒公子无意与我家三妹成亲,大家认识一下也无妨,请公子到寒舍……」
「谢谢姑娘好意,司徒这要回府了,不叨扰了。」司徒牧见李技已走得老远,打断莫宛若好意,随意抛下这些话,拔腿追了过去。
一路上李技不停叨念正丧志中的司徒牧。
「少爷你惨了,我看往後再遇见莫姑娘,她不会理睬我们了,你这麽伤她的心。」怀里抱著用那五十两银子买的战利品,李技咬著红咚咚的李子道。
司徒牧也很伤神,以为可将手绢归还佳人,却弄成这般局面。比武招亲,他压根没要参加,可是,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可眼睁睁见莫宛容许配给他人,
李技这麽高兴,他却在庸人自扰,倘使今日未出门,莫姑娘应会在比武大会上找著如意郎君?那麽那只手绢就只能当作一个美好的回忆!
司徒牧越想越伤神──
从招亲大会伤心回到宛霞阁,莫宛容将自己关在房里,前不久司徒牧突然现身,她确实欣喜若狂,可是才一刻多钟时间,她心从狂热到冰寒;从欢喜到悲泣,瞬息间梦醒了!
好残忍!
「小姐,小姐,开门啊!」何绣心急的用力拍打被莫宛容牢牢锁住的宛霞阁大门,她一直没来开,她心更慌,嘴里嘀咕:「该死的司徒牧,你要这样耍人就别出现!让小姐这麽伤心,下回见到我何绣绝不饶你,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莫宛容听见门外的敲门声,依然倒在床褥上哭泣,似乎想将莫宛若给的委屈哭尽。
她根本不想嫁人,什麽比武招亲?她压根没兴趣,看见一个个出赛者不是壮硕如牛,即是尖嘴猴腮、粗俗不堪,她的心就像被莫宛容一刀刀刨开、剁成细末,她真不知二姐为何如此厌恶她,从小到大都看她不顺眼,一再让她难堪。
「小姐,小姐,开门啊!别让我担心啊!」何绣急红了眼。左顾右盼。後门?後门,可能没锁?她赶紧绕过去。
莫宛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当府里一直在筹备这回招亲大事,她每天都在回想著那天在郊外遇见司徒牧的事,甚至期盼他仍在邵阳县,会出现在大会里……
他果真出现了?可是……他却对自己无意啊!
「小姐!」何绣红著眼眶、气喘吁吁,终於从後门进入。站在床前